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觉得自己刚刚才离开,又立马回来,好像很掉身份,彼画便隐匿了身形,躲在厕所里打游戏。刚刚圃童荏关卫生间门的时候,他还在和对面的敌人干架,都没注意到圃童荏不仅关了门,还在门外堆了一大堆东西。
“彼画!”圃童荏跟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声音都带着点哭腔,笨手笨脚地赶快把挡在自己和救命稻草间的杂物搬开,好让大腿出来,“我就说你明明在隔壁,为什么他还偏敲我的门!原来你也在这里!”
彼画从厕所里出来,目光有点怪异地看向终于有了勇气拿起拖把,准备和外头大势鬼干架的圃童荏:“你这什么表情,不是要哭吧?看到我在这儿这么感动?”
圃童荏那点儿因为吊桥效应才生起的小心思瞬间烟消云散,狐假虎威的狐狸指着老虎吱吱只叫:“你还说!你在怎么不早点说,偏要躲在厕所里,厕所里香是怎么的?!”
彼画下意识:“是有点香……”
圃童荏恼羞成怒:“呸!色胚!”
彼画莫名其妙:“什么玩意儿,我说你厕所打扫的还挺干净,还有股牛奶香……”他的目光落到圃童荏涨的通红的脸上,突然恍然大悟,“哦,那是不是你用的沐浴露——”
圃童荏胆大包天,用带着奶香味儿的手一把捂住彼画的嘴,羞愤道:“你闭嘴!”
她用的沐浴露是薄荷味的,牛奶味的是身体乳……
在外头敲门的大势鬼感觉有点奇怪,方才他还能感觉到从屋子里头飘来的惧气,现在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通过鬼怪被加强了一点的听力,他模模糊糊还能听到屋子里的对话:
“色……”
“……你……沐浴”
“……嘴……”
“身体……”
大势鬼:???
什么情况?里面在做什么色色的事情吗?在他还在外面敲门的情况下?
大势鬼不甘的再次捶起门来,试图让里面的小道士重新感觉到恐惧:“开门开门!”
彼画被吵得暴躁:“敲敲敲,敲什么敲!再敲把你捏成木鱼,送到寺庙里给和尚敲去!”他把圃童荏往身后一拉,骂骂咧咧地收起屏幕上显示着“LOSE”标志的手机,“升级赛又输了,都他妈你敲的!”
彼画猛地把门一开,露出门外被骂的目瞪口呆的大势鬼。
大势鬼很快回过神来:“我们可都是拜了把子的交情——”
彼画呸了他一脸:“我拜了你祖宗把子,来见过你的七舅姥爷!”
大势鬼受惊:怎么千年不见,这画皮精嘴皮子变得这么利索?当年还是只厉鬼,为他所愚弄的时候,再脏不过的话也就是一句“你怎么如此混蛋”,怎么现在升级的这么厉害?
……游戏深藏功与名。
圃童荏紧紧扒在彼画身后听他们斗嘴,很想看看大势鬼的模样,偷偷从彼画身后探出脑袋,却只瞧见一片黑漆漆的楼栋,什么都没有:“咦?”她拽了拽彼画的衣服,“我怎么看不到?”
“你个废物连个引气入体都没成功,看看看,看个屁!”彼画一听圃童荏的话,不由地更加暴跳如雷了,“叫你好好修炼,到现在连开个阴阳眼都是半吊子!”
大势鬼呆滞地伸手:“我——”
彼画想想就火大,干脆转过身夹住圃童荏的脸:“你是不是偷懒了?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只要我帮你解决掉张青鸦和妲己的事情,你就好好修炼……”
大势鬼:“那个……”
彼画:“你这样下去,我还怎么勾出你的情劫?”
被一再忽略的大势鬼勃然大怒:“混账画皮,竟敢挑衅我的尊严,我要把你的魂魄全部吃光!”
彼画冷笑着转回身:“你还有尊严?”
圃童荏愣愣地看着彼画对着空气说话,要不是知道那真的是有只刚刚敲了她门的鬼,这一幕看起来还当真十分奇葩:妖孽小伙半夜对无人楼栋说话,是长夜寂寞,还是精神变态?
“连自己的姓名都没有,靠着别人的魂魄苟活,还谈什么尊严?”啸天的身形自大势鬼的身后显现,张青鸦、妲己等人陆续现出身影,竟是一早便埋伏在此处,等候着大势鬼自投罗网。
大势鬼一见被包围,也不管报不报仇,当即便要再次施展飞天遁地的神通,却被青玄观众道士的阵法制住,左右挣扎之下竟逃不出束缚,扬天尖啸一身,不知用了什么妖术,顶头孽业四散,聚拢于中丹田之内,一时间法力大增,动摇了阵法。
大势鬼凄厉的嚎叫着从魂魄中爆出一片血雾,趁机施展飞天遁地之术,逃出生天。
那血雾中凝聚着浓浓的阴怨之气,一脱离大势鬼的魂魄包围便滚滚侵蚀向四周。张青鸦面色一变,闪身挡在众道士面前,举拂尘出青铜剑,就地一抵,格挡住血雾的蔓延。
啸天化作犬形,飞身直追而出,腾化云雾没于天际,犬嘴一张一合,夜空上挂着的一弯月亮便消音无踪。
张青鸦看了眼彼画:“还不把你的东西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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