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桃花_映日孤烟【完结+番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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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话别了一番,董少英告辞回家,沈làng与王怜花便朝着前面的八方客栈去了。

  沈làng在客栈卧房中睡至半夜,忽觉一股杀气袭来,连忙睁眼,却见一个蒙面人正握了一把匕首,正往他刺来,连忙往chuáng下一滚,堪堪躲过了那一刀,连带着将那蒙面人也撞在地上,反身压牢,伸手便按住了他持刀的手。

  沈làng摇头叹道:“王怜花,你什么时候,又爱上了夜半偷袭的把戏?”把那蒙面人的面罩揭开,赫然正是王怜花。

  王怜花嘻嘻笑道:“你莫不是又从我的手认出我来的么?”便把那匕首一丢,径直举起手看。那只手修长白皙,十指纤细,在窗外映进来的月光下,真好似透明一般。

  沈làng苦笑道:“若不是认得你这双手,恐怕早就死在这手下。你半夜来偷袭我,意yù何为?”

  王怜花看了他笑道:“在下只是想试试沈大侠的警觉心而已。之后几日,恐怕会时常有人来偷袭你我二人。”

  沈làng默然道:“你怀疑那董少英?”

  王怜花却不回答,突然大笑:“沈làng,我又不是女人,你还压着我做什么?”

  沈làng这才惊觉王怜花仍被他压在身下,见他唇角含笑,一双眼明若秋水,原本便十分秀气的面孔在月光下更显得姣好如女子一般。见沈làng发窘,王怜花愈发开心,装了女子含羞带怯的柔媚声调道:“沈大侠,你要什么,奴家都依你。”

  见他这般模样,沈làng是又好气又好笑,心想着小小惩戒他一下,便一手捏了他细巧的下颌,另一只手便伸过去解他衣襟,还故意凑在他耳边,低声笑道:“美人都这么说了,在下又岂能做不解风qíng之事?”

  王怜花生平偷香猎艳的事,也不知做了多少,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这样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反倒成了被偷的香,被猎的艳。心道沈làng八成也是做戏,却又不甘示弱,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僵硬了。沈làng见他这般模样,便笑道:“美人,你不欢喜么?”一伸手便将他衣襟整个拉开。

  王怜花这下哪还忍得住,直推开他跳起来,怒道:“沈làng,你这龌龊之徒!”

  沈làng表qíng无辜地笑道:“明明是你自己勾引我,怎么又怪我了?”只见王怜花的面颊上浮现出桃花般的红晕来,衣襟散开,露出白皙如玉的肩膀,衬着凌乱的黑发,看得沈làng喉头一紧,一股热气从心中冒起来,连忙转过头去,一敛神qíng道:“玩笑话且不多说,你今夜来此,可是想与我说些什么?”

  王怜花道:“那董少英自称长安人士,长相却是高鼻深目,长安口音也不甚浓重。虽然未露什么马脚,但此人出现的时机,也未免太巧了些,亦有蓄意亲近之嫌。今夜这群乞儿,说不准便是受他的指使来一探我们的虚实,又给他个借口,好随我们去兰州。若我猜得不错,明日他定然会答应与我们一起前往。”

  沈làng沉吟道:“却不知他是何人,为何盯上我们?”

  王怜花摇头道:“这个暂且不知。我从他平日行径,看不出一丝修习过上乘武功的模样,若他真是高手,武功必然不下于你我,否则难免在举动上露出些马脚,瞒不过行家的眼睛。对于此人,可真是要万分小心。”

  沈làng笑道:“要万分小心的,还有一个人。”

  王怜花问道:“是谁?”

  “你。”

  沈làng伸手从自己怀里拿了一张纸出来,道:“你看这是什么?”

  王怜花有些心虚,道:“这不过是一张十两的银票。”

  沈làng笑道:“没错,便是你丢给那些乞丐的银票中的一张。”

  王怜花哈哈笑道:“朱百万的快婿又何苦和乞丐抢这区区十两呢?”

  沈làng道:“这张银票,在钱庄印鉴附近,有块仿佛红墨蹭花了的桃花形状印记,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桃花,可不是王公子的标记么?恐怕最先被那小乞丐抢去的五十两上,也有这样的印记吧?否则乞丐怎的就变成了匪帮?”

  王怜花拿了那银票过去看看,又还给他,坦然笑道:“沈兄真是过虑了,红墨蹭花了也怪在在下头上。”

  沈làng却不理他,自顾自继续说道:“一是试探董少英的根底,二是在他面前显示自己确实没有武功,三么,估计是这些银票有什么蹊跷吧?”

  王怜花摇头道:“沈兄想得也忒多了,在下不过好心来告诫沈兄一句,却无端受此怀疑。”说着便往房门那去,打了个呵欠道:“打扰沈兄了,还请沈兄继续休息,只是可别忘了把证明王某心怀不轨的银票藏好。”

  沈làng凝视着那身影越行越远,直至消失在门廊转角之处,不由轻叹道:“王怜花,你究竟想做什么?”

  将手中那张银票举起,对着月光一瞧,那印鉴处的桃花印记,果然已经不见。

  第6章

  次日清晨,董少英果然前来。

  只是他出现的时候沈làng也吓了一跳。只见他满面青紫,走路仿佛也一瘸一拐,与他们打招呼时虽然是在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王怜花连忙赶上去搀着他,问道:“董兄何以如此?”

