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刚美滋滋的收到了一大块儿拳头大的纯度看上去比极品灵石还要高的灵石,正犹豫着要收在哪里,就被人堵上了门。
找上门的是他的老邻居,京城附近三百里内的山神,这山神轻易不会离开自己的地盘,如今想来也是坐不住了。
毕竟比起来香火,还是灵石来的实惠。
·杜城隍也算是城隍中有数的能人,不然也不能久居京城,要知道城隍之间也是能有争斗的,他倒也不怵这位老邻居,在对方恳求之后,就小心翼翼地取了一小块儿灵石给他道:“这纯度,想来绝对是天上的灵脉,绝非普通的下界能产出来的。”
那山神人称徐山神,倒是个威武凛凛的汉子模样,生前便是一名猎户。他来之前就听说了这贾赦的一些来历,又被其余山神蛊惑了一通,跟眼前的杜城隍商量了一番,杜城隍琢磨了下,不就是代为引荐?行啊。
再说贾赦这边,虽然有一堆的搅屎棍,还有一个突然杀出来的关无极,贾赦对于这位老爷子居然暗搓搓地出来和一众小辈来猜什么花灯很是不耻,不过倒也不敢得罪,只能将苦往肚子里吞,幸而司徒曌还是有两个花灯斩获,倒也不至于让他被人讥诮。
正哄儿子的时候,老九就凑了上来,跟贾赦商量道:“这冻土化冻之后就琢磨着先在京城里修条路到天津卫那边,这路长着呢,一时半会儿也不好修,不过修出来一段儿咱们骑车出城踏青倒是够了,你琢磨着如何?”
贾赦一听立刻就来了兴趣。
对于他这样的曾经的大纨绔,饶是如今他已经“从良”,不过骨子里毕竟不是个安份儿的主,玩心不是一般的重,对于这样的提议基本上没有任何抵挡能力,扭头就问司徒曌:“咱去不去?”
司徒曌看了一眼老九,老九被他二哥这一眼给看的发飘,心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啊,你怎么能一脸的我带坏他?
正犹豫着要不要撤,司徒曌就颔首道:“踏青也好。不过修路的事qíng已经定下来了?”
“这明日就要破土动工,本就是四哥他拍板定转早就定下来的,总不能其他地方修着,就不管京城吧?”
贾赦接着又被他猛夸了一通,都要给他夸得不好意思了——这就夸我,要是我把火车给弄出来,你可不得把我夸到天上去?
这火车倒也是工部尚书前段时间来央求贾赦的一个事儿,实在是工部被人给烦的多了,这修路不是容易的事,传送阵的价格之高,高的平头百姓想也不想用,这是给特权阶级准备的玩意儿。
不过唯一方便的,就是方便百姓们写信送信了。
如今新建的邮局,倒是和以往的驿站进行了合并,完全能够自已自足还有剩,听说过了年还要发行统一邮票,这邮票怕人作假,还要和银票一样搞呢。
眼看着自己的任务完成,九爷好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媳妇散淡地逛着去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唯独这一天没有宵禁,京城乃不夜之城,倒也不值当早早回家去,还不如两口子好好恩爱恩爱呢。
不过四爷倒是不得不先送太上皇回宫,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且不说身体如何,这生理上就有些熬不住。
能像九爷这样没心没肺的并不多,比如赦老爷就早早抱着睡着的儿子回家去了,明儿个他还要带着这小子送别林如海一家子。
虽然说如今也不需要什么十里长亭送别了,不过便是在自己送人也是宜早不宜晚,他生怕自己起不来,误了时辰。
司徒煦身边的那个小团子也早被他的奶娘给抱回了宫里。
翌日
传送阵被各处要离京城的官员的下人排了一个满满当当,这些人多半是昨日就开始再守着,排着。
不过饶是如此,位置也常有变动——
你家老爷官居几品?可知我家老爷乃是哪位?
对这种自愿谦让之事,负责看护传送阵的将士一律是不管的。
而贾家的传送阵倒是没几个人敢惦记,倒是老九等人算计上了他们二哥,昨日在一起猜灯谜的时候就赖上了司徒曌,说要借用,司徒曌倒也同意了。
故而今天一早,司徒曌就带着儿子来了荣国府,只道不想被打扰了清修。
此时贾赦也送别了林如海和贾敏,再因开学之故,等司徒曌来了之后,他就负责送俩孩子去上学,等回来的时候就带来了一肚子的抱怨。
“这张老三又找你的麻烦了?”司徒曌只看她那一脸的láng狈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何止啊!我那小舅子本就是跟我一样懒散成xing的,这过年休了半个月,这哪里想去管那些事?得亏我哄了他,不然还找我抱怨着呢。”
贾赦说到张玉连就连连摇头,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
司徒曌倒是习惯了他这怂样,倒是奇道:“你这是怎么哄他方才脱身的?”
