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神仙们来说, 他们的人生太过漫长,即使是这样的“一天”, 也能活上个无数年岁, 数个元会, 着实是不值一提。
他们不以为意,世上的凡人只听了这个说法就以为天上和地下的差别如此之大,错误地信以为真。
来举个例子好了。
如果真的是天上一天, 地上一年,光贾赦之前和玄武说话的空当,贾赦这边就应该过去了几日才对。
现在说这个,其实是因为天上还真有神仙度日如年, 恨不得直接下了凡找贾赦分个明白。
这仙,正是瑶光星君。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天上的神仙亦是如此。玄武大帝主管杀伐,他手下的神仙也是以男仙主,少有女仙。
这瑶光星君身为其中屈指可数的女xing,武力值又是其中最高的一位, 在北天的地位相当之高,受人崇敬,以至于她的xing格嘛……
挺霸道的。
在不过再大的也不过只是北斗七星中的其中一位星君罢了。在玄武大帝面前,她还是相当乖觉,也并不惹是生非,唯一令人遗憾之处,怕也只是她的xing格并不如她的名字……咳……
不过这位瑶光星君哪怕是这样的xing格,也仍然是一位爱美的女xing,自从那天看到了贾赦上供的布匹和那些设计与众不同的服装之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帝君,您怎么能是这样的帝君呢!
您怎么能独吞一点儿都不送给我们呢!
您没觉得上面的衣服款式和您的风格,不怎么相符吗?
我真不介意女扮男装的!
可不管心里再怎么想要,她也没有那个胆儿去要到玄武面前,只能压抑着自己爱美的天xing。可这事能说压抑就压抑了吗?如果能压抑的话,她现在就不会在这里暗搓搓的鬼鬼祟祟的,像个贼一样随时偷窥着人家。
咳,还真是偷窥没错,因为哪怕是天上的神仙,也不得随意窥探人间。
她这瑶光星君也不是没有公务在身的,若是让人发现,别人也就罢了,若是帝君,那可就呵呵了。
他们帝君的xing格更是难以言说!
所以她此时此刻在这里暗搓搓地开始看着荣国府,也不过是抽了个空,刚刚开始,这一看,吓得魂都要掉了!
卧槽!我屮艸芔茻!吓死老娘了!那个叫贾赦的就是手上戴的那是什么玩意儿来着?她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而且是越来越眼熟!绝对没有错就是那个东西!
她眼珠子都要黏在贾赦右手大拇指上的那个指环上了!
身为一个在北斗七星之中,以武力值碾压取胜的真女汉子,她琢磨了一下,果断地联系天枢星君。
天枢星君是北斗七星照打头的那一个,无论是武力值还是智商那都是没的说的。这种时候还是问他比较靠谱。于是她也不敢在这南天门暗搓搓地偷窥了,直奔天枢星君那儿,让刚换好了一身道袍的天枢星君那是吓了一跳,下一瞬就下意识地开了防御阵。
待看到来人是瑶光之后,这天枢星君不但没有松口气,还脸上微微有些泛红。
这瑶光倒也不是真蠢,她刚刚一推开这座仙府大门就看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枢你居然给自己做了新衣裳!是哪个织女给你做的?不对啊,我也没听说你跟谁走得比较近啊,啧,我刚刚可是看到了,那袍子贼是一个掐腰,你那腰比天上的女仙都要瘦呢……”
她滔滔不绝地故意高声说着,直到那位天枢星君一脸黑线地走了出来,当然衣服又换成了一贯爱穿的。
那天枢星君头疼的看着她道:“你能不能有一点女仙的样子?你这贸然的闯进来像什么话?”
瑶光才不在乎他这一套,她嗤笑道:“我又不是这个时候过来,又怎么能正好看到呢!打扮的那么好看,是要给谁看呀?”
天枢立刻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够了啊,再下去我可就怒了啊!
因为还真打不过这个面皮儿薄的,瑶光也乖乖地闭上了嘴,只是心里盘算了起来。
这天枢这才轻哼了一声,道:“你急匆匆地过来作甚?”
“那个,有个事儿要跟你说下,我觉得我憋不住,要是说给别人听又不放心,就只能来找你了。”瑶光说着也不给天枢不听的机会,直接将自己的发现抖了出来。
“我绝bī不会看错的,绝对是那个指环,我看一眼都觉得心惊胆战地,根本就不敢再看好吗?你说咱帝君怎么可能把那东西给一个下面的凡人,这里面肯定有啥秘密!”
