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暗中撇嘴,要不是受不了大哥叨叨叨弟弟又叛逆不理亲哥哥之类的话,他真是不想多说自己的丑事。
“后来我彻底晕了,再醒过来是被烟味呛的。才往失火点走,就遇上了一队闻讯而来的捕快逮着我,说我是纵火犯收钱来毁灭账册证物的。大哥,你也别着急,我怎么可能被冤枉,那是肯定要把真凶给揪出来,扔到那些捕快的脸上让他们好好开眼。”
这话现在说得轻巧,但是当夜的实际情况,白玉堂至今还有些没弄清楚。
那晚,客栈西北角货房怎么就起了大火,把里面藏的账册烧了?那些黑衣人、穿的花花绿绿两位对打者去了哪里?
为什么一觉醒过来,他的门口会多了黑衣人的令牌,这也是导致他被怀疑是黑衣人同伙的原因。怪只怪客栈里其他人都昏着,只有他捡起令牌前往失火处,被前来的捕快们撞个正着。
“真的没事了?”白锦堂有些不放心,想着要请大夫来为弟弟看看,可千万不能有迷药后遗症。
白玉堂十分肯定点头,“公孙先生帮我诊过脉了,确保没有迷药后遗症。大哥,这些小事我能搞定的。
那夜,我出现在失火点边上的时间与情形是有些蹊跷才会被怀疑。不过,傻猫与四位哥哥也来了滑州,一起讲贪腐案水落石出,这些你都能向卢大哥问个清楚,他绝不会骗人的。”
白锦堂听着白玉堂具体子继续说破案经过,他的确准备之后再卢家庄问个明白,五鼠之中,他觉得还就卢方最靠谱了。
两人说话间到家了。
白玉堂则把到底有没有与展昭约战一事给含混了过去。
滑州贪腐案查明后,前往青云客栈的那波黑衣人却是不见了,他们组织老大伏法却说没见那几人回来。
更加奇怪的是,白玉堂见过的客栈隔壁住客——一个青衣长衫却满布红圆点,一个鲜绿宽衫从头到脚全是红色配饰,那两人也再也不见踪迹了。
店小二还发现漏了登记两人的身份信息,压根连他们的名字与来处都不知道。
可以确定的是,红绿配两人与贪腐案无关,仅仅是奇怪的过路人而已,那就不必费力再去寻找。
如果非要弄个清楚呢?
白玉堂起初隐瞒不报了一点,他在失火点捡到了一只小布包。里面是一份身份文牒,翻开一看失主名叫言合,其相貌描述与青云客栈的住客无一人相符。
滑州案结束后,白玉堂并没放弃找展昭约战,谁想猫溜得快连夜就回开封府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白玉堂认定要比试就算展昭藏到宫里,他也能追过去,这就又折返汴京却在酒楼里偶然听说一件事。
汴京百姓很想念出门采风的言先生。想念先生的故事,想念先生的书画,最想念先生的美貌。可谓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白玉堂一听居然有人比他风头更甚,那还不得问个清楚。
然而,越听人们对言先生的描述,白玉堂越是觉得耳熟。那人也叫言合,也是年方十九,并非汴京本地人去年来的京城,相貌与他捡到的身份文牒上描述一致。
唯一区别文牒上记为女,汴京百姓口中则是男。
言先生是不是女扮男装?
白玉堂带着这一疑问找上了言先生的好朋友展昭,想来展大人必会想要一睹那份奇怪出现的身份文牒。
不过,白五爷不轻易做好事,起码不平白给御猫送东西。以交出身份文牒为条件,进行一场约战或也不难。
“玉堂,你在想什么?怎么笑得那么古怪?”
白锦堂看向给他倒酒的白玉堂,把后半句打击弟弟的话吞了回去,那表情就像是背着人偷吃到油的老鼠。
白玉堂正在回味当展昭见到那份文牒时的场景。他可以再笑三年,展昭前一刻还义正言辞地拒绝比斗,下一刻变脸答应时的表情。
一份身份文牒,说重要很重要,但丢了也能补。
如果落在外人手中确实麻烦,就怕被用来做些违法乱纪之事。
“我能笑什么,自是笑可乐之事。”
白玉堂举起酒杯半掩住笑容,他就是喜欢看猫变脸,那猫也不像人们一致认为的是一只正经严肃猫。
*
言不周看清了文牒上的外貌描述,心中早就狠狠抽了古镜几鞭子,这证办的一点都不走心,能不能尊重一下她的修容妆?
不论再怎么雌雄莫辩,好歹眉毛是特意修过了,这段描述都没换一换,古镜是有多懒才照抄了赵祯发的‘假’证。既然搞定了所谓的原籍县衙档案处,为什么不能多考虑一下细节。
这些都不重要了。最关键的是,为什么这张身份文牒不是直接送到她手上?
即便她不在汴京,可是随手往荒府大堂桌上一扔,都比其他乱七八糟的托送要好。
两位红绿搭配重度爱好者。
言不周抓住了要点,几乎能断定那两位是古镜请来的送证专员。等会回荒府必须问个明白,是哪方妖怪来送证还能把证给半道弄丢了,眼下却需要对展昭道一声感谢。
“此次多亏展兄出手,谢谢了。”言不周一时有些词穷,奉上好酒好菜道谢容易,但是这样掉马甲真的很尴尬。“约战让你难办的话,当时你拒绝比试也无妨。毕竟这是我的身份文牒,是该由我自己去要,想来白玉堂也不会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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