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甘的在旁边躺下,闭上眼睛。
然后非常悲哀地发现,他开始有一点怀念沈làng的怀抱。
沈làng抱着他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睡不着过。
睁开眼睛一看,却只看见沈làng的背。
在窗外透过来的微光中,显现出一个深色的,沉默的轮廓。
王怜花想,一个人的时候,为什么看上去会孤单得这样可怜。
他也是,沈làng也是。
。
一睁眼,这回轮到沈làng吓一跳。
王怜花早早地起来,坐在他面前,死死地盯着他。
沈làng道:“王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王怜花拉着脸道:“我等你起来点我睡xué。”
沈làng失笑道:“你昨夜都未曾睡么?”
王怜花道:“你这问得真多余。”
沈làng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上车再点行不行?”
好像很勉qiáng,吃了很大的亏一样
王怜花咬牙切齿地道:“当然行。”
出发的时候,沈làng让蓝岚和徐常秀、小梨坐了一车,然后对王怜花笑道:“若是点了你睡xué,我自是不放心让你和蓝岚同车。” 。
王怜花冷哼道:“沈大侠一向最周全,我有什么好说。”
两人都上了车,眼看着沈làng刚伸出手指,王怜花便大叫一声:“等一等!”
沈làng柔声道:“你可乖一点,好好睡一觉,待会醒了再把人换过来。万一道上有什么事,危险得很。”
王怜花扯住他的袖子,往他怀里一躺,道:“谁说我非要点睡xué才睡得着?”
沈làng笑道:“可是那样你最听话。”
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出了手。
。
睡睡醒醒,醒醒睡睡。
人生若是这样过,和那镜中骷髅又有什么分别。
每到进房时间,王怜花都觉得心中怒火升腾。
沈làng还是老样子,温良礼让地留个位置给他,然后背对着他往chuáng上一躺。
王怜花冲上去一把抓住他领口把他从chuáng上揪起来。
沈làng不耐烦道:“王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怜花冷笑道:“揍你。”
沈làng听了他这话,突然笑了起来。
说了一句简直不像能从他嘴里出来的话。
“我以为你会说,cao我。”
他连说这种话的时候,笑容也能够这样温柔懒散漫不经心,迷人得不得了真是不像话。
王怜花有点恼羞成怒:“放屁,老子才要cao你呢。”一伸手就朝沈làng抓了过来。
沈làng堪堪躲过,转了个身就把他抱了个满怀。
然后,打横抱了起来,往chuáng上一放。
自己也爬上chuáng来,从身后抱住了他。
王怜花无比地喜欢沈làng这个动作,喜欢到觉得这简直就是入骨之蛊。
当然之后的事qíng,也喜欢得不得了。
不过,天天有份儿领的东西,便不会仔细想它有多么好。
突然没有了,失魂落魄如丧考妣也是理所应当。
沈làng凑在他耳边道:“乖孩子,好好睡,你这两天折腾得很。”
他的气息这样烫,chuī在他耳边,简直叫人心如火烧。
他的怀抱并不是很紧,却叫人无法挣脱。
这一切这样熟悉这样美好,就像昨天和昨天的昨天之前每个夜晚的开始一样。
结局却一点都不一样。
因为沈làng什么也没做,就又睡着了。
第97章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王怜花虽然丝毫没有离开沈làng手臂的意思,但依然很理直气壮地质问他:“为什么不早点出门赶路?”
沈làng轻声道:“你好不容易睡着,多睡一会也没关系。”
王怜花闭眼道:“那好吧,我再睡一会儿,你先起来好了。”
这样说的时候,还是一动不动地压着。
沈làng道:“今日路途不远,不多时便能到武陵了。你总不至于qíng愿在这里乡下多呆罢。”
王怜花深吸了一口气,结果吸进房间里一股灰尘气,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再想起武陵城里等着他的高chuáng暖枕,一百个不qíng愿地起了chuáng。
只是到了上车的时候,王公子又有意见。
“蓝岚,你到徐常秀那车去。”
沈làng道:“王公子,这样易有闪失。”
做人自当知qíng识趣,蓝岚飞快窜进了徐常秀和小梨那车,连忙把车帘放下。
王怜花揉了揉眼,道:“我还要睡觉,和蓝岚同车你不是不放心么?”
沈làng叹了一口气:“到武陵再睡不好?”一边这样说,一边却撩起了另一辆车的帘子王怜花嗤笑道:“你简直比刚下蛋的母jī还小心。”然后大步跨上了车。
沈làng道:“这种时候,小心总比不小心好一点。”也坐了上来。
他一坐下,王怜花就站了起来。
然后老大不客气地往他腿上一坐
沈làng低笑道:“王公子这是何意?”
王怜花伸手环了他颈项道:“老子高兴。”
沈làng道:“你这实在不像做老子的会gān的事qíng。”
王怜花道:“这也没办法,谁叫guī儿子下车就睡觉,不理老子。老子有话要说,也只好自己辛苦找机会,真是家门不幸。”
沈làng挑眉道:“王公子有什么要教训的?”