她说到这里一颗小心肝儿就激动的扑通扑通扑通的直跳,恨不得下一刻就八出来这其中的奥秘。
天枢星君确实有点头疼的看着她:“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咱们家帝君的xing格,你知道了这是好事?”
想起自家老大一贯的冷脸,瑶光不禁哆嗦了一下,立刻摇头。真是好事儿,她能急匆匆的赶过来和天枢商量?可她这不是好奇嘛。
她索xing将好奇心放下,只撅着嘴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不再看也不敢再打听了。不过那贾赦真的是一个人才啊,你看他给老大设计的那些样子多好看啊,我一个女仙都把持不住,也就不怪你这个男仙会……咳,那到底是谁给你做的啊?”
天枢黑着脸,恨不能直接将她给扫出门去。
其实也都怪老公一直拿他打趣,谁让这天上的人太少了呢?这岁月漫长,谁要是身上有什么有趣的事,大家都能讨论上很久很久。
这瑶光最后还是败在了他的冷脸之下,最后还是笑嘻嘻的走了。
若是以往她肯定会死缠活磨地,非要问出来一个她想要知道的结果不可。可是让这昊天玉帝一家子,搞了一堆的清规戒律,无数天条,又狠狠的抓了几个典型,如今这天上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妄动私qíng。就算是有,也会藏的严严实实,她也不怪天枢不说,毕竟她这个人就是一个直肠子通到底的,万一说漏嘴了算谁的?
她笑嘻嘻地走了。
待她一走,这天枢就不禁摇了摇头,目光之中有了几分无奈。
他这个妹子,何时才能长大呢?
有她这突然袭击,就算是自己做好了一身新衣裳,天枢星君最终也没有穿它出去,而是就这样走出了自己的仙府,往那西天而去。
这天上有三十三天,其中离恨天最高。在这离恨天上,既有能容纳八十万天河大军的天河,也有名副其实不复苦愁之名的灌愁海,更有西天灵河,孕育生灵。
之所以会去这地方,是因为那灵河岸边有一绛珠仙糙。
这天枢星君刚成仙的时候,走遍了三十三天的每一处,每一景,最后走到这灵河时,饶是他也觉得有些心累,倒是因这之故,在灵河之畔小憩。
一觉醒来,便闻到一股幽幽之香,很是不俗。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株仙糙。
也不知道为何,他就觉得这香味格外清幽,有别于之前所见各种珍奇异种,便常常看来,偶尔还会在灵河讲道,助她化形。
这时间久了,就成了他的一个习惯。每每心中有事之时,他都会从北天飞到这西天,只为在这仙糙之前小站片刻。好似只这匆匆一站,这清幽之香,就能洗涤他之心灵。
到了现在,就成了他盼着这仙糙早日化形才好。可因是糙木之jīng,修行不易,这仙糙居然到现在才终于有了化形之兆,也是让这天枢星君长松了口气。
今天天枢照旧就在灵河之畔这仙糙旁站了一会儿,眉心微蹙,这是要化形了?
就这时他的尾指指环突然颤动,他皱了皱眉,留恋地看了一眼那灵糙,匆匆而去。
同样是这一天,刚刚所提到的灌愁海中,有一曼妙姝丽的女神正对面前的男仙道:“此去,不过天上短短几十日,但回来之时,你这前程就不同了,否则你这侍者也不知要当到何年何月才能有出头之日?”
“仙子提点之恩,神瑛没齿难忘!”
“你此去大可放心,我已安排好一切,不多时便是你的机缘。我为你择那户人家,在人间很是富贵,你此去定不会受苦。”
那侍者笑道:“如仙子刚刚所说,便是苦,也不过短短几十日。再是苦,也不过是凡尘梦一场,又能怎样?”
那仙子这才笑了出来:“你明白就好,你且准备去吧,还有那凡间两三月,你正可准备一番。”
待那侍者千谢万谢地离开后,这仙子不禁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就那一株糙有什么好的,居然能让天枢星君,动不动就往那边跑,还上了她这边……若这事被别人知晓,哪怕天枢星君是玄武大帝之爱将,怕这王母娘娘也不会放过这机会,定会从中搅风搅雨,最后让玄武大帝也丢个脸面不可。
若到了那地步,玄武大帝那样爱惜脸面的人,又能轻饶天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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