缪杳愈发娇气地催问:“说呀。”
圃童荏连忙回答:“你好,我叫圃童荏。”
“嗯,童童。”缪杳张嘴就喊了句特别亲昵的小名,然后像只撒娇犯懒的猫咪似的,懒洋洋地扒在圃童荏身上,伸手挑起圃童荏背后一缕又黑又直的长发,绕在指尖缠绵的卷动:“别紧张呀……”她安抚到一半,突然露出惊讶地表情,手上的动作都是一顿,“咦,彼画,你居然没有反驳‘对象’这两个字,难不成你真是木头桩子开窍了?”
圃童荏迷茫地看向彼画,怎么看怎么觉得“木头桩子”和自己认识的那个特别会撒娇,还出奇黏人的小奶狗一点不像。
彼画绷着小奶狗人设,内心进行着激烈的交战。他现在很想把这没事找事干的猫妖扔出去,又怕像花妖说的那样崩人设……
他还没有和圃童荏确定关系呢,万一在这个节骨眼上,缪杳说出点什么了不得的话,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这么想着,彼画身上的妖气就不由地开始隐隐作威了。缪杳话音刚落,立刻就感觉到那画皮精身上传来的警告性的妖气,顿时就觉得更有意思了,扑腾着圃童荏头发的动作都快了些,引得彼画很不爽的一瞪。
人常说,好奇心害死猫,这也是很有道理的,尤其是像缪杳这样的已经活成老油条的猫妖,本身就具有与好奇心相匹配的实力,要作起妖来更是没有任何顾忌,更别提她本身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妖,要不也不会明明已经攒齐了九条尾巴,还不乐意飞升成仙了,不就是冲着人界比天界好玩儿么。
彼画和缪杳那边正进行着无声地对峙,可圃童荏又看不见两人身边张牙舞爪的妖力,彼画这一番沉默落在她眼里,顿时就不是它本来的模样了。
圃童荏脸又红了起来,低下头捣了捣手里的勺子:他,他没有否认姑姑的话,那,果然这就是约会,彼画就是想和她谈恋爱的意思,她没误解!
缪杳眼睛笑得眯成两弯好看的月牙,怂恿圃童荏:“你看,彼画都害羞的说不出话了。来来来,难得遇上,我们一起吃呀,菜都要蔫了。”
彼画身畔的妖气肉眼可见的又浓郁了一个层次,这猫妖,分明就是发现了他皮子被割坏了,才故意催着他们吃火锅的!
圃童荏不明所以,伸手拽了拽彼画的袖子:“你不吃吗,娃娃菜已经烫好啦。”她小心去了汤,把拿漏勺舀出来的娃娃菜盛进彼画的碗里。
彼画:……!!
我的面前,摆着一道送命题。
缪杳倚在圃童荏肩上,看着菜进了彼画的碗里,眼睛顿时睁圆了不少,眸子都亮起了兴奋的光,嘴角越勾越起劲,满脸都写着:看戏!看戏!
缪杳催促:“快吃呀,童童都帮你夹了菜了。”
彼画:“……”
不行,我得顶住,我可是要引出道士此世情劫的男画皮,我不能在这里就倒下!
彼画坚强地拿起了筷子,夹起一片娃娃菜就放进了嘴里,食不知味地嚼碎咽了下去,原本还张牙舞爪威胁着缪杳的妖力立马就紧张兮兮地汇到腹部裂口处,紧张地检查自己有没有发生侧漏的惨剧……
缪杳起哄:“哎呀,童童,给他多夹一点儿,投喂他!”
彼画咬牙切齿:有本事你自己来投喂一个?看我不化了你的皮!
圃童荏也是不好意思了,当着姑姑的面投喂她侄子算什么事儿,而且其实彼画也并没有和她真的确定过关系……她一边这么谨慎的反省着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点不太矜持,一边手很诚实地又舀起一颗圆滚滚的牛肉丸子:“你自己吃呀。”
她是指望彼画能自个儿捞菜吃呢,可彼画本来就已经怕吃东西漏了,怎么可能自己还吃?他灵机一动,就装作丸子烫的样子,用勺子捞了一个边吹着拖延时间,便露出营业微笑迷惑圃童荏:“嗯,烫,我吹吹等会吃,你自己吃自己的就好了。”
圃童荏不疑有他,低头当真自己吃起来。毕竟彼画也不是个三岁孩子,她还能真把个子比自己还高的彼画当宝宝喂么。
缪杳坏笑,也不心急,自己也拿了个碗碟来,挑了个丸子等凉。猫舌头怕烫得很,吃火锅特别辛苦,不过她此时的乐趣也不在火锅,而在硬着头皮吃丸子的彼画身上。
她不慌不忙地等着彼画慢吞吞消磨掉碗里的丸子,准备放下勺子告一段落了,立马就对圃童荏道:“童童,你看彼画又撒娇了,等你喂呢,你给他多夹一点。男孩子,个儿高,吃得多。”
圃童荏抬头一看,彼画碗里果然空空如也,就连勺子也放下了。圃童荏担心道:“是不喜欢吃白汤的吗?”
彼画直冒汗,又不能说不管白汤红汤这时候他都不能吃,只能顺着圃童荏的话说:“是,是啊……”
缪杳尾巴都要笑掉了:“快,童童,给他多夹点辣的!”
裂口和辣汤更配哦。猫妖露出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坏笑。
…………
“我之前就说你得少吃点辣……”圃童荏扶着捂着肚子的彼画,心疼死了,“送你去医院你还不干。你钥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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