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平静的帮他补充完整:“所以你才没有时间来完成我布置的作业,是吗?我知道了,哈利,我都明白。”
他以这样的口吻,反而使哈利感到难为情:“对不起,教授。”
“没关系,哈利,但我还是要再次向你重申,这份作业十分重要,真正的记忆是我们继续上课的内容,如果你没办法完成,我们的课程将会变得难以进行。所以,哈利,我希望你能够更加用心一点,去完成这个作业,好吗?”
哈利的脸都因羞愧而烧红:“我知道了,教授,我会的。”
“很好,那我们现在就来看看这两个记忆。”邓布利多没有表露出太多责备的意味,他依然带着哈利进入了其它记忆。其中一个是关于一个叫做郝琪的家养小精灵的。
在里德尔离开学校之后,所有人都认为他会去魔法部工作,甚至有老师愿意为他引荐。当然,这个老师哈利可以猜到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在那段虚假的记忆中,依旧可以看出里德尔是他引以为傲的学生。但令人吃惊的是,他选择去了博金-博克工作,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店员。他毕业时曾经问过邓布利多任职前的上一任校长,他可不可以留在霍格沃茨任教。那位老校长十分喜爱他,允诺如果在几年之后他仍然愿意当一名教师,他将会非常欢迎。
这段记忆,就是有关他在博金-博克工作期间的。他被派去说服一名叫做赫普兹巴·史密斯的女巫把宝物出售给店里。那名女巫的容貌实在难以用美丽这个词语来形容,且上了点岁数,对比起年轻的里德尔,她就像一朵枯萎的花,但里德尔对待她的态度,仿佛她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说话的语气那么自然,要不是哈利亲自看到这位女士,或许会产生这种错觉也说不定。
这个老女巫被里德尔哄得喜笑颜开,甚至要给里德尔看一个就连博克也没见过的宝贝。那是一只金色的小杯子,有两个精致的耳柄,杯子上刻画着獾的浮雕,是赫尔加.赫奇帕奇的宝物。这位女巫,正是她的后人。
她没注意到在这一刹,里德尔眼里满溢的贪婪,她甚至还给他看了一个金色的小挂坠盒,那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她用低廉的价格从一个寒酸的女人那里买来,那女人饥寒交迫,她几乎没费什么口舌的就得到了它。不必多言,哈利心里清楚,这个可怜的女人,就是汤姆.里德尔的母亲。
这时候,他看到坐在那里的里德尔,眼睛的的确确变成暗红色的了,那在他黑色的眼睛中十分明显。不过他掩饰的很好,那一点点的迟疑变成对珍稀宝物的吃惊。
他们就看到这里,邓布利多带他离开了。
“在那之后,赫普兹巴女士就去世了,她的那两件宝物也随之失窃。而杀害她的凶手,竟然是郝琪。”邓布利多平静地叙述着当年的事实。
“是里德尔做的吗?”
邓布利多点点头:“和诬陷他舅舅一样,他诬陷了郝琪,篡改了它的记忆。”
“为了这些宝物……”哈利略感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在他们相处的这些年里,里德尔一次也没有表露出对物质的需求。
“没错,哈利。”邓布利多用叹息的声音说道“他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现在,你开始回忆一下,从我们看到的第一个记忆,也就是关于汤姆幼年时期,他非常喜欢拿其他孩子的东西当做战利品,这个习惯我想他一直保留到成年。不过,我想他现在更多的是为了收藏。”
“可……”
“别忘了,哈利,他是斯莱特林的后代,那些刻有斯莱特林图案的物品,在他看来,是属于他的。”
哈利陷入了沉默。半晌,他才问道:“那么我呢?对于他又算什么?他没有战胜我的父母,我对于他也不算是什么……”
“我想他一定对你说过,他不希望你念书这样的话。”
哈利的脑海里,一些场景一闪而过。邓布利多没有错过这一瞬的失神:“尽管我很不想令你伤心,哈利,但我们课程的主要目的就是了解汤姆。所以我必须要告诉你,哈利,可能对于他来说,你也是一件难得的收藏品。”
的确,大难不死的男孩,唯一可以击退伏地魔,被人们夸大为救世主的自己,无论哪一个头衔,都足以引起里德尔的注意。而打破这些所谓的预言,也符合里德尔的性格,到了那时,自己可不就是一件珍惜的战利品吗。
“好了,我们来看下一个记忆吧。”
哈利收回心神,跟着邓布利多深入的脚步,他见到了比现在稍显年轻的邓布利多,他在和里德尔谈话。
“真高兴听到您可以做校长这个消息。”里德尔比起上一个记忆的脸庞要更加成熟,他的脸上堆砌着虚假的笑容,但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绝对会认为面前的小伙子有着一张诚挚的面孔。
“我也高兴可以再次见到你,汤姆。”邓布利多微微笑道“听说你要来应聘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是吗?”
里德尔点点头:“是的,教授。”他的嘴角含着恰到好处的笑“您知道的,我这些年长了不少阅历和见识,我想我可以,或许我有那个资格,成为孩子们的老师。”
“你当然有,汤姆。”邓布利多为他们两人倒了葡萄酒“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的能力,你在我心目中,不,事实上,你的的确确是我教过的学生中,最优秀的一名。但——”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你涉及很多本不该涉及的东西,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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