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林琅和徒毅做些什么,林如海就已经把他平安救出了,果真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两!最后江南一案,以林如海,林琅认人不清结尾,罚俸一月算是小惩大诫,不过圣上还赏赐了众多好药也林琅补身子,父子两人少了一月的月俸又算得了什么?
但是这案子还是没了,既没有贪污,账房又存了改朝换代的心思,那么账房的真正主子是谁?抄家所获是否有缺?并且林琅在大理寺遇害是何人下得手?福建沿海一带的倭寇海盗联合动乱又是谁在幕后指使?这一桩桩一件件到底是不是一人所谓?所图的可是这万千河山?
虽说林琅可以出来,但是徒毅还得继续幽禁,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皇子,不过大理寺闹出了林琅这件事也就变得不安全了,因此圣上下旨暂且将徒毅软禁于王府,一日三餐都是由圣上派去的心腹所做,出入必得跟着人。
离开大理寺的那天徒毅又去见了林琅,林琅见他来了,长叹一口气,道:“爷,你怎么又来了?”
徒毅满不在乎道:“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林琅听他说得如此坚定,尴尬的看了一眼周围,却发现那些适才还在这儿收拾的侍卫都识相的退下了,此刻房内只有他们两人。
徒毅似乎看不够林琅,打从进门起便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林琅,林琅察觉到徒毅火热的眼神,便道:“殿下若是收拾好了,不如先打道回府吧!小臣还有些东西未曾收拾,就不耽搁殿下的时间了。”
徒毅却是莫名的开口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一直缠着你?”
林琅诧异的抬头看向徒毅,还不等他说话,徒毅便接着道:“先前我以为离了我你便可以有幸福美满的人生,而我也可以……但如今我明白了,只有你和我在一起,所度过的日子才是真正幸福的,我也能名正言顺的将你护在怀里,让你一直做那个没心没肺的世家公子,不必撑起重担……”
林琅撇开眼睛,眼角微红,打断了徒毅的话,“多谢殿下抬举,臣……”徒毅的心不能接受林琅一次次的退缩,上前一步,将林琅拉进怀中,道:“你若真的要谢我,便将你的心给我!”
林琅却淡淡道:“殿下若是十年后仍不改此念,我便陪伴在你身侧,生死相依!”
徒毅得了林琅的陈诺,心中大喜,本以为林琅会再一次拒绝他,没成想竟愿意定下十年之约,不由得将林琅抱得更紧了,高兴道:“好!这是你说的,我定不负你!”
林琅笑着伸手环抱住徒毅,道:“松手吧,不然天就黑了。”
☆、缘起推辞
徒毅不肯撒手,也就没瞧见林琅眼里的苦涩,他本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不再天真,世事无常,今日花团锦簇怎知来日不是树倒猢狲散?感情这事不确定的因素太多,皇上嘴里口口声声说爱着爷爷,不还是选择了皇位,让爷爷病逝姑苏?什么自此之后,爱的人都是你的模样?根本就是自私的心在作怪!对他的宠爱是真的,可一旦危害到他的朝堂,不还是撒开了手?
帝王无情,谁能保证自己会一生只动一次心?或许在不久,徒毅见到了那位王妃,日久生情,终究还是会忘记这段年少时懵懂无知的爱恋。所谓的十年,不过是个推辞罢了,待这件事了了,他就……
林琅向来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徒毅不肯塞开手的时候,就已经恢复正常了。外头的侍卫见天色不早,再不出去这大理寺就要关门了,不得已在门外催促了一声。徒毅恋恋不舍的放开林琅,又嘱咐他回家也不得放松,需得小心为上,林琅自然都应了。见徒毅眼中带着犹豫,林琅便笑道:“可还有什么事未说?你若不说,我可走了!”
徒毅拉住林琅的手,低声道:“父皇只是有所顾虑才……”
林琅听了开头便知徒毅是想劝他不要与圣上置气,只可惜有些事就是这样一点点的没了信任,恐怕真是应了那句话——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手臂掰不过大腿,林琅不会傻到去和皇上对着干,可要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未免显得他心机太重,这样也会与圣上离了心,随了那些人的意。这个度只能靠林琅自己把握,旁人也只能略提提。
为了不叫徒毅担心,林琅自然是点头称好,徒毅也知此事难做,故不再提,依依不舍的送别了林琅后就回到了自己房间。此次的事情他也瞧出了些端谜,按照圣上的性子来说,不应该看着众皇子被拉下水却无动于衷,可偏偏这次只高坐钓鱼台,怕是在考验他吧?
近年来圣上越发感到力不从心了,朝臣们也都闹着立储之事,皇上一直态度不明,只看得出是偏向他这边的,可却一直不摆在台面上,平白吊着他的胃口。圣上说的话哪能随意轻信?就算他是皇子也不敢对圣上的话打百分百的包票,故此一直摁着他手下的人,不让他们走了当年太子的老路。
圣上老了,心也软了,可是别忘了当年他也是一个杀伐果决之人!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何况旁人?太子自打出身起便是储君,圣上对他的宠爱虽不多,可也是众皇子里的头一份!太子自己也争气,为人克己,哪怕做了那么多年的储君也没有半点着急之意,安分守己的很,偏偏这样还是遭到小人暗害,失了太子之位,连同性命妻儿都丢了。
圣上当年怎会不知道太子为人所害?只是迫于江山社稷,不得已叫太子承担了不属于他的惩罚!当年徒毅年幼,还不涉朝堂,但也知道那种大逆不道之事怎会是太子下的手?若说他狼子野心,装的善良无害,那为何圣上还会将二皇子与四皇子一同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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