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茫然的幼年审神者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望向蓝发太刀,却不想被他的视线一扫,对方居然低下了头、回避过去,还轻声说道:“是我们疏忽了,之前的黑暗本丸,也是那个人的阴谋吧。”
这话是听着没有错,所以他就点了点头。一旁的白衣付丧神表情懊恼的揉了揉脑袋,嘟囔着:“这种展开可真是吓到我了……”然后又抬起眼,头一次露出认真的神色来,“我会陪你找到他的,所以之后,也让我捅上两刀吧?这种事情我可是从很久以前就在考虑了哦。”
说着说着他又笑了起来,就像是感觉很有趣似的,微微的眯起了眼。他身旁的烛台切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然后在他指责的视线中,蹙着眉说:“你疯起来的时候别带着主人,太危险了。”
——你的主人打起架来可是比我疯多了啊!这人的眼睛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糊上了吗?!
鹤丸国永觉得有点心累,尤其当周围人都一脸赞同的时候,他就更不想说话了。
这座本丸的付丧神们,果然很可怕啊!不会有一天,他也被同化了吧?应该不会……吧?
他有点担忧的看了眼暴风圈中心的审神者,可对方突然错开眼,朝他身后的某一方向望去。而后倏地抓着刀站起身,一步就窜了出去,但在经过他的身边时,却被揪住了领子,所以就变成了在他手里摇摇晃晃的样子。
“总是擅自行动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你以为你之前怎么中的圈套的。”他叹了口气,心情复杂的拎着对方教育道:“别把我们都当成摆设啊,那样也太难看了吧。”
说完这话,他又不禁陷入了沉思——之前他担心的是啥来着?什么同化?反正这家伙看起来特别不让人省心,得好好护着才行啊。
第27章 战线(五)
如果是别的衣服, 樱井真弓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挣脱,撕裂了也无所谓,毕竟追踪对手才是头等大事。不过现在,他却一动不敢动,生怕衣服上落下任何一道细小的裂口来。
——这可是按照坂田先生还是白夜叉的时候穿的同款定制的啊!绝无仅有的一件!
幼年审神者格外老实的缩着手脚,很像是只做了错事就试图把自己卷起来的兔子。鹤丸国永误以为自己说的话起到了效果,还挺开心的把人拎到自己眼前, 笑眯眯的打趣道:“哈哈哈,是被我严厉的样子吓到了吗,你这个样子可比平时更可……喂!”
话还没说完, 就被人敲了脑壳,紧接着一双手就从他的魔爪里接过了审神者,还紧张兮兮的责怪道:“别对主人太严厉啊,他已经很乖了。”
不得不承认, 他算是习惯烛台切这样了,就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然后看着那个“乖孩子”嗖的一下又从太刀的怀里窜了出去,不由幸灾乐祸的笑道:“很乖?”
烛台切明显被噎了一下,但还是假装没听到的样子,岔开话题道:“主人好像在追着什么人的样子, 得赶快跟上才行。”
说着这话的时候,五振刀剑付丧神已经一同追着审神者的影子,接连从几棵树上跃过,最后停在最大、也是视野最广的一棵树上——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从这里正好能将下方新选组的情况一览无余。
幼年的审神者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树干的位置看,而后又顺着那个方向将视线延伸出去,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这个位置看得最清楚的,就是假冒土方的那个男人所在的房间,现在冒牌货正在开军事会议,他连对方脸上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是时间溯行军吗?”黑发胁差说完了之后,又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对,没有感觉到溯行军的气息。那是……那个人吗?”
他指的是谁,所有人都很清楚。
樱井真弓先是点点头,然后在付丧神们如临大敌的神情中,又摇摇头说道:“只是一点气息而已,应该是有接触,但并不是本人。相比于自己动手来说,他更热衷于看着同类互相厮杀,是个相当恶趣味的人。”
——不,是残忍才对吧,就像是把被捉来的奴隶放入竞技场中,看着他们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像是野兽般战斗,最后在头破血流的场景中开怀大笑的庄家们一样。
作为生存千百年的付丧神来说,真正的恶人见得太多,也曾无数次的斩杀过,所以对此倒并不吃惊。只是联想到审神者之前的遭遇,就觉得这种人简直是丧心病狂,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都可以下手,并且现在还继续在幕后操纵这种事情……
蓝发的太刀面沉如水,尽量客观公允的分析着:“那这么说,来得极有可能是被打上……□□.控的付丧神,而且练度应该不低才对。至少他刚才躲在这里,我们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他差点忘记审神者还不知道黑市和时之政府之间的斗争,所以就飞快的把话题绕了过去。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希望这孩子活得更无忧无虑一点,只是单纯的报仇、当然比活在阴谋中要好得多。
不过显然,对方读懂了他那个停顿的意思,就用那双血红色的眸子望了过来,似笑非笑的说道:“那个烙印是吧,我知道是他的手笔了,而且他应该是掺和进了某个组织才对,还试图量产和控制付丧神们,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然后在几振刀剑付丧神集体震惊的眼神中,他有些无奈的挠了挠下巴,又道:“都已经看见两个受害者了,猜不到才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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