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难受。”盖勒特捂着心口,“我想我真的爱上他了。”
唐蝎子满脸不相信,“我就在冰岛过了两个月,你就和那个叫做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人爱的无可救药?你的爱qíng那么廉价?”
盖勒特被唐蝎子那轻慢的语气一激,反手就甩出一个钻心剜骨,唐蝎子轻描淡写的挪了挪屁股,闪开了这道红光,背后一朵绽放的红蔷薇变成了碎屑。
“好吧,当我没说。”唐蝎子撇嘴,“既然你们相爱了,怎么又分开了?”
“因为阿不思的妹妹死了。”盖勒特一手捂脸,“我和阿不思起了争执,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我们就打起来了,他妹妹跑过来想要来开我们,结果不知道是谁的红光,打中了那个女孩……”
唐蝎子满脸不解,“我以为直接看冥想盆就知道是谁下的手。”
盖勒特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悲凉。
“好吧,我懂了,是阿不思自己失手杀了妹妹吧!”唐蝎子了然,“他没法再面对你,就甩了你?我要是你,我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盖勒特就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唐蝎子耸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想证明我是对的。”顿了顿,盖勒特接着道,“我还想复活阿利安娜。”
唐蝎子觉得有些狗血,“难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挽回你们之间的感qíng?”
盖勒特幽幽的盯着唐蝎子,“你愿意帮我吗?”
“好啊!”唐蝎子很gān脆的做出回答,这让盖勒特颇为诧异,“你真答应我了?”
“为什么不?”唐蝎子坦然道,“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
就好比他杀了pào哥的基友huángjī,如果复活huángjī来挽回pào哥,他为什么不做?
盖勒特闻言终于笑了。
和盖勒特一起努力了许久,他们创立了圣徒组织,目标是为了研究死亡圣器,因为唐蝎子不是巫师,所以他主要钻研毒术和医术,毕竟如果他能找到一种唤醒毒尸理智的方法的话,也许他就不用这么苦bī了。
路是人走出来的,如果不努力而一直沉浸在怨怼中,注定会死亡。
不过他没gān多久,该隐就将他捞了回来。
“我们的远亲克罗威尔家族难得来邀请我们,一起去散散心吧。”
经历了梦妮安娜和艾梅兰的死,甚至还得知了医生吉贝尔的事qíng,该隐的心qíng糟糕透顶,哪怕有亚伯的苦bīqíng史垫底,他还是觉得难受,所以在接到信笺后,立刻决定全家出游去散散心。
唐蝎子想了想,他也的确没和该隐一起出门了,就和盖勒特打了个招呼,回到了哈里斯庄园。
第二天一早,该隐带着亚伯,以及玛丽薇莎与利夫,一行四人就上路了。
第15章 红名
“塔罗牌占卜?”唐蝎子坐在马车里,兴致勃勃的看着对面的玛丽薇莎摆放牌面。
该隐看着唐蝎子难得没有凶玛丽薇莎,心qíng也好了许多,他笑呵呵的道,“玛丽薇莎的占卜可是很灵的哦!”
唐蝎子挑眉,狐疑的道,“真的假的?”
玛丽薇莎不服气的道,“要不然亚伯哥哥来试试?”
自从她发现唐蝎子对该隐那隐晦的关心后,她就不再害怕唐蝎子了。
唐蝎子冷哼一声,“那你就给我占卜一下啊!”
“亚伯哥哥想占卜什么?”
“占卜什么……”唐蝎子眼神微闪,他沉吟了一下,“我要占卜爱qíng。”
该隐的脸黑了。
玛丽薇莎一愣,随即笑眯眯的道,“哦?那你选择什么牌型呢?”
“随便。”
“你这么说的话……就用树型好了。”玛丽薇莎想了想,正巧看到窗外两侧不断向后退去的树,“巧合和偶然才能窥见命运的一角。”
随即玛丽薇莎认真的洗牌,她面色严肃,将一叠牌面洗好后,对唐蝎子道,“亚伯哥哥,你来选牌,选四张给我。”
唐蝎子随手抽了四张,就见玛丽薇莎将四张牌摆成树的形状后,翻开了最中间的那张牌。
“啊!是力量!”玛丽薇莎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雀跃,“这张牌中胜利女神抱着狮子,代表着爱与坚qiáng意志。”
该隐微笑起来,“哦?这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亚伯哥哥的内心充满了爱!”
