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猫,你干什么!”言不周只觉身后衣服被一扯,难道展昭在梦里有喜欢扯人衣服的习惯?出乎意料,她看到展昭手里握着一根毛茸茸猫尾巴。
展昭只是一时被尾迷心窍,下意识地碰了碰这忽而多出来的东西,一听言不周开口就即刻松了手。
他记得有那么一句,猫的尾巴不能随便碰,想来猫妖的应该也一样吧?不过阿言又不是真的猫妖,尾巴也该是变出来的吧?
推销被拒的狗妖回头见此一幕,冷哼一句,“光天化日,摸来抹去,成何体统。果然都是不讲究的猫。”
“狗头,你站住。小子,有种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不知从哪棵树上窜出来一只猫,落地的瞬间,它变成了眉清目秀的少年人,仅有脸上的猫胡子昭示着其来历。
“关系好摸个尾巴怎么了,你们狗也不是时常舔来舔去的。瞧你这样子,卖木天蓼赚猫的钱,居然还敢瞎叨叨。不是欠打,就是一辈子孤独终老的命。”
“说谁欠打?”
“说的就是你这只单身狗。”
一言不合,猫妖与狗妖就打了起来,那是从平地打到半空眨眼就都不见了。
留下面面相觑的言不周与展昭,梦虚世界里的一切还真够随心所欲的。
判梦写过注意事项,此地的买卖不是以钱财交易,而是以物易物,一般情况下别轻易买东西,否则付不出卖家要的,恐怕难免以武力定胜负。
此处,言不周务必谨记一点,不论什么时候,她绝不能自己使出虚镜的力量。她并非一点不能用,但必须先把虚镜之力渡给展昭由其使出,免得误伤了其神识。
当下,言不周克制住了玩自己尾巴的冲动,尽管毛茸茸的尾巴一晃一晃的就似勾引人去玩耍。“看来传言是真的,猫与它的尾巴是截然不同的两者,要不猫怎么会对自己的尾巴好奇。”
不过,两人没再大街上继续玩多出来的猫耳与猫尾,而是到处走走确定被判梦送来了何处。
“这里应该是成都府的位置。”
展昭觉着这里与他记忆里的蜀中有些相似,再听着四周妖怪的话语,总觉得夹着一股蜀地口音。
梦境不与现实对等,两人只能大致猜测锦官城与成都府相似。当下唯一要确定的梦魔鼠身在何处。除了满大街转悠碰运气撞着凶犯,那就只有去买消息。
梦虚世界有常住民与临时客两种妖魔,似是梦魔鼠就是前者,而像喜欢住在外头的判梦就算后者。
既然有妖魔常住于此,锦官城里有各式店铺也就实属正常。
其中,判梦说起它的师门在梦虚世界开了连锁糖果店「甜死妖不偿命」,两人去到的城池里倘若有此店铺,不妨先持着信物去了解一二。
“请问,「甜死妖不偿命」怎么走?”言不周随意问了一位路过的兔子精。
兔子精表现出非常确定的表情,详细地说了一串具体行路方案,“最后,你们看到澡堂店,它的斜对面就是糖果店了。我的话都记住了吗?”
哪怕言不周记性不差,却也记不清如此弯弯绕绕。
正当她想着如果有纸笔就好了,神奇的是展昭手中忽而多出了一套文具,却是多年不见的钢笔与记事本。
梦,是心底潜藏的欲望,它无比真实又无比荒诞。
展昭没见过此种式样的文具,判梦说过此次是以他为主的入梦,言不周的某些想法也会在他身上实现。
梦虚世界奇怪得很,有时一不留神就会心想事成,有时又会与想象中的完全南辕北辙。
不用问,这套文具该是言不周想要的。
展昭将笔与本递了出去,有些好奇地看着言不周如何使用它们,来记下了兔子精的指路路线。
言不周尽力面不改色地拿起钢笔开始记录。
难怪判梦说在梦虚世界,有一句话很重要——‘多思亦少思’。
在这里可以尽情幻想,说不定瞬间就能盼来你要的。凡事两面,在求得机遇的同时风险也会悄然而至,说不定就会出现最惧怕的东西,其中尺度必须妥当拿捏。
当下,言不周心中更多了几分警觉,她可不敢太随心所欲,唤来纸笔还好,唤来洪荒巨兽就惨了。
谁想这会却发现曾经习以为常的书写姿势,不知何时已经有些生疏。她已然更加习惯使用毛笔了,用钢笔居然还有些不利索了。
“请看看,这路线对不对?”言不周没去管那些唏嘘感叹,是将地图递到兔子精面前,换的它非常肯定地点头。
谢过兔子精,两人皆有所感地按图索骥去找糖果店。
谁曾想却在绕了一大圈之后,竟是在澡堂对过看到一家盐铺,门口挂在匾额「咸来无事晒太阳」。
被耍了!
两人苦笑着摇头,没想到那只诚恳热心的兔子精居然诓了他们,真是兔不可貌相。懊恼是有,更多是再添了一份小心,以免再度踩坑了。
“是它。”展昭刚要牵着言不周离开,却发现盐铺里坐在一个面熟的猫妖,可不正是刚刚与狗头大打出手的那一位。它已经换了一套紫衣,在自己撸自己的尾巴。
猫妖也看到了两人,挥了挥手,“巧啊,又遇到了。你们来买盐?给你们打个折,一两盐算你们一盒糖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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