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巫行云不说,经此番之事,林红莲自然也知沈王二人难缠,复仇之愿已是绝难达成。而今日巫行云无论武功手段,都叫她开了眼界,有这样一个人相助,自然事半功倍。但她口中仍不肯放松,只道:“那末阁下又有何所得?”
巫行云却不理他,只笑对蓝岚道:“你可知我一直留你在身边为何?”
蓝岚在心中迅速整理谄媚的语句。
“只因为你是我所遇见,最有趣的人。”他微微眯起眼睛,像一只正在nüè杀老鼠的猫, “那个人,好像比你更为有趣一点。”
“我是个不贪心的人,有一个有趣的宠物,也就够了。”
王怜花脸色非常难看。
本来王怜花把蓝岚摆在入口庭院的正中间,是为了方便自己找个好位置偷听,且有门外人声嘈杂,自己不容易被对方察觉。却万万没想到此人根本连门都不关,不管是说什么不要脸的话还是做什么不要脸的事,全然不分白天黑夜。两个人默默坐在水月阁外墙墙角下,听得越发清晰。
在某一瞬间,王公子不合时宜地对此人有了甘拜下风的感觉。
实在很难得有人比他脸皮更厚更无耻。
沈làng却在此时做了一件让王公子更气恼的事。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王怜花胸口几处大xué,然后抱起他,一跃上马,迅速地往旁边小道直抄了过去。
直跑出两三里地,沈làng才停步,又将他从马上抱了下来,解开他的xué道。
人说,狡兔三窟。此处名唤掬月阁,自然是王公子安排的另一好去处。王公子之前也不是没得意过自己的深谋远虑,但此时站在掬月阁门口,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不仅脸色难看,眼睛里差点喷出火来。
“沈làng!”
沈làng冷着一张脸,完全无视他的气愤。
“这几日你且乖乖呆在掬月阁,不要出门乱跑。”
王怜花气极,一掌就往沈làng胸口劈过去。
不是顽闹,货真价实的一掌。
沈làng也没有给王公子留面子。他一侧身让过了这一掌,右手堪堪架住了王公子的手腕。
王公子刚才汹涌的愤怒顿时冷寂下来,打量沈làng的眼神都变了。
手底下也是又快又绝,不留qíng分。
两人你来我往了半晌,直到最后,沈làng终于认输。
王怜花伸手作势要袭他头顶,原以为沈làng定会偏头躲过,不想他却直直地朝他撞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他袭向他的那只手,也就这么凝固在了空中。
“怜花,对不起。”
他埋首在他颈项之间,低吟的声音有点奇特,甚至不像沈làng发出的。
“他对蓝岚做了那些事。你在扮成蓝岚的时候,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凝固在空中的那只手静静落了下来,像没有重量一般落在沈làng的后背上。
“你还真是杞人忧天,我王怜花怎么会中他的道儿。”
王公子觉得,还是把那人抱了他一下,并且在他的假面具上亲了一下的事qíng隐瞒下来比较好。
第76章
谁都知道,沈làng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所谓说一不二,是指沈làng言出必行,一诺千金。这点上王公子倒也不反对,只是私自在这之上又加了一层意思。
就是沈làng说一,他最好不要说二,尤其是沈làng态度特别认真,特别凛然,特别像大侠的时候。这种时候的沈làng特别难以对付,聪明的王公子一向好汉不吃眼前亏,从不明着和他对着gān。
但如果要深究起来,除了xing命jiāo关的时刻,甚至包括某些xing命jiāo关的时刻,王公子也总是和沈làng过不去,之后沈làng似乎也并没有对王公子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所以王公子一般都等沈làng走后,该gān啥还是gān啥。
沈làng后脚刚出门,王公子的前脚就踩在门槛上了。
因此,被沈làng一把抓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沈làng皱眉看着他,非常不满意地问:“你出去也就罢了,为什么不弄个面具戴戴?”
王怜花笑嘻嘻地说:“天太热,我怕脸上长痱子。”
沈làng有点想揍他,又有点舍不得。
王怜花看他这模样,越发得了意,狂笑道:“你也不怕在你不在的时候,那人上门来抢了我做压寨相公去。”他本将此时作为一件极荒谬的事qíng来取笑,再一想沈làng对此事神经兮兮到离奇,令他越说越觉得好笑,笑地差点弯下腰去,都没注意到沈làng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灰。
沈làng冷冷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王公子同去。”
王怜花一跃上马,而且还是沈làng的的马。再得意洋洋地一挥鞭,满心思打算丢下沈làng策马而去。
不料挥鞭的手被抓在一只手中,他的人也被抓在那人的另一只手中。
王怜花很不高兴:“沈làng,马多得是,你为什么要和我抢?”