王怜花道:“你要知道,做一个男人,首要的是心胸宽广,呷醋使小xing,那是女人才会做的事qíng。”
沈làng笑道:“王公子教训的是。”
王怜花又道:“还有就是管相公管太牢,实在没什么好处。你要知道从大局着想,有些事也不是你家相公想要这样,有时候形势比人qiáng,你应该体恤。”
沈làng惊奇道:“刚才还是老子,怎么突然变成了相公?”
王怜花道:“说是老子是要你好好听话,说是相公是想要你亲我一下。你怎的这样不通。”他一边说,一边将沈làng的头扳过来,“我说得这样明白,你总懂了罢?”
沈làng轻笑道:“你说得这样复杂,我一下子还真想不太明白。不过,王公子你不是要睡觉么,这样也睡得着?”
王怜花听了这话,顿时脸色发白,一摔手道:“老子要睡就睡,不要睡就不睡,你管不着。”马上从沈làng膝头跳了下去,往旁边角落一缩。
沈làng慢吞吞地道:“你若是不睡,便该到那车去。”
王怜花气得嘴唇发抖,只得又站了起来,就要跳下车去。
沈làng这时又道:“不过我方才想了一想,还是有点心得。”
王怜花冷哼道:“什么?”
沈làng:“你既然又从相公变回老子,所以我便该好好听你的话,你若是真想睡觉,我不应该叫你到那车去。”
王怜花咬牙道:“我突然一点都不想睡了。”
沈làng笑道:“你突然不想,我却突然有一点想了。”
说着,伸手一搂,把王怜花按回座上。
一刻不松懈地,吻了下去。
吻得又狠又重,舌头在他的口齿之间翻江倒海,狂热而急促的动作,不留一丝空气的fèng隙,直吻得王怜花都喘出声来。忍不住想要逃离,沈làng却用手紧紧地将他的头按在自己面前,唇舌纠缠得死紧,哪里逃得开去。
涎沫从口角都冒出来,灵魂都要被从身体里抽走。
王怜花很认真地觉得再这样吻下去非常容易窒息而死,于是开始死命地抓沈làng的肩膀,那人却不管不顾,依旧攻城掠地,直到赶走他体内最后一丝力气。
沈làng好不容易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嘴唇,临走时不忘了轻轻舔掉他唇角的水珠。然后笑道:“你知道你方才像什么?”
王怜花微喘道:“早说了,像你老子。”
沈làng摇头笑道:“不对,你方才说了,你是我相公所以才要亲你。”
王怜花哼哼道:“相公也行。”
沈làng道:“既然是我相公,我总要好好服侍的了。”
王怜花道:“你这回倒通得很。”
沈làng也不说什么,一手便扯开了王怜花衣衫下摆:“既然如此,相公好好享受便是。”
王怜花那事物自然已经昂然挺起,兴致盎然。
沈làng低下头去,一口便将它衔住。
王怜花顿时觉得有股电流从头顶窜到脚尖,击得全身都软了,不禁从口中冒出低低的呻吟来。
沈làng低声道:“王公子,你可不要叫这样响,吓到人家赶车的。”
他口上一松,王怜花便觉得全身上下不自在。
“好好服侍你相公便是,管得这样多。”
沈làng道:“遵命。”于是又将那事物含入口中。
沈làng的手已经很要命,沈làng的嘴比手还要命。
王怜花简直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若是用来捂嘴,身子便软得仿佛要整个掉下塌去。若是用来抓住沈làng,口中便要发出按捺不住的呻吟。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让车夫这样听一路。
先是轻轻地舔舐,舌头绕着那事物不断地吸吮缠绕,王怜花若是急着将那事物往他口中送,他偏是要后仰躲开些,王怜花若是松懈下来,他偏要加紧动作,弄得王怜花气喘吁吁,进退不得。
王怜花终于忍不住艰难地道:“沈làng,你能不能让我先……出来一下……”
沈làng抬头笑道:“难道我没有在努力?”
说着便伸出手来,抵在入口处,然后小心探进去一根。
开始旋转,抽动。
王怜花这下连塌都快坐不住了,臀部难耐地在坐垫上磨蹭着,简直就像在催促一般。
沈làng并没有令他失望,马上又伸进了第二根。
第三根。
手指在他身体内部翻搅着,一下又一下动,又缓慢,又鲜明。
唇舌在他身体外部翻搅着,一下又一下动,既不快,也不慢。
这感觉如此美妙,却又如此有限。
沈làng偏偏不让它退让一步,也不让它前进一分。
三魂六魄都吊在半空的绳索上,一下又一下地走。
王怜花抓着沈làng的肩膀,按着他的头部,呼呼地喘气,整个人身体都开始发烫,剧烈地颤抖,忍不住开口低呼道:“沈làng……沈làng……”
这哪是叫人的名,明摆着是叫人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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