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错了, 我当时就是想在保护晶子的同时能膈应一下森先生而已啊, 为什么似乎现在最大的受害者是我啊?我真的没有享受齐人之福啊反而我是挨两头打和挨两边骂的那个啊!
我木着一张脸:“然后呢?”
哇,我竟然都已经放弃解释了哎。
不过这真的是个大麻烦……啊, 我现在祸水东引说岸谷新罗对非人类的爱比我更强更热烈可以不?
“这样子的话, 多我一个应该没有关系。”鲸木重很认真地推荐着自己,“【我因为带有非人者的血统,从未拥有被人爱过的回忆。包括我那位身为异形的生母, 最后也是与半抛弃的形式与我分别的。】所以我很想被人好好地爱一次,你和岸谷新罗的存在让我看到了这个可能。”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对方相当直接地告诉了我自己的身份,虽然说是身为敌人……但是我现在有种误入联谊现场的错觉。
“我和岸谷新罗也接触过,他对于塞尔提·史特路尔森的感情是排他性的。但是你不同, 你可以和多人保持感情,在见过你的哥哥之后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所以我可以合理推断, 如果我爱你的话,也可以从你身上获得爱。”
“……不!等等!我觉得你对我有很大的误会!”我诚恳地说道,“我和我哥不一样的,我觉得你无法在我身上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都不知道该说对方的态度是好还是不好了, 感觉不能说恶劣也不说友好……只能说是诡异吧?
“……我明白了, 果然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的一样, 仅凭言语的话是无法互相理解的。”鲸木重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 我却在这个时候听出了可惜的意味来。
“……陀思妥耶夫斯基?”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原来如此——还有那边的掺和么。”
这样子的话……看起来是不能善了了啊。
既然是怪物的话……恐怕普通的子弹行不通呢。我收起了枪,抽出匕首,眼神沉了下来。
“你无法接受我……是因为你和岸谷新罗一样么?”
“不,我和岸谷新罗那种【除了恋人之外其他皆是虚无】的概念也不一样,我有很多我所珍视的人,但是感情是不一样的。你所想要的那种爱的话,我只会给中原中也一人而已。”
“但是我之前有在观察你,你在那个时候所害怕的,是太宰治的死亡非而中原中也的。”
“……这种你们也能看到么?我都要好奇你是什么物种了啊。”我感慨了一句,接着解释道,“不过情况估计和你所想的应该不太一样。而且我是不会在那种情况下看见中也的,因为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让我害怕的事情。”
虽然我也挺怕中也和我提分手对我失望什么的……但是如果他真的那么做的话,一定都是我的错吧?
所以如果是自找的话,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啊。
“原来如此……”鲸木重点了点头,从手中抽出长长的刀刃来,“那么,就让我来验证一下吧。”
如果那个刀刃伤到……就有可能被控制啊。
鲸木重看起来可比园原杏里要麻烦多了,万一被伤到的话……啧,还真的有可能会出事啊。
因为要注意不能让刀划伤,我不由得动作也变得有些束手束脚起来。
但是事实证明,我还是大意了一点。
在被对方手中的刀刃变成的银色钢线划伤的时候,我才恍然间发现自己的盲区——我太依赖自己已有的情报了。
园原杏里并没有完全掌控【罪歌】。
所以,她也不知道,罪歌是可以变换形态的。
我捂住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扯了扯嘴角,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耳畔是吵闹到死的、重复着的“我爱你”的狂热的鬼畜循环的话语。
“……原来如此,这就是罪歌的的声音么?还真是……有够令人退避三舍的啊。”我手撑在地上,抬起头笑了笑,“刚刚我竟然没有躲开呢……师父,是你动的手么?”
“能这么快反应过来,是你有长进了。”耳熟的声音响起,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但是还不够快。”
“……”我没有回答,直面罪歌诅咒一般的精神污染,即使我是幻术师已经比普通人强了不少,在这个时候也只能说比其他人抵抗力稍微高一点而已。
而成功地掌控了罪歌的园原杏里……是选择放弃自己人类的身份,和罪歌融为一体,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至于那个原本是【孩子】最后反抗成功反过来成为第三把【罪歌】的女孩子么……是凭借着对人狂热病态的爱,那种可以和罪歌对人类媲美的爱。
那么……我的话……要怎样才能……
……
“接下来的计划是让六条千咲去控制警局么?”六道骸站在那里问道。
“原计划是如此,但是我的需求已经有了变化,所以计划有所更改。”鲸木重看着安静地站在自己面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双目鲜血一般赤红的少女,开口道,“我已经如约让横滨陷入混乱,我和组合的合作到此为止。接下来是我自己的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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