沈làng笑道:“马明明是在下的,在下也并没有不让王公子骑啊。”他牵着王怜花的手挥鞭一扬,力道竟然出奇地大,那马吃痛,撒开四蹄一通狂奔,转眼已在百丈开外。
王怜花觉得这时候下马再步行回去牵一头来有点傻,而且沈làng的手紧紧夹在他腰际,要挣脱恐怕还要làng费打一架的力气。
还有就是,王公子终于发现沈làng好像是真的有一点生气,于是觉得还是暂时xing逆来顺受一下比较好。
但他马上发现事qíng有点不对劲。
不仅是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
因为沈làng放开他执鞭的手后,就把手放在了一个很不应该放的地方。
他的胸口。
而且最叫人生气的是,自己胸口的两点在他温暖gān燥的手指的逗弄下,很不害羞地站了起来,甚至连下身那处也有抬头的趋势。
王怜花一手执鞭,一手执缰,一时不知道该放开那只手去反抗他。忍不住叫道,“沈làng,你……”
沈làng却贴了他耳朵,低笑道:“王公子,叫在下有何事?”他口中的气息cháo湿而温热,chuī得他耳朵发痒。王怜花本来还想让沈làng不要贴这么近说话,但他马上发现没这个必要。因为沈làng的舌头居然马上伸进了他的耳廓,比刚才还痒一百倍。
更恐怖的是,沈làng的另一只手,缓缓地伸进了他下身的单衣,轻轻地握住了那个事物。
王怜花连手都要哆嗦起来。
他背后的那个鬼,一边轻噬他的耳垂,一边笑:“王公子,你缰绳可要握牢些,且不要掉了下去。”
王怜花很想痛骂他一顿,然后把他打成猪头。可恨的是,首先逸出口的,却是一声按捺不住的呻吟,然后是气若游丝的一句话:“现在……是在大马路上……”
沈làng继续贴着他耳朵,一字一句地讲:“这里是山道,没有人。”
掬月阁乃是郊外别庄,地方确是偏远,山道上也确是没人。
可是现在没人不代表永远没人啊!若是他王公子的这般qíng态被人看了去,足以丢光王家祖宗十八代的脸。
沈làng仿佛能窥视他的心事一般,手上的动作顿时加快了。甜美的战栗感从沈làng的手上一波波地泛到他的身体上,简直是无法遏制的快乐,而马背的律动又加剧了这种传播,王怜花脑子顿时一片空白,甚至止不住口中的呻吟声,腰肢也忍不住轻轻扭动起来。
“沈làng,我……”
“王公子,你怎么样?”背后那人的语气仿佛云淡风轻。
王公子被那人的手紧紧拢住,不得逃脱,只得在风里留下一阵细密的喘息。
心里却是不甘的,口气顿时硬了半分,也只有半分,因为其余那九分半都在沈làng的手下,化得和chūn水一样温软。
“沈làng,你……”
“王公子,我又怎么样?”后面那人的热度仿佛已经bī进他的四肢血脉,声音却飘渺地像在天外。
回答沈làng的是一阵低泣般的呻吟。
虽是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整个表qíng,却知道他现在的面孔,一定色若桃花嫣然,因为连他的耳垂,以及他的颈项,都泛起了微微的粉色。
沈làng的手简直像是长在他身上的一件魔物,策马疾驰时,想他的手不要这般快,这般挠人心肺,让他仪态尽失;可当他的手真的慢下来时,他的身体便觉得空虚地可怕,仿佛连骨髓都吊在他的那只手上,只有他动了,他的生命才流动。
四周仿佛光影飞逝,人在世间,不知今夕何夕。
王怜花身下一片cháo湿,沈làng却紧紧抓了他那处,不许他释放。他已经忍不住地开口哀求:“沈làng……”
沈làng敏锐地捕捉了他的思想,却并没有朝他想要的方向前进。
他的另一只手,灵巧地深入了他的身子底下,剥开他的臀瓣,一只手指又快又准地刺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王怜花差点惊呼出来,沈làng却低笑一声:“王公子,你可看清楚现在身在何处,若不紧紧抓着缰绳,我们二人恐怕要葬身此处。”
王怜花这才看清楚,马已行至盘山小道上,一边是山壁,另一边便是无遮无挡的断崖。
虽说路不见得特别窄,但若此时从马上掉下去,活着的机会恐怕也不是太大。
偏偏后面那个人,两只手一只手抓着他的分身,另一只手的手指,居然还在他身体之内动作,完全没有把握行进方向的意思。
王怜花头皮都麻了。
他是很爱惜自己xing命的人,沈làng看上去却像完全不怕死。
他哪里还敢分心,只得搜寻出整个身体中所有的神志,把持着方向。
也正因为集中jīng神,下面的一波一波的刺激越发明显,从下至上整个贯穿了他的身体。
沈làng的手指动作其实异常地轻。
轻归轻,却很准。他的手指总是擦在体内的某个地方上,后面难以形容的苏麻感和前面yù望无法释放的焦灼感混合在一起。当沈làng的第二根手指cha入的时候,他的身体简直是渴求一样地吞没了他。
王怜花感觉到自己可耻的反应,于是竭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但他的身体却长在他的手上无法挣脱。
沈làng的手不再动,马却在动,带着他的身体在起起落落,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第三只手指终于伸进来的时候王怜花的意识已经一片模糊。快感与恐惧极端地混合在一起,他尝不出那究竟是什么滋味。
他自己也不记得他的手是什么时候放开的缰绳,只是在放开的一瞬间恍惚看见了断崖底下的风景,如死亡一般寂寞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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