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猎物,我就看你还能承受多久!”
癫狂的笑声混杂着如同诅咒的话语在三余脑中混响,三余觉得下一秒他就要晕过去了,可心口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倒下,他还要再见鷇音子一面,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随着破碎声响起,最后一层防御破了,泰若山剑再起,却在撞击声中脱手而出,镰刀的锋芒已近在咽喉。
“我亲爱的猎物,你的头颅是我的了”
掉落的无字书被风吹动,纸张翻飞,最后停在了一张写着字的页面,孤零零的‘鷇音子’三个字,霎时染血。
☆、茶
溪水潺潺,哒哒马蹄声中,一人一马游走于江边,只见对面,走来一个头戴狗头面具之人,身后跟了一条雪白的獒犬。
两人擦肩的瞬间,似是命运的交际,来自地底的火种牵动了光阴的影。
“汪!”小蜜桃奔回到马前,拦住了说太岁的路。
最光阴的高冷风范被小蜜桃毁于一旦,只能无奈转身,看似不经意的扫过太岁的影子,略带不悦道“小蜜桃,你做什么?走了”
小蜜桃目光示意最光阴看说太岁的鞋子,那竟是一双同一字铸骨所穿相同的玉鞋,顿时疑道“咦?一字铸骨的鞋怎会在你身上?”
说太岁目光疏离的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冷冷道“我不认识什么一字铸骨”
头一次见人能高冷的如此不近人情,北狗摸了摸狗头面具的鼻子,“那我们换个话题吧,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不肯”
他拒绝的太干脆,北狗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不是人!”,却不想太岁神情未变,反问道“你是吗?”
“你真的不是人?”北狗惊愕。
太岁冷哼一声,驾马离开,此时的北狗架子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忙追上道“你与我有缘,我们做朋友”
羽驳嘶叫一声,绕开他继续往前走,北狗连连遭拒,只能站在原地吐槽“这人怎么比我还冷”
小蜜桃鄙视的看着他,对他的话不敢苟同,最光阴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愚蠢的人类。
春宵幽梦楼
帷幔朦胧中,只见一银发白衣人骤然惊醒,胸口的起伏暗示着他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一字铸骨立刻上前 ,忧心道“先生,你终于醒了,是不是又陷入了梦魇”
三余起身,忍不住揉着额角,那魂不附体的感觉依旧在,忍不住后怕道“梦非好梦,我睡了多久?”
“十二个时辰”三余从回来就陷入了沉睡,一字铸骨察觉不对才来探望,如此现象,实在不是好的征兆。
看着他忧心忡忡的表情,三余安慰道“不必担心,若是劫,也躲不过”说着一招手,手中无字天书乍现,翻过几页,就见其中一些字体颜色变淡,皆是受他干涉所产生的不定性事端。
三余翻过几页,低声自语“弁袭君,你错了,他知道这黑暗的来源,又怎么会向你们屈服,不过是想用一腔热血唤起苦境愚昧的民众真正的信仰罢了,唉~”
一字铸骨听这一声叹息,就见三余眉目间满是掩盖不住的悲凉,问道“先生为何叹气?”
三余摇摇头,反问一字铸骨“你觉得这段时间过的好吗?”
一字铸骨如实道“不好,如今的生活虽然安逸,却比不上以前四处漂泊的随性洒脱,空乏的日子过久了,生活便了无生趣了”
“嗯~于你而言,这的确是笼中之鸟的日子”
他的话中隐隐有离别之情,一字铸骨皱眉“先生想说什么?”
三余目光悲切,自赋灵君说出那番警告的时候他就知道,怕是离开之日不远,他必须趁有限的时间,尽量完成一些事情。
“我想,你该自由了”
一字铸骨听出了他话中另一层含义,释然一笑“如此,先生应该为我高兴才对”
三余勉强一笑,却觉得这笑应该实在不好看,只能放弃,交待道“你出了幽梦楼,直往殊离山,途中会遇见一个骑马的金衣人,脸上带着面具,穿着一双与你相同的玉鞋,那人,就是你前世今生的羁绊”
“好”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三余一人,才闻一道淡淡惋惜声响起“这是你第二次做梦了”
三余却没理会他的话,径自问道“最光阴真的化为浮沫消失了吗?”
“无字书不是给了你答案了吗?”
赋灵君没有正面回答,说明最后的结局根本就不是书中所写的那样,在梦中他思维受到局限,很多事想不分明,清醒后才发觉种种破绽,按理说最光阴的身份与时间城息息相关,偏偏他们的故事中提到时间城的地方甚少,时间城主就最光阴这么一个儿子,凭他那不俗的身份定然不会看着最光阴消失而无动于衷。
想到自己又被这天书坑了一把,三余挖苦道“赋灵君,你这书不靠谱啊”
“书中所写都只是为了方便你行事,却不是让你去干涉这一干人等的命运,你屡次不听劝告,这场梦就是给你的警告,你若执意下去,代价可不止是你的性命这么简单”
三余若有所思,终于说出长久以来的猜测“你一直警告我,不能擅改他人命数,从一字铸骨身上我也看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可是我却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什么?”
“我再见太岁之时,恍惚间见到了他的结局,让我想起了消灭波旬之时,我乔装出手,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浑千手,在众人眼中‘浑千手’此人已死,而我是不是成功的改变了一个人的命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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