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中了美男计。那纯阳道长当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卑贱男人,他一开始就瞧上了祝诗澜这条性命,因而才不冷不热地吊着她。他居然能用这种方法算计她一个弱女子,真是可鄙又可耻。
其实祝诗澜心中不忿是因为一贯只有她玩弄男人戏耍男人,何时轮得到一个剑三土著对她施展美男计?这剑三土著,简直太可恨了。那渣男竟能无视她的魅力对她下死手,真是活该被千刀万剐。
祝诗澜眼光一暗,泄愤般丢出了一块石头砸在了那腐朽不堪的木门上,那木门吱呀呀一声裂开了一条缝隙。
不过倒也没关系。现在她既然逃了出来,她自有千种万种办法让那纯阳道长下场凄惨死相难看,就像她当初对待那五个出言讽刺她的狗男女一般。不过一万一千两银子,就有杀手替她卖命主动替她取了那五人的性命。
多么惬意,又是多么轻易。这世间最重要的,只有银子与武功。即便你的武功不够好却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你能出得起银子,自然有许多杀手替你卖命。
祝诗澜勾唇笑了笑,面上却有几分快意之色。即便那位凌波仙子能勾得男人为她痴迷为她狂又如何?她终究因祝诗澜而死,还顺带搭上了那几个贱男人的性命,岂不可悲可怜?
虽然祝诗澜的积分耗光了,可她还有许许多多的银子。有银子在,就自然有人替她卖命。这江湖快意恩仇又睚眦必报,她虽然瞧不起这些土著,但也觉得他们定下的规矩实在太好了。
让她想想,她该出多少银子买那纯阳道长的性命?五千两还是七千两?
未等祝诗澜琢磨出这个问题,却有人在门口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祝诗澜一听到那个声音,立刻浑身紧绷面白如雪。
祝诗澜听出,这是她心心念念想除掉的那位司道长的声音,清冷又悦耳,足以完爆她在现代听过的绝大多数声优。她还曾想过,若是顺利将那纯阳道长攻略下来之后,定要他将许许多多情诗一首首念给她听,那情形定是悦目又悦耳。只是此时,祝诗澜全然没有了任何绮思,她已经手心发冷思绪冰结。
这怎么可能,这人是如何找来的?祝诗澜找到的这个地方极其隐秘,离那茶馆也足足有好几条街。她原本以为,三五日内都不会被那两个仇家寻上门来,谁知道不过短短一刻钟,那二人就找来了……
还未等祝诗澜思考清楚,那纯阳道长与明教刺客却不急不缓地走进屋来,已然封死了祝诗澜所有的出路。
那纯阳道长忽然很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他轻轻地说:“祝小姐为什么要逃呢?我以为我们这般谈得来,哪怕我想要祝小姐一条性命,祝小姐也会心甘情愿毫不吝惜吧?”
“你这专骗女人的渣男,当我是傻子么?”祝诗澜立刻冷笑了,“这么不要脸的话,也亏你说得出来。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能让人为你而生为你而死?真是太好笑了。我当初看上你算我瞎了眼,呸!”
而后祝诗澜竟狠狠唾了他一口,而那人倒也并未因此愤怒,他的表情依旧冷淡而沉凝,似是江心明月。
“上回碰面时,祝姑娘还说我是害死父母的天煞孤星。这回你又说我是什么不要脸的,渣男?看来祝姑娘与我当真八字不合,不能勉qiáng啊,这倒有些可惜。”唐无泽挑了挑眉,刹那间那张清逸如仙的面容上就多了三分邪气三分肆意,瞬间从高高在上不食烟火的神仙变成了随心所欲百无禁忌的邪魔。反差之大,几乎叫祝诗澜看呆了眼。
祝诗澜心中却猛然一沉。这清逸如月华的纯阳道长,竟和那相貌平平的唐门杀手是一个人么?如果不是那唐门杀手亲口承认,祝诗澜断然不敢相信这一点。随后祝诗澜却瞥见了他身后那个如影随形的明教刺客,目光又顿了一顿。
那时的情形太过危急,祝诗澜根本没有看到那明教刺客的脸就匆匆落荒而逃,着实粗心又大意。现在想来,她早该猜到这一点。
“祝姑娘不就是喜欢美男子么?”唐无泽忽然离祝诗澜近了几分,笑容温柔,“不知祝姑娘可否满意我的这张脸?为了祝姑娘这单任务,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啊。”
“你这种利用色相欺骗姑娘的渣男,定会不得好死。”祝诗澜眸光雪亮,恨意深沉,“若是你靠武功正大光明地杀了我,我倒也没什么话说。可你用这种卑劣手段取我性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听了这字字诛心的咒骂,唐无泽只是不痛不痒地眨了眨眼,淡淡地说:“自从我gān这行以来,我已经被人指着鼻子骂了许多次,倒也不缺祝姑娘一个人。再说我本来就是个卑鄙可耻的杀手,可绝不想正面领教祝姑娘的武艺。我一贯愿意用最简单的方法达到我的目的,能省几分力气又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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