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的。次郎也绝不会希望沾染上无辜之人的鲜血而再次重生,更何况……”他的唇边勾起一点笑意,就像是突然照进冬日的暖阳一样,柔化了原本疏离的气质,“这个人还是他哥哥认可的、唯一的主人。”
他的眼中仿佛含着光,但仔细看,却只能找到樱井真弓的倒影。
“好吧,我也就是问一下,毕竟我是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嘛。”幼年的审神者耸耸肩,睡衣上的兔子耳朵也跟着一跳、就像是真长在头上的一样,让他看起来特别没有威胁性。
但大太刀知道,只好他愿意,其实在几个回合间就可以取了自己性命。而且他的问话并不是真的没有意义,而是那个男人也曾做过类似的暗示——
“我是不会真的伤害那孩子的,只是采集血样所需的一点点而已,就可以救回次郎哦。我们都是有弟弟的人,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所以我希望把他带回家的心愿,你也能帮我实现吧?”
他承认,当初听到的时候确实有些心动,再加上那个男人催眠似的洗脑功力,让他差那么一点就铸成大错了。
还好,他及时看清了那个人的嘴脸,并且斩断了曾经拥有的、完全不切实际的奢望。
逝者已矣,他该更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一切。这座本丸,这些同伴,这个愿意接纳他的孩子。
他的心神终于可以归位,有了挥刀而战的理由——保护他所珍视的所有,而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只为一己私欲而战。
大太刀正想得出神,却感觉自己的衣袖被向下拽了拽,便顺着这个力道温顺的弯下腰,想像以往一样注视着对方。但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捏了脸,还想两边拉开,迫使他露出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太郎你啊,有的时候真是太严肃了,会吓到别人的,所以要像刚才那样多笑笑才可以。”幼年审神者一本正经的教育着他,手上的动作却变成了捏来捏去,还不服气的小声嘀咕着:“脸上都没什么肉啊,难道只有这样才能长大吗,难道我从明天开始就要节食了?”
——如果让烛台切先生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崩溃的吧。
呆得久了,他也学会了一点吐槽,但也仅限于皮毛了。长臂一伸,他熟练的将孩子揽入怀中,带着一同走入房间,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一时间连风都仿佛放慢了脚步似的,连点声音都听不到。
而原本在之前跟他们分道扬镳的鹤丸国永,此刻正藏在不远的拐角处,偷听了许久。但除了之前那两句似是而非的对话,他再就没听到什么响动了,静得根本不像是在签订契约的模样。
——难道说,审神者的灵力耗费过量,所以签订契约变得没多大感觉了?如果是那样真是太好了,排在太郎太刀后面的他,可真是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呢!
想着应该用不了太久,他就干脆在门外蹲守,准备一会儿来个突然袭击,吓唬一下那孩子。可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左右,他腿都快蹲麻了,依旧没听到房门被拉开的声音,不由奇怪的探出头去观察。
还是没有声音,也没人出来。
越是这样,他越好奇得抓心挠肝,很想干脆就这样冲进去一探究竟。但考虑到这样有可能会引发什么了不得的差错,比如契约签订中途失败之类的,他又只好耐着性子盘腿坐在地上等待。
不过他没想到,等得时间太长,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睡了一会儿,结果再睁开就发现天都亮了。
——糟了!不会是错过去了吧!
他急忙站起身,却因为腿麻,差点没直接扑倒在走廊的地板上,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扶着栏杆站好。
“啊,鹤丸先生居然也起这么早呢!”不远处捧着被子走来的黑发胁差似乎有点惊讶,但想到对方可能是因为昨晚上刚签订契约所以兴奋地睡不着,感觉也是可以理解的,就感同身受道:“跟主人签约很神奇吧,就算不睡觉也能混身充满精力呢!”
——不,我还没有签约……这句话感觉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啊!
“和泉守呢,也起床了吗?”他忍不住将希望寄托在最后的小伙伴身上,希望对方也没有签订契约。
两个人的话,无论如何看起来都不是那么丢人了吧,还可以说是审神者灵力太弱,所以晚上跟另外两振付丧神签订契约之后就没力气再搭理他们了。
“兼先生啊……”堀川国广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凑近了小声说道:“他跟鹤丸先生不同,看起来已经快要往生了呢,今天能不能起来都是个问题。啊,不过你一定要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然兼先生肯定会因为感觉丢脸而生气的。”
——问题是我已经知道了,并且丢脸的不是他,反而是昨晚睡过去的自己啊!为什么非要等在那里吓唬人呢!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不好吗!
这会儿悔得肠子都快青了,他胡乱的点了点头,就转过身失魂落魄的走了,只留下了一头雾水的黑发胁差站在原地。
——鹤丸先生看起来很不舒服啊,不会是签订契约的后遗症吧?等赶快告诉主人才行!
给自己找了个去审神者房间的好借口,堀川国广也来不及放下被子,就这么直接抱着跑了过去。
在进门之前,他考虑审神者可能还没有起床,就没有敲门,而是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准备好好的欣赏一番对方睡梦中的可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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