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莫冷笑:“怎么,还想打一场不成?”
玉女扯住霓裳羽衣的丝绸,抖出一双软剑:“打就打,难不成我会怕你?”
墨莫:“来啊!”
玉女:“打!”
…………
“……这就是你们又被抓进公安局的原因?”张青鸦审视着面前动弹不得的巨貘和玉女,沉默了半晌,突然,“你们是智障吗?小孩都会吃一堑长一智。”
当真是又打到体力耗尽的二神竟无言反驳:“……”
张青鸦:“今晚可以吃火锅了,庆祝你们二进宫。”
巨貘和玉女被臊得抬不起头。
圃童荏心如死灰地瘫在特殊管制局的椅子上,嘴巴张着,仿佛有魂魄从里头飘出来。彼画在一旁面色尴尬,因为之前他一见玉女和墨莫又动手了,为了防止二人再把家具打烂,便插手进去,没料到二人想要撕逼的决心是认真的,劝架劝着劝着就变成真打架了,搞到最后,别说是家具了,就连房子的外墙都被他们打出了个豁口……
张青鸦睨了眼彼画:“……”他转开视线,竟是连讽刺都懒得说了。
圃童荏悲哀地说:“新装修,彼画要精装,整个家具置办,花了二十多万,现在全没了,还要赔偿外墙的损失,我的工资……”
三天前他们还说好歹没有打个洞,工资还够装修呢,现在看来,都是Flag,直挺挺的Flag。
两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神仙,蔫蔫地蹲在管制间里,活像两个打群架打输了,还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社会失足青年……
张青鸦抱臂环胸:“联系家长吧,没的说了,二进宫,要交保释金的。”
张青鸦一边说,清冷的眸中染上了算计的神色,思考着一会儿要从东王公和西王母手里拐一点什么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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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墨莫和玉女又一次不见了,还又一次进了管制局的东王公和西王母,最后还是赶了过来,宛如两位风尘仆仆的老父亲和老母亲,虽然叛逆孩子在学校中如何打架闹事,到底还是一通电话就得去接他们。
东王公和西王母站在管制间前,看着玉女和墨莫一脸委屈的狼狈模样叹息。他们还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像老父亲/老母亲一样把他们原谅。
张青鸦和他们要“保释金”的时候,两位大神也是默许了。同为守护者,他们也能理解张青鸦此时的心情,尤其是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张青鸦还有圃童荏她们带来麻烦了,送出点“保释金”也在他们接受范围之内,更何况还能借机给玉女和墨莫教上一课。没见这两只看见西王母和东王公掏东西交给张青鸦的时候,眼睛都快瞪没了么。
东王公无奈地将能一樽化水为酒的九龙樽递给了张青鸦,将玉女牵了出来:“你不是说不喜欢不思进取的上司……”
玉女抽抽噎噎:“可是,可是……”
东王公虽说是每日玩乐,但毕竟也是因为他们东荒山确实没有什么会让别神觊觎的东西,偶有几个小贼,也会很快被东王公打的落荒而逃。东王公其实从未让他的眷族陷于危险过,在需要他出手的时候,也从未出过差错,更何况,他是一个极为随和的上司,性格温吞,东荒山的气氛一直是其乐融融,手下的眷族也同他一样,日日欢笑,长乐无极。
东王公叹气,那张总显得很奶油小生的面孔显露出慈爱的神色,他伸手摸了摸玉女都被打散了的发髻:“莫哭,头发都胡闹散了,坐下,我替你重新束发吧。”
西王母那边。
板着脸的女总裁训问:“这才几天,搞什么,又要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早些时候跟你怎么说的?要你好好修炼吧,你要是再强些,怎么可能打不过隔壁那个小妮子?”西王母蹲下来呼噜了一把巨貘又滑又毛绒绒的脊背,手突然一僵,神色染上惊恐起来,“墨莫,谁薅你毛了?!”
怎么秃了好多!
面临脱发危急的墨莫:“……”
西王母飞快从袖中掏出一座小山的妖兽肉,又扔了好几条毒蛇:“快快吃下,万一秃了,日后该如何防御?”
墨莫的毛皮可不只是柔软好摸的,在战斗时也同样是坚韧的盔甲。
墨莫馋了三天了,根本来不及说话,一头埋进妖兽肉堆里,先把那几条拼死逃窜的毒蛇像吸面条一样哧溜哧溜吸进肚里,才吭叽吭叽头怼在肉堆里奋力解决这座妖兽肉堆成的小山的高度。
圃童荏都被这吭哧吭哧的声音惊得探长了脖子,就见墨莫真的像只黑白猪一样埋在肉堆里大快朵颐的模样,之前留下的那点仙风道骨的印象完全被磨灭了,再一看西王母那满脸“投喂了我家小喵喵”的铲屎官的满足表情,不由地肃然起敬。
这才是真爱啊。
张青鸦的本意,其实是想问西王母要点甘木的,这才是西王母的真正宝物,不过西王母明显不会答应,而是让祖羽带来了一截粗约成人手臂,长约四米的水香原木,丢给了张青鸦。这水香木可以做新建的青玄观的藻井,保证千年不会走火。
西王母一边坚定地拒绝了张青鸦的要求,一边当着张青鸦的面将一小节甘木交给了圃童荏,友善道:“这是彼画为你求的甘木,身为首领,自当言而有信。往后若有机会,你二人可到玉山来,我等定会好好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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