“这不是你的好九弟说的吗?过段时间不是那路修一段之后就要大家一起骑车踏青?”贾赦说到这里颇以为豪道:“我就许了他了,知他狐朋狗友多,还要讨好他自己的小舅子等人,就跟他说好了的,到时候给他十辆车让他送人!”
要说张玉连没车子?怎么可能!身为贾赦的小舅子兼代理人,这谁没有也不可能缺了他的。不过饶是张三爷想多要几辆车子,倒也不可能。
贾赦啧了一声:“我这小舅子倒是眼光比你qiáng,当年认识的那些狐朋狗友当年还知道捞捞人,就是没法子的也是出了银子的,如今他回来大家也能同聚一起,倒也少不得他要想着法子跟我要车了。”
司徒曌不禁笑道:“这还是要说你,若不是你一直让老九抻着,便是有车也不给他,这怎么能一直跟你惦记着要?”
贾赦顿时丢他一白眼:“这我的错?谁让那小子要什么颜色不好非要十辆白色的!老九一听就要跟我拼了,说我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管事不知世道艰辛,说他卖出去百八十辆才能给一辆白色的,每一辆白色的都有编号,这猛地要十辆,回头那些其他颜色的给谁去啊?”
他说到这里还换上了一张委屈脸,委实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辆车子的颜色就被老九差点给喷出了花样来。
司徒曌倒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戳着他那委屈脸,晒笑道:“本王倒是觉得这话也没说错,你可不是不当家不知世道艰辛么?我那九弟都如此诉苦了,你不是还是答应了你的小舅子?”
贾赦大手一挥,挥开他那在他脸上动手动脚的爪子:“哪儿能轻易的就给了?我那小舅子当然是知道其中由头的,我就跟他说管一个是管,管俩也是管,这多一个陶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管去呗。”
接着他好奇道:“我怎么之前就没听说四爷如此大手笔?就为了让太上皇玩得高兴就要买我那么多板砖?”
贾赦说那板砖,当然是他刚捣鼓出来的洁白如雪的瓷砖,乃是用来替代那些从南方好不容易运来的大理石给太上皇铺地板用的。
当然了,这给太上皇造行宫的地板也要小心斟酌着来,最好在原有基础上好上加好,否则用不长久就坑坑洼洼这里裂fèng,那儿断面,贾赦也面上无光。
“大手笔?我那四弟想的是省钱吧。”司徒曌说着那凤眼一挑,带着戏谑道:“你有没有算过那些东西从江南运过来造价几何,要修一个行宫,而且是太上皇圈的三十六景,要多少银子?”
贾赦猛摇头。
“父皇那行宫是父皇在位的时候就开始修建的,不过因为一直缺银子的关系,只算是个半成的。不过饶是如此,剩下这些想要弄到他老人家称心如意,也要砸进去不少银子,这些银子还不是从国库出?你前两天给我看了一大堆东西,若是给我那四弟看到,指不定又要紧缩国库,让满朝文武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贾赦听他说的风趣差点笑出声来,只摇头道:“我倒是没有想过那么多,倒是不知道居然要花上那么多银子,不过也是,太上皇以后要住几十年的地方,肯定得给他老人家修的jīng心。”
贾赦就是再蠢,也知道太上皇肯定是不乐意继续在保和殿这种地方住着的。
无他,天无二日而已。
这宫里俩皇帝,便是大家都知道如今是儿皇帝说了算,不过上面一个父皇,不还是脑袋上的一座大山?这住xing宫里就不同了,首先美其名曰静养,再可称奉养。
总之四爷泼水的银子花出去换出了一个行宫,肯定是要让太上皇称赞不已,说他一声孝的。
“我倒是没想到这些玩意儿能让四爷头疼成这样,你这样一说,这火车就不给他看了?”
“便是你不给,估计工部尚书那一张嘴也是已经抖搂了出去,要做还是不做,全看他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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