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画拍开花妖的手,自己扣扣子:“唉,这几天快活的,我都不想让道士度情劫了,继续保持这样多好。”
花妖面无表情:呵呵,我就知道。
彼画装模作样地叹气惋惜了一会,又阴阴地笑:“哼,但这还不够!那道士对我喊打喊杀,又害我在封妖池被关了上千年,这怎么会是喂个葡萄就能抵消的事情!”他扬起下巴,得意,“放心吧,我刚刚想到了一个精妙的主意,还得感谢童童说的那个道士的故事呢。”
彼画摸了摸自己已经恢复如初的腹部,得意道:“我何必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呢?只说我也是个火居道士,难不成还不能糊弄的了现在是个凡人的她?”彼画口出狂言,“等着吧,区区一个道士转世,我千年的道行,还不是手到擒来!”
花妖:……
男妖,你这是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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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画说自己有个主意,还真不是说了诳花妖的。他转头等到周五的晚上,就去找圃童荏了了。
圃童荏开门的时候,眼圈下还有些发黑,似乎有些日子没睡好了,只是平时她是化着妆出门的,彼画也看不出来。
彼画不由地开口:“你没睡好吗?”
圃童荏面色复杂地嗯了一句。她这几天,天天晚上做梦梦到那个张道士突然蹿出来,一把拎住彼画的后颈皮,逼彼画现原形来。有时候彼画是变成了条蛇,有时候又是变成了条狐狸,弄得她根本睡不安稳。
彼画的嘴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分明今天是来诓骗圃童荏入道修炼的,结果话才说了一句,就开始秃噜着就开始倒关心的话了:“那这几天你得好好休息啊,这个,不然我还是先回去,等你休息好了再来……”
说着说着,彼画居然真的就想要打道回府了!他把怀里揣着的秘笈摁了摁,心想:千年都等过去了,也不在乎这一两天……
圃童荏拉住彼画:“不用,你来找我是有事吧,还是说吧。”
彼画隔着衣服摸了摸秘笈,犹豫:“嗯……其实我——”
电光火石间,自彼画的身后的空气中突然豁然洞开了一处裂口,圃童荏被这突然发生的改变惊得呼吸都停住了,一切在她眼中都仿佛变成了慢动作。
只见那裂口中,突然伸出了一只白皙玉润的手,那手指节分明,宽厚有力,只一抓便拎住了彼画的后颈,一提,竟将彼画一个一米八的个子提离了地面!
太眼熟……真是太眼熟了,圃童荏几乎忘记了动作。
这一幕,不就是她这几天晚上翻来覆去梦到的景象吗?
彼画猝不及防后颈要害便落入他人手中,心中也是猛地一惊:“什么人?”
裂隙慢慢扩大,接着一身道衣的年轻道人便自裂隙中跨出来,眉眼冷淡:“青玄观,张青鸦。”
“张……张道长……”圃童荏腿一软,靠在桌上,“你……你……”
这裂口,可不能是她产生的幻觉吧?!
张青鸦颔首:“圃姑娘,几日不见,别来无恙。”他拎着彼画抖了抖,仿佛他手上捉着的不是一个成年男性,而是一张纸,“之前你不相信,现在你应当信了吧?”
也不给彼画反抗的机会,张青鸦兜手便罩在彼画的头上,挥散了彼画一直维持的假皮相,露出他的真象来。
昳丽的面容带着气愤的表情,嫣红的面庞被怒色更添了几分艳丽,满头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肩膀上,黑红色的广袖长衣系着锦缎似的腰带,将彼画细而有劲的蜂腰线条勾勒的更加充满诱惑的魅力。
彼画怒极而视:“你又是哪儿来的老妖怪?”
张青鸦不慌不忙抖了抖拂尘:“我是个道士,不是个妖怪,要看我的道士证吗?”
一个蓝色的小本本从张青鸦的衣袋里飘然而出,在彼画和圃童荏面前晃荡两下,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几个字:道士证,下面还批注着中国道教协会的字样。
张青鸦在彼画异样的眼神中泰然自若:“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圃童荏:“……”
张青鸦对彼画道:“你也别气,我也不是什么妖鬼神魔都抓的,主要还是看你的行事作风符不符合规定,”他对圃童荏道,“圃姑娘,彼画他真身你可知道?”
圃童荏头摇得像拨浪鼓。
张青鸦不顾彼画的阻拦,继续道:“他真身,其实是个千年画皮,千年前曾杀死一城的百姓兵将,后来被我观的祖师压在昆仑封妖池下,这些,他可和你说过?”
圃童荏嘴巴发苦:“没有……”
张青鸦哦了一句,继续道:“你其实就是镇压他的祖师张童转世,这他可告诉过你?”
圃童荏都傻了,这五分钟她接受的信息量,比高考还多,高考还不带崩溃三观,复习前世恩怨的呢!
“我,我是祖师的转世?”圃童荏傻眼地重复。
张青鸦宽慰:“不过这一世你只是个普通人,放心,不会有人因为这个来骚扰你的。前世的事情就留在前世,我们不搞‘连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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