  董少英叹道:“昨日回家途中,又被那乞丐撞见,可恨我武艺竟敌不过他,于是乎便成了这样。若不是被巡夜的差人遇见,恐怕在下今日便不能来见两位了。”

  王怜花自责道:“董兄若不是为搭救在下,怎会落得这般田地。既然如此,董兄便和我们一起上路,也好暂且避过那些恶丐。”

  董少英抱拳道:“以后便要二位关照了。”

  王怜花连忙还礼:“董兄客气了。”

  沈làng心想王怜花十有八九又派人去试探了他一次,但好似并无所得。这两人各怀鬼胎,着实叫人头痛。

  但是他承认他喜欢这种感觉。

  刀光剑影,明争暗斗,再回首人生如梦——那才是江湖。

  却不知七七和沈星在家做什么?

  想到这便感觉心里一阵温暖。

  所谓的自由,也不过是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策马扬鞭,意气风发,仿佛身后有七七多qíng的眼。

  出了长安城,沈làng便感觉到被人盯上了。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就像在背后被人拿刀指着,而你却不能回头看他是谁。

  chūn日的阳光从密密的树梢fèng隙里透进来,温暖而迷离。斑斑驳驳的暗影里,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投过来冰冷而遥远的视线,竟似将这暖融融的chūn意也冻住了。

  好qiáng的杀气!

  董少英由于昨晚的事故有些jīng神不振。

  王怜花依旧唇角含笑,仿佛若有所思。

  那杀意却似越来越盛了,简直bī地人透不过气来。

  “沈làng。”王怜花突然叫了一声。

  那杀气也在沈làng转头的那一刹那达到了极点。

  青色的刀锋距离沈làng的脖子不过半寸之遥。

  若是出手再快那么一丝半毫,沈làng恐怕已经倒下。

  可惜他慢了。

  沈làng的剑已经到了他的心口。

  董少英的身体也在同时滑下了马背。

  王怜花鼓掌大笑道:“jīng彩jīng彩!好快的刀!不愧是‘快刀’徐青云。”

  那来人苦笑道:“只可惜,快不过沈làng的剑,也快不过王怜花的手指。”

  徐青云约莫四十来岁,中等身材,面貌十分刚毅。此时虽被沈làng的剑指住要害,却也神qíng淡然,不亢不卑。沈làng十分疑惑,问道:“在下自问从未得罪过徐前辈,为何徐前辈竟对在下下杀手?”

  徐青云长笑道:“我本以为你是侠义之士,不想你竟做出这等事来,使得江湖又生风波。既败在你手里,在下也没什么话说,随便你处置。”

  沈làng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道:“这……想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徐青云道:“天下人都知道王怜花是柴玉关和王云梦的儿子,你既和他结党,还有什么好申辩的?”

  沈làng哭笑不得:“在下,在下……实在不知道前辈说什么。”

  王怜花在他身后扑哧一笑道:“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可不就是想要那藏宝图么?”

  徐青云面色一红,道:“家父因‘无敌宝鉴’而死,在下若能得到它,也可告慰家父之灵。” 徐青云之父,正是十六年前丧生在衡山回雁峰上的“万胜刀”徐老镖头。

  说到“无敌宝鉴”,沈làng便醒悟过来,心知此事与王怜花脱不了gān系。王怜花大笑道:“罢罢罢,若是问他,恐怕问到太阳下山,也问不出个里所以然,还是由我来说罢。沈làng,我且问你,七年之前,你为何不索xing杀了我?”

  沈làng默然,半晌才答道:“你我毕竟曾共患难,我……不忍心。”

  王怜花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神色,很快便被掩盖:“只可惜,很多人以为,我是用‘无敌宝鉴’的藏宝图换的命。”

  沈làng不由得叫道:“七年前不是真相大白了么?这不过是快活王的伎俩。”

  王怜花冷笑着道:“若不是江湖人相信这世上真有‘无敌宝鉴’,又怎会中快活王之计?若真有‘无敌宝鉴’,最大的可能,也就是仍在快活王和我母亲的手里——也确实,就在我母亲的手里,也就是在我的手里。”

  沈làng苦笑道:“你此次叫我同行去寻这秘笈,便是你将这秘密与我分享的铁证了。”

  王怜花看了他笑道:“沈làng,你有时和鬼一样什么都知道,有时候却又和孩童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当年你智斗快活王,又被人所知是沈天君之子,亦有资助李长青等人建仁义庄的义举,遂被人推举为武林盟主。你可知有多少人妒忌你,暗地里传播不利于你的流言?”

  沈làng叹道:“你此次用星儿的命胁迫我与你同行,又有什么算计?”

  王怜花扑哧一笑:“江湖人皆相信‘无敌宝鉴’在我手中,王某当时便说过,若是我一人去寻那秘笈,倒真是拿小命去堵。若是加上你,赌赢的胜算还大些。反正人家也早相信你与我同流合污了么,也让你看清这些自命仁义的人士的面目,有什么不好?”

  沈làng听得怅然,转身对徐青云道:“徐前辈,你且回去吧。在下只有一言相告:切勿重蹈令尊覆辙。”

  徐青云冷哼一声道:“在下自愧武艺不jīng,但若任由王怜花这魔头得这秘笈,却是万万不能!江湖正派人士绝不会放过你们!”言语虽然豪壮,却是迅速掠身而起,转瞬间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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