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景天又仔细地看了看玉佩,心想等会卖个几十两或者几百两银子,悠哉悠哉,心情高兴愉悦之极。视线一转,一家烤鸡的小摊子映入眼眶。怎么这里也有个烤鸡的?他疑惑地走了过去。远看香气迷人,近看烤鸡诱人流口水;每一滴油都恰到好处地点缀在烤鸡上,金黄的娇嫩的鸡皮就像是秋天里的稻田,金玉其外,美玉其内;俄而,皮微微发皱,却又是另一番美妙的景色;油滴落下,垂涎欲滴,便是银河三千尺也赶不及;香味更令人口干舌燥、蠢蠢欲动。怪不得茂茂之前那种样子。最后,是葱白葱绿,点点犹如夜晚的明星……“一只鸡,三十钱!”
贪财的小贩的喊声一下子把景天拉回现实。现实是多么地黑暗啊!他遗憾地看着那香喷喷的刚出炉的烤鸡。
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擦干净嘴边的口水,两眼向上一翻,做出鄙夷的样子。
“你这烤鸡……”滔滔不绝的是那令人佩服的口才,直叫人气得吐血却又半点也奈何不了。
“十钱?!你当我烤鸡接济乞丐啊!”
“这烤鸡我家里人手一个,再说一只鸡多少钱,你不就是加个油撒个……哎!茂茂,别拉我,我得好好地跟他说一说。”在与卖鸡的争论的时候,他腰间的玉佩亮了亮。
“二十钱,说什么也不能少!买只鸡都要个十钱左右,糖葫芦还一钱!”
卖烤鸡的也算是老江湖了,要不是看在这少年要卖的份上,捣乱的分分钟教他做人,也算是景天伶牙俐齿,败了也算不得他的错。
“二十钱?”景天的眼睛溜溜地转来转去,贪贼得很,也可爱得很,“就这样定了……茂茂,别急……哎哎哎!”他话音还未落下,腰间猛然一拉,又一拉,还以为是茂茂呢。
然后在大众惊奇的目光之下,他向后迅速地飞去,忽然,一道身影从上面穿过,踏云而来,端的是风采如仙。
景天被抱住了。
“……白豆腐?”
他小声地问道,并不了解为啥子他会突然后退。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身上除了衣服钱不就只剩下——玉佩吗?
徐长卿却做了个手势,快速地结了个手势,把突然飞过来的花轿子卸力安稳地落下。
暗处,一道碧绿色的光飞过,花轿子总算是停了下来。景天也感觉腰间不再突出了,然后就感受到身上另一个人的存在。
“白豆腐……”
在徐长卿放开了景天的同时,从花轿子里凶神恶煞地走出一个红衣服的漂亮女人。她本是恶气十足的,但看到白豆腐却似平常女子一般扭扭捏捏的了。
“长卿大侠,是你救了我啊!”
“变脸真快!”景天随口嘟囔了一句。他当然知道这女人是谁——唐家堡的唐大小姐,刁蛮任性,可是在渝州城里出了名的。
“此地不便,换个地方讲吧。”
这一闹腾,附近的人群都像是看花轿子一样地看他们三个人了,而且新娘子也泪奔过来寻她的花轿子了。
“也是,白豆腐,走走!”
雪见瞪了景天一眼,然后温柔地点头。路上,他们又遇到了来寻的茂茂和侍女,到一家小店里坐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新娘子:我肿么了?我又经历了一次人生低谷!
新郎:别!别跳河啊!
☆、远方有客来(二)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老大,就是这个人!”
“茂茂说的没错!那个混蛋一直挡在门口阻挠我们永安当做生意,而且……”
“还点名点名道姓地喊老大你。”
“真是个混蛋!”
茂茂和何必平一个唱一个搭,直把刚被白豆腐一句景兄弟你没事就不妨回去就回来了的心情很不爽的景天弄得头都大了,但他还没被气昏了头,只是左手挡一个茂茂,右手挡一个必平,双腿一跳,气势奋发,挺身而出。
他十分豪气地喊一句:“看我的!”
于是在茂茂和何必平复杂的眼光下走进那火红头发的男子。男子早料到有人走来,于是转过身来;他眼眸深邃,五官似刀刻般硬朗,身材更比常人高大。他傲然一瞥,却令人觉得理所当然,而在他面前的景天虽然相貌英俊,但是相较之下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没想到你现在都这般模样了”,男子随意一句,“你是景天?”
“没错,阁下来找我这个小人物有什么事?”
景天虽然对于面前这人有一种熟悉感觉,但他记忆中哪里有这样看起来就不是池中之人的友人,而且……本来白豆腐就足够了,还来一个就很糟糕了。
他一生所求很简单。
“进去说吧。”
又一句轻描淡写,这货就自发进去了。
景天:……
茂茂:……
何必平:……
景天扶额,然后回头一看茂茂和必平,他们随着视线进两步又退一步。
“算了”,这人又不是什么仇家,“我进去看看他耍什么花枪。”
茂茂两眼泪汪汪地看着老大僵硬地进了这个看了十几年的门,然后回头对何必平问道:“必平,老大不会有事吧?”
“让你老大解决就行了!”何必平哼了一声。
……
“剑,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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