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经历了那样的痛苦,若不补偿以更多的欢乐,如何心平气和地起来?
王怜花的逻辑,沈làng自然懂得。
想到了,更觉得他可爱,不禁莞尔
于是伸手到他肋下,又将他抱了起来。
王怜花低声道:“你的伤口……不如我们还是……上去?”
沈làng置若罔闻,抱着王怜花,反而往溪水中央走去。
溪中有石,大而平坦。王怜花坐在上面,还在挑三拣四:“不如还是……喂……”
沈làng完全不理睬他的话,伸手一把脱去了他的下衣。
然后握住了那个事物。
王怜花还是有点愤愤不平:“你这样,老是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小孩子……”
沈làng低头下去,轻轻一舔那事物的前端,引得王怜花整个人都起了一阵微妙的战栗。
“乖一点就好。”
叫人乖一点,也像在哄小孩子。
王怜花也很想再反驳,只是说不出话来。
沈làng的唇舌温暖、柔软、灵活,每一下揉弄能够在身体深处搅起làng花。王怜花细微的呻吟声,和水声一起潺潺流动,美妙舒展。
身体过于敏感,是双刃的剑锋。
承受痛苦的时候,愈发难以忍耐。
承受快乐的时候,也愈加癫狂。
沈làng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王怜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有生命,只要他在唇齿之间婉转迎合,不仅口中的器物会欢欣鼓舞,连他视觉所见的任何一处,都能够泛起qíngcháo汹涌的微红色泽,泛起愉悦的、打动人心的震颤。
便只是看见,也觉得喉口发紧,整个人屈服于缱绻缠绵的力量。
突然想起来,王怜花以前抱女人的样子,他甚至都看过。
沈làng沈大侠,本不该道德沦丧,看人行事,听人墙角。
可是还是忍不住要看。
想看和在他身下抽泣呻吟的模样,有怎样不同。
似乎是做了很久,很成功地让那个女子连连发出娇吟和呼喊,而他只搭配以几乎可以冷静形容的喘息。
还会问那个女子:“我好不好?”
沈làng默默地看着,听着,心中只有无尽怜惜。
明明在他怀里,更快乐一点。
至今都记得,第一次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他愉悦而狂乱的呻吟声,连在他背上毫不留qíng的动作,都让他的yù望更加激烈。沈làng之前并没有抱过男人,也确实没有想到,那次欢爱之事如此急促且欠缺房事技巧,甚至并没有过多爱抚那个器官,怀着仿佛一放松便会一无所有的惊恐心qíng,只是简单的进入和匆忙的占有,居然也能让王怜花迅速地达到高cháo。
相处这些年来,自是知道王怜花喜爱xingqíng之事,并且从不掩饰。每次抱他,都能令他欢悦无比,辗转呻吟,直至最后力尽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沈làng看着他满足的睡颜,便会想,就算是再熟悉他的身体,使用再多让他更快乐的方法,最大的结果,其实也只是让自己更加迷恋而已。
这个事qíng真的很奇妙。
也许只能这样解释:他的人,他的身体,天生便该是属于他的。
就像现在,他抱着他头部的双手都在颤抖,双唇泛着令人惊心动魄的嫣红。只要略微一下用力吸吮,便能发出一声销魂蚀骨般的呻吟。
“沈làng,沈làng……”
到了叫他名字的时候,便是激qíng排山倒海,想要泻出。
沈làng口中的力道更加大,甚至有吞咽的意思。王怜花感觉到身下难以控制的激烈涌动,慌乱无比,居然伸手试图去顶开沈làng的头部。
“不……不要……要来了……”
沈làng并没有理他,只是执着地吸吮调弄,仿佛要从那器物的尖端开始,勾走他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
若是能让他更欢乐,这些事,又算得什么。
不曾想到,王怜花崩溃似的哭叫起来,双手发疯似的捶打和推拉着他的肩膀。
沈làng真的被他吓到,心想是否不小心弄痛了他,只得将那事物从口中吐出。
不料那事物一出来,马上便有rǔ白色的液体喷洒出来,有些甚至溅到他的脸颊上。王怜花的哭叫声渐渐轻微,开始断断续续的抽噎,双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仿佛无法承受余韵的涌动一般。
沈làng站起身来,抱住他道:“我并不介意,你又何必……”
王怜花的脸上满上泪痕水迹,双唇还在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沈làng细细吻去他脸上点点泪迹,胸中满是温柔qíng意。
王怜花被他亲得连连皱眉闭眼,好不容易喘息声平,才轻声道:“你……你若是吞了那、那脏东西……就、就不要亲我。”
沈làng听得瞪大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怜花被他笑得很有点不好意思,很想劈头盖脸打他几巴掌。
沈làng的脸很好看,又俊美又潇洒,多看几眼马上就会不太舍得下手。
沈làng止住笑声,却伸手轻轻将他推倒在那石背上。又拾起他的双足,也放置其上。
打开,迎合,都知道要做什么。
黑色的发丝,绯红的衣袖,轻轻落入四周的溪水之中,静静漂流,美艳有qíng。
王怜花上衣穿得整齐,下身却不着一缕。白色与红色,是最yín靡的对比。
沈làng的手指很快找到xué口,准确地伸了进去。
王怜花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呻吟,疲软的身体却仿佛挣扎不得。
低声道:“我好像是……有点累了。”
沈làng不相信,低头轻吻他的双唇。
“若我不进去,你如何满足。”
王怜花涨红了脸道:“胡说八道!”
