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陶阳实在是没话应对了,这分明就是故意让你没话搭茬啊这是。
“郭大少爷,您这是要跟我论啊?”
那咱们神童能输吗?
“城西李小姐挺熟的吧,城东的学友王小姐也挺熟的吧?”
妈呀,城西李家小珍…
“诶诶诶!”少爷赶忙拦住了话头,一紧张留给攥住了他的袖口:“我不说,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陶阳笑而不语,就看着他这么闹腾。
“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啊!”少爷气恼着又不敢发脾气;这角儿的脾性可大着呢!
“就不能让让我…”
“我要是不让你,还能在这?”陶阳把那一句低喃听得真真的。
道:“给辫儿哥送个礼去,看你!”
“啊?”
少爷这一愣,才反应过来这话头儿又转到了起先他蹲门口玩雪球的事儿了。
“那我不以为你要去天津嘛!”
委屈巴巴的。
“娘去了,你也去!”
“都快过年了…都去…”
“那我不是没去吗!”陶阳安抚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呀!”少爷觉着自个儿真是被这神童吃的死死的,心里头一阵恼:“笑什么呢!”
有这么哄人的吗!
“你有没有听过我一场戏…”
“切…”少爷白了一眼,这神童怕不是忘了自个儿打小在谁家长大的吧;还一场戏,哪儿场没听过!
“大西厢。”
他在就足够消融风雪,却霜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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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嫁张生。”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大大喜
再有十天就过年了,这些个小子们又得长一岁;长了这么些年也没见乖多少,个个儿都皮实得很,先生们都操碎了心。
甭看在外头人模人样,说起话来还出口成章的;来,您各位上书院来瞅瞅,跟您隔壁那几个皮孩儿没两样。
先生说什么来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前两日各自去了北直隶各个儿分院说教,后天还陪着师父在宫城外办一场年前闭院的大教坛;年节忙碌,算算日子也就今明两天能聚在一块儿各显神通,不是…饮酒作对了。
正赶上休沐,张鹤伦也出宫来了;进门儿自然是先给师父大爷们请个好了,一出师父书房这眉眼当时就没个正经了。
哼着小曲儿背着手,悠哉悠哉地就往七堂找孟鹤堂去了!
小辫儿回天津城去了,唉,要不还能玩玩他们小子呢!
小孩儿生下来可不就是来玩儿的。
转个竹巷,绕过北苑可不就到了;今儿下着大雪,也没人在院子里玩儿。
张鹤伦脱了披风抖了抖,随手给丢到了小厮怀里去,径直进了屋去。
里头人不少,七堂的都在,张九龄王九龙也扎堆儿凑热闹来;一见他来了,小子都规规矩矩喊了声师哥。
张鹤伦扫了一眼,还真是;比他辈分大的还都没在。
没事儿,在顶个啥用?小辫儿算起来还是师哥呢!看那小身板儿,可不敢瞎说话,回头给推一下子可就碎了。
嘿嘿,想想就乐。
九龙正脱着外套,坐在暖炉旁细细烤着,眉眼里有些笑意,看着像干了坏事还偷摸乐着的模样儿。
张鹤伦一扫后衣摆,在孟鹤堂身边儿的铺着层绒毯子的楠木椅子上一瘫。
“嘛呢,没个好脸啊。”小眼睛一白,贱吧嗖嗖的样儿就上来了;喝口茶,掰扯块儿小点心吃着。
“哪就没好脸了。”堂主笑着,或许因为冬日一场大雪病了,这脸色显得苍白许多;搭着话,抬手给他续上茶。
“说你呐!”张鹤伦把这刚续上的茶又给一饮而尽,打了个嗝,道:“看你这脸白的,不知道以为书院没饭吃。”
听这一副贱吧嗖嗖还正儿八经地给你瞎胡说的话儿。
堂主道:“前两天风寒。”
谁还不会开玩笑了:“再白也没您白呐。”
张鹤伦虽然是个汉子,虎背熊腰的平日里也没个正形儿,可这人是生得真白啊!这姑娘里都寻不出两个比得过他的。
从前长辈们都管他叫小白来着。
啊~
张鹤伦喝了茶,吧唧了两下嘴皮子长呼一气儿,弄得像喝酒似的。
眼珠子一转,看向王九龙去了。
道:“大楠你干嘛呢?”
这大冷天儿的,笑得这么意味不明地干啥呢?烤个衣裳还亲自动手,交给小厮也就一扭头的事儿。
这一问,咱那傻大个的楠爷又笑开了。
“他给穿错了。”堂主笑着,肩头抖了抖:“那衣裳是九龄的。”
两人住得近,从前一块儿出门设教做了好些衣裳,那都是一块料子裁下来的布也难怪穿错了。
他比张九龄可高出了一个大头,两人谁穿谁的都不合适。谁知这傻小子非给传出去了,落了雪不说啊,肩头给人家撑出一缝儿来,大伙乐了半天。
“笑什么笑!还有脸笑。”张九龄这小黑脸再这么一黑可别提多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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