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你睡了吗?”的场静司的声音出现在门外,打断了夏目钻牛角尖的行为。
夏目立刻将自己的情绪全部隐藏起来,略带戒备的拉开了房门:“的场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的场静司好笑的看着夏目,如同看着一只竖满尖刺的刺猬:“闲来无事,想找你聊聊天,怎么,不请我进去?”
夏目的内心是拒绝的,自从的场静司一箭射伤斑开始,他就对这个男人抱有十二分的警惕。
但一直以来的良好教养还是让他无法拒绝的场静司的合理要求,只能不情愿的说道:“请进。”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是什么坏人——至少在这里,我们是一个阵营的。”静司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
“的场先生想要谈什么?”
“当然是夏目玲子。”的场静司显得兴致盎然,“我的祖父在当年见过玲子之后,可是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呢。”
“如果不是玲子在半途被人劫走,说不定时至今日,我的祖母就是她了。”
夏目再一次被震惊到了,他瞪圆了眼睛看着的场,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算不赖。祖父追着夏目玲子的脚步前往京都,却意外结识了花开院本家的小姐。”
“花开院一族被羽衣狐诅咒,所有本家的人都会体弱多病,以至于无法继承家族。所以,支撑着花开院一族的多是分家子弟和领养来的孩子,祖母说白了就是一个家学渊博的普通人罢了,所以花开院家才会允许祖母嫁给祖父。”
“体弱多病”只是委婉地说法,说的直接一点,就是短命。
当初祖父是抱着怎样的目的迎娶的祖母,静司并不知道,毕竟,他们很早就去世了。
不要说静司,就连静司的父亲都对祖父没有多少印象。
被诅咒的、时刻会被妖怪袭击的的场一族,以及花开院短命的本家之人,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还是真是意外的般配。
夏目沉默了一段时间:“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静司有些意外:“我本以为你对这些会很有兴趣。”
“我才没兴趣!”夏目赌气般的说道。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静司收起了笑意,“明天我送你回八原,这里不是你可以插足的地方。”
“奴良组的妖怪和花开院的阴阳师应该在几天内就会前往京都,那不是你我可以介入的——就算你带着那只胖猫也不能。”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吃了你!”斑看的场静司不爽已经很久了。
静司没有理在夏目怀里露出爪子不断挣扎的斑,静静的等待着夏目的答案。
“我知道了。”夏目情绪低落的回答。
的确,这不是属于他的世界。
“很好。”静司满意的点点头,准备起身离开,“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的场先生!”夏目喊了一声,“谢谢你!”
静司有些意外,嘴边的笑容真诚了许多:“不用,如果你死了,我会少很多乐趣。”
门“啪”的一声合上,屋内重新剩下一人一猫。
斑依旧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夏目,和那种人道什么谢!”
“我在想,会不会我过去误会的场先生了。的场先生……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斑只想把夏目的脑袋敲开来,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真的很想问一句:在你的眼里还有不温柔的人吗?
“算了算了,随便你,我不管了。”斑跳到夏目的枕头上面,发泄似的踩了两下,然后趴下去闭上了眼睛。
夏目唤了斑两声,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明天就要回去了啊,他的确有些想塔子婶婶和兹叔叔了。
一切的一切,又将重新回到正轨。
希望,真的是这样。
。
就在的场静司走回房间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从樱花树下走回来的晴明和玲子。
静司的脑袋迅速转动,将玲子下午的叙述以及夏目抑郁的神情结合了起来,主动上前和玲子打了招呼:“玲子小姐,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玲子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眼熟:“叫我玲子就行,你是?”
“的场静司,我的祖父多次说起过你。”
玲子眨了眨眼睛:“你的祖父,谁啊?”她怎么不记得认识过这么个人?
静司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但说出来的话让一边的晴明想要杀人:“我的祖父是的场御司,据说祖父和玲子小姐的关系曾经发展到了投怀送抱的程度,所以我对玲子小姐有些好奇。”
“哈?”玲子呆住了,她努力搜索着记忆库,却完全不记得曾经和哪个男人如此亲密过。
“除妖师的聚会,就是你被御门院一族掠走那次……”顶着晴明冰冷的目光,静司小心翼翼的提示道。
这么一说,玲子终于有印象了,一张十分欠揍的脸和面前的的场静司重合在了一起:“你是说那个对我动手动脚、然后被我揍了一顿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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