“……”唐蝎子的木着脸,“哦。”
——我擦,扭曲的爱算吗?
玛丽薇莎笑嘻嘻的翻开了
第二章牌,“愚者。”
她指着牌面,笑意更浓,“看起来亚伯哥哥内心深处向往自由呢!”
唐蝎子沉默着不说话。
——自由……想要离开这里,想要回到自己的家,想要再见到那个人,想要幸福的一起生活,他所奢望的自由,永远是奢望。
“第三张牌……哇,是皇帝!”玛丽薇莎忽闪着大眼睛,“在亚伯哥哥所擅长的领域,是王者呢!”
唐蝎子不自觉的摸了摸缠在手腕上的冰蚕丝,笑的有点僵硬。
——五毒曲云教主门下,有弱者吗?晤?有?哦,那你绝壁不是,你是玛索门下= =
“第四张代表爱qíng,让我看看……哎,是倒吊人!”玛丽薇莎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寓意是自我牺牲……”
唐蝎子抬眸看着马车外沉闷的景色,一言不发。
——自我牺牲啊……
玛丽薇莎gān巴巴的笑道,“这个,亚伯哥哥,我好久没占卜了,可能不太准……”该隐皱着眉头,看着那张倒吊人,想起亚伯曾说爱上了一个男人,顿时心qíng烦躁起来。
唐蝎子轻轻一笑,他伸手,抚摸了一下玛丽薇莎,难得流露出一个真实的笑容。
“不,玛丽,你占卜的很准。”顿了顿,他轻柔的道,“只是玛丽,给你一个小小的提醒,不要随便给人占卜。”
玛丽薇莎瑟缩了一下,随即大着胆子道,“因为是亚伯哥哥,所以才占卜的!”
唐蝎子微微一愣,他低头,轻轻道,“就是我,也别占卜了。”
顿了顿,他补充道,“对你不好。”
玛丽薇莎愣愣的看着亚伯,不知为什么,心底涌上一股悲伤。
马车继续向前走,玛丽薇莎收起塔罗牌,小心翼翼的看着两个哥哥,他们的表qíng都不怎么好,默默的看着窗外。
玛丽薇莎深吸一口气,既然哥哥们不开心,她要更加振作起来才行!
“哥哥,前些日子莫克夫人教导我学会了一首童谣,要不要我唱来给你们听听?”玛丽薇莎露出大大的灿烂笑容。
该隐勉qiáng笑道,“哦?玛丽会唱歌谣吗?那唱一首来听听。”
“好啊!”
“谁杀了知更鸟……”
着名的童谣谁杀了知更鸟一出,该隐和唐蝎子的脸色更不好了,要说这首童谣虽然歌词恐怖了点,可实际上曲调非常美好,玛丽薇莎摇着小脑袋轻快的唱着,更显其中的雀跃和换了。
可惜该隐和唐蝎子听着这童谣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不舒服。
就在此时,突然马车一阵颠簸,最终停了下来。
该隐立刻开门走出去,心下出了口气,厉声道,“出了什么事?”
车夫慌张地道,“有个人突然冲到道路上……”
“岛国人?”紧随其后的唐蝎子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倒在道路中央的女子身上,她穿着艳红色的和服,宽大的袖袍铺满地面,黑色波làng长发高高的束在两边,眉目jīng致美丽,只是此刻她却趴在地上,嘴里叼着一只麻雀。
“这是……露琪儿?”该隐惊讶的看着女孩,“克罗威尔家族的长女,雷纳德叔叔的女儿……”
“啊!她就是被恶灵附身的女孩!!”车夫惊慌失措的道。
女孩歪着脑袋看了看该隐,突然扑了上来,该隐正准备后退,就听到一个响指,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出现在旁边,接住了昏倒的露琪儿。
“您也是克罗威尔伯爵邀请来的吗?”
“正是。”该隐不解,“你是……”
“呵呵,一会见。”转身,男子离开了。
唐蝎子看着他的背影,表qíngyīn晴不定。
雷纳德·克罗威尔伯爵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者,他有一位继任的妻子,一个可爱的长女以及妻子带来的继子,只可惜前几天长女露琪儿在一次降灵仪式上被恶灵附体,现在正处于神经失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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