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稻又接着汇报户籍:“我妈妈也很厉害的,爷爷说我妈妈比我爸爸还要厉害,不过妈妈有点凶,平时也不常见面,我不是很清楚……”
可能是在臭烘烘的地方呆的时间久了,夏稻觉得自己已经闻不到臭味了,而且肚子也真的饿了起来,于是拽起一个猪蹄子就笨手笨脚地啃起来:“我的保姆……”
“嗯,嗯。”敖金收回给夏稻下屏蔽嗅觉的阵法的手,一边应和,一边帮夏稻把那个猪蹄子从猪腿上拽下来,不然看的太蠢了。
等车到莫家村的时候,夏稻已经差不多把自己家的家底子都给敖金报的一干二净了,敖金看他一副疲惫却强撑着不愿意合眼的样子,便掐了法诀让他直接睡过去。敖金把jio往睡得直打小呼噜的夏稻软肚皮上一搁,满意地决定罩下这个小弟。
莫家兄弟打开车厢的时候,夏稻还呼呼睡着,敖金则一脸乖巧地坐在夏稻旁边,并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兄弟俩便一人一个抱起来,带进村里去,顺便让村里接应他们的人把车里面剩的烤乳猪也带回去。
接应的人应了一声,跑到车边一看,只剩下半只,不由地感慨:“城里的孩子吃的真多,胃口真好。”
敖金坐在莫二麻子肩膀上,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深刻地后悔自己为什么刚刚不把烤乳猪全吃掉,还非要顾虑这会不会被人发现不对劲。他叹了口气,揪了揪莫二麻子的头发:“我还想吃。”
莫二麻子受惊:“你、你还没吃饱?”
敖金理直气壮:“当然了,我长得这么可爱,就是因为吃得多!”
莫二麻子身边路过的小胖子:……
人与人,可能是不一样的吧。
莫二麻子无奈:“好吧,等回去了就给你做吃的。”
总归这两个孩子是帮他们家人抵命的,一顿饱饭他们还是供得起的。
孩子虽然是莫家兄弟带回来的,不过却并不由他们带回家,他们一路把两个孩子抱到村长儿子家,就离开了,走之前说好会给他们送一顿吃的践行。
村长儿子瘦不拉几,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一听他们这么说就不耐烦:“践行什么践行,讲的那么好听,还不是帮你们抵命的。”
莫大面上难看,却不敢抗议,只小声道:“这话可莫要被村长听见……”
村长儿子冷笑:“老头也不是第一天听我这么说了,放心吧,他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呢,不敢对我咋样。”
他回头看了看坐在竹竿围住的土牢房里的孩子,面色和缓下来,叹气:“……确实可怜,你们去吧,一顿饱饭咱们还是供得起的。”
莫家兄弟俩就同样心情沉重的回家了。回家路上,他们还得给忧心忡忡围过来的村民们解释,这些孩子并不是打扮的奇装异服、不合礼教,外面的世道早就已经变了,他们现在穿的这些衣服、做的打扮,早已不合时宜了,像这些孩子们一样剃头、打扮的怪里怪气,才叫做“时髦”。
还同千年前一样,穿着古装蓄着长发的村民们满腹怀疑地散了。
三个小时后。
村长儿子想起不久前自己才说的“一顿饱饭咱们还是供得起的”,感觉:我的脸好肿。
那小娃娃好恐怖啊!莫家兄弟送来的东西他一个人吃光了,自己家攒着的粮食他也一个人吃光了,外面的孩子都是这么能吃的吗?
村长儿子坐在土牢房外面两腿发抖,感觉里面那个肚子像一个无底洞一样的漂亮娃娃下一秒就会啃掉竹栏杆,把他也给那么吧唧吧唧吃掉。
关键的是,他还不敢走,一旦他有想溜走报信的想法,那娃娃就阴森森地瞪着他敲敲桌子,意思是:我又饿了,没东西吃了,快些叫人送来。
他倒是有心趁着拿吃的的机会去叫人,可恰好他媳妇回来了,那娃娃就把他留着当人质,叫他媳妇去挨家挨户要吃的去。
村长儿子颓然坐在土牢房外,低头看黄土地,根本不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就能瞧见那娃娃盯着自己一错不错,嘴上嘎嘣嘎嘣嚼骨头的声音。牛骨哇,那么粗那么硬!给他吃的一点渣都没剩,这这这也太恐怖了吧!
一时之间,村长儿子只觉自己在牢房外面的,竟比在牢房里面的还要再惶恐、再害怕一点。
敖金在里面,一边不停的吃着村长儿子上供的东西,一边思索之前在村中看到的景象,村里的人面上都罩着一股阴森森的鬼气,似乎这里有厉鬼驻守着,说不准拐孩子并不是他们的本意,而真是为了保命。
敖金透过竹栏杆,还能看见村长儿子家餐桌旁供的小灵堂,一个接一个的牌子摆在上面,似乎光是他们家,就死过不少人。
敖金有点不耐烦地嚼着酥脆的骨头,心想,要不然干脆就暴力打过去,反正刚刚他也逼问过村长儿子了,他和夏稻是他们村里第一批从外面掳来的人,他们村就像被人诅咒过似的,从没有外人进来过,也从没有村里人能平平安安出去过,在外面呆多了日子,就得回来,不然必会暴死。
敖金挠挠脸,觉得这情况有点邪门。
他蠢蠢欲动当真有点想打将出去的时候,夏稻突然动了动,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我怎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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