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刚才那打扮,多低调素净啊,也不想那少夫人的风格啊;还裹着个头纱生怕被认出来似得,要不是玉溪对她太熟悉,又认得她身边的婢女,还真看不出来。
“给你闲的,人家爱去哪就去哪儿呗。”秦宵贤本来也不认识这少夫人,没什么好上心的,满不在乎地:“怀了孕就更娇贵点儿,以后对孩子不也挺好。”
玉溪瘪着嘴。 。有些不高兴:“你懂挺多啊你,在这替咱少夫人说话呐!”
或许我错了,但你不能帮着别人说我。
这是玉溪的原则。
“好好好…”老秦无奈着,不和她争辩,总归到最后还得是他自个儿低头;双手合十向她拜了拜,一副认输的表情:“不说她,不说她。”
玉溪这才转过头不和他计较。
女孩儿嘛,就是这么好哄的。
俩人吵吵闹闹的,马车转眼就到郭府门前儿停下了。
老秦跳下车,转身伸出手把她给扶了下来,还仔细着不扯到她的衣裙。
俩人先去给师娘请个安,总得问候了长辈才能去看那少爷不是。
师娘看着也是憔悴。。眼角眉梢满满的疲累,看着玉溪来了心里也是高兴的,强撑着和她说笑了两句。
秦宵贤在一旁乖乖的,垂眸不语。
玉溪皱着眉,不知道如何劝慰,只是握着夫人的手,柔声道:“师娘,您放心吧,大林哥就是累了,会好的。”
夫人的眼眶一下就红了,低下头眨了眨忍下眼底的酸涩,拍了拍玉溪的手:“算了,让他自己呆着吧。”
知子莫若母,这时候他只适合孤独。
原本打算告辞的,婢子扶着小珍进屋来,看样子是来陪着母亲吃午饭的,穿着一身黛青色的衣裙,扶着腰身儿。
算算也快五个月了吧。
老秦和玉溪都只是简单问了个好,倒也没在家里就端着礼数行礼。
小珍坐下后,夫人自然是又询问了一句小孙子的事儿了,日日都要问两句才能放心,毕竟是这头一个孩子。
玉溪眼睫闪了闪,挂着温厚的笑意,关切道:“少夫人肚子也大了,出府玩儿的时候得多注意点儿,别让人给碰着。”
“哪会呢。”小珍神色有些疲倦,虽然打了花脂粉但仍看得出眼圈浓厚的乌青。笑容有些勉强,像是有些刻意地控制着呼吸,道:“一直在府里养着,懒得出门。”
玉溪半含眼眸神色幽幽。在小珍脸上扫了又扫,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儿。
夫人倒是心疼地叹了口气,安慰了几句,再对玉溪无奈道:“你师哥一直没好…小珍惦记着。 。也总高兴不起来。”
玉溪点了点头没再说些什么。
闲谈不过三五句,也不打算打扰这两婆媳说心里话,毕竟都忧心着少爷的事儿,轻快不起来。玉溪和秦宵贤行礼告退,俩人同行出了玫瑰园。
老秦倒没觉得怎么样了。。就是玉溪看着心里头有事儿一直闷闷的,蹙眉想着点儿什么。
秦宵贤抬手弹了下她的脑门,笑道:“又琢磨什么呢?”
难得她没有躲开,也没有气恼,乖乖地受着。侧过身来,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问着:“你觉没觉着少爷那媳妇有点怪…”
怎么又少爷媳妇儿了。
老秦扶额无奈,笑道:“你就别惦记人家,真不关你事儿。”
玉溪白了他一眼,一副对牛弹琴的架势,不再和他说这话。
不说就不说呗,反正她也不关心。 ~。
第五十四章 缘尽
岁月如沙漏指缝,四季更迭欢喜不变。
三月中旬,七堂院儿里的桐树也生了花苞了,玉溪一直盼着它开花呢,整日里坐在树下盼望着花果香甜的气味儿。
今儿正是师父授课的日子,师哥们都在里头听着,与她所学无关,就乖乖在外头侯着了。
打从院外来了个小厮,着急忙慌的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径直就冲了进去。玉溪再外头看着,心底一慌,立马站起身守在院堂门前儿。
这是郭府的小厮。
没一会儿,大先生就从屋里头疾步出来,身后跟着七堂弟子们。
师父步伐急切的出了院子,弟子们自然是该散去了。
玉溪一眼瞧见了秦宵贤。上前几步抓住了他手腕处,问:“师哥师哥!”
老秦有些僵,愣愣看着她。
她倒是激动得很,也不知是关心还是好奇,问:“师父怎么去了?”
“说是家里有事儿…”秦宵贤歪着脑袋想了想,像是回忆着什么:“远远好像听着小厮说是少夫人不好了…”
不知怎么,总觉着胸口一沉,有些不详的预感;玉溪皱着眉,一动不动得像是僵在了原地,慌乱着什么。
“怎么了?”老秦微微俯下肩,看着她有些担忧。
“师哥…”玉溪有些慌乱。 。感觉心里头有个说不出的滋味儿,拉着秦宵贤的云纹袖口,道:“咱们也一块儿过去看看吧,我总觉着…”
这后边的话虽然没说口,但换了谁也能看出她此刻的慌乱;总归师父家里有事儿,去看看也在情理之中吧。
秦宵贤一点儿头,拉着她就疾步向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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