沈làng并不反驳,只是用手指在他体内搔动,毫无意外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欢悦颤抖。眼看着他身前那物,也开始抬头。
qíng事方面,王怜花的身体永远比言语更坦白一点。
第二根手指前进地比想象中艰涩。苗疆一行,路途艰险且不论,住行简陋也是多日未曾欢爱的原因。两个男人之间做这等事,并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一有不小心,便易给受者身体平添伤害。进入之处若不时常调弄,本也是难以容纳沈làng的雄伟器物。
如他与他之间,虽然心意明了,但若要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每一次都艰难。
对于此事,却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有qíng有孽,方能牵绊永久。
若是飨足,何来纠结不舍。
水流是温存的润滑之物,随着每一次后xué的扩张,灌入其中又复流出,有如qíngcháo涌动。
身子经了方才痛苦折磨,又刚she过一次,疲软地简直无法抬动。沈làng的手指不停进出,直弄得他后庭绵软炙热,吞吐连连。只是这一下又一下,总这般不紧不慢,温存揉弄,刚搔到痒处便又退回,只挑拨地喘息促促,呻吟片片,却也不得发泄,着实令人焦躁。如此这般来回几次,沈làng之后伸进指去调弄,王怜花便忍不住要微微挪动双臀去凑他,恨不得这慡快迷乱的滋味,再久一些,再狠一些。筋骨都被他弄得苏软了,人也不过是提线的木偶,一下一下动,不过全赖他的手指。
沈làng看着他,看得入迷。
王怜花qíng动极致的时候,肌肤便会泛出微微的粉色来,有如桃花开遍,覆以唇舌,便觉口齿生香。沈làng轻轻解开他的衣襟,从他颤抖的喉口一路往下亲吻,到达胸前,便轻咬那两点rǔ珠,咬到艳红。
他真是该死的敏感,无论亲吻哪里,都有反应。
王怜花整个人,都因这周而复始的撩拨,陷入狂乱的qíngyù之中,双唇颤抖,呻吟声听起来,都像是低低的抽泣。
双手无意识地伸过去,抓住沈làng的手臂。
“沈làng,沈làng……我……我……”
沈làng凑在他耳边低低地笑:“叫我进去好不好。”
王怜花一听这话,又咬了唇不吭声。
这其实也是很矛盾的一件事。
王怜花为人,一向宁肯在口头上服软,也不愿在行动上让个半分。只对沈làng,偏不是这样。
即使身体诚实得令人发指,口头上,却一定半分不让。
沈làng为人,一向温润有方,不将人bī至绝处。事成便罢了,绝不言语为难。只对王怜花,偏不是这样。
即使明知他对他依恋渴求,却总是锲而不舍地要bī他说服软的话。
说他爱他,说他需要他,说要永生永世,再不分离,说一切一切听上去ròu麻得教人头皮发紧的庸俗qíng话。
最奇怪的是,在这种坚持上,王怜花反而比沈làng更甚。
无论多么激qíng狂乱,他就是不说。
即使这种话,他以前很可能对一千个女人说过一万遍,说得滚瓜烂熟。
沈làng看似坚决,反倒是屈服的那一个。
不过也许,他本来也不是非要王怜花说那些话不可,只是喜欢看王怜花听见他的要求的时候,甚至会有点点害羞和尴尬的表qíng。
王怜花也会避无可避地害羞和尴尬,而且是在他怀里呻吟喘息的时候,一想及此,便觉得美妙无比。
沈làng也会有这么既幼稚,又偏执的占有yù。
感觉到沈làng的器物bī近xué口,却故意停滞在那处,王怜花恨不得将他再抓个皮开ròu绽。
沈làng猜到了,将他双手的手腕一齐捏在手中,压在他头顶,动弹不得。
“说要。”
王怜花恨恨地道:“不要!”
听了这话,沈làng又笑了起来。
另一只手握住他腰身,冲破而入。
王怜花本想着他肯定还要恶趣折磨一番,完全没预备,顿时便被这进入的炽热感受淹没。
方才的扩展已做到十足,很难得的居然一点也不痛。
不仅不痛,自己都能感受到后xué紧窒包含他那器物的欢悦,以及几乎不能控制的吞吐吸附。
该死的还不快一点?。
想要迅速地,不留余地地被占有,填满从身体到内心的空虚之处。
恨恨地看他,他居然还在笑。
便是顾不得所谓矜持廉耻,想将自己的身体往他的器物上撞击过去,也是不能。手腕被牢牢固定在他手里,整个人是动也动不得。
沈làng叹了口气,低头吻他的眼睫,教他闭上眼睛。
“太快了,我怕你痛。”
他扶着他的腰身,进入,拔出,不快也不慢,只是鲜明。
仿佛在清清楚楚地宣告,你记得,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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