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粥和汤,烹饪过程还是比较安全的。
她也就安心地先去做自己的事。
两个时辰后,林见笙下了楼,只看见罗浮生脸上盖着报纸,长腿跷在茶几上睡着了。
林见笙就默默地自己拐进厨房,确认了一下那一锅汤是否安好,才又回来,站到罗浮生旁边,清了清嗓子。
罗浮生一顿手忙脚乱地拍开报纸,正对上她满是笑意的眼睛。
他就也朝她傻笑。
林见笙笑着笑着,视线往厨房一转,又飘回来。
罗浮生这才想起还在灶上的汤,把报纸一扔,就冲进厨房了。
林见笙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还没踏进厨房,就被罗浮生推出来。
他说:“我的林大小姐,熬汤这么简单的事,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赶紧去饭厅坐着,马上就好了!”
“那我在这等着。”
于是,林见笙就眼看着罗浮生,舀起一勺,尝了尝味道,抖了些盐,再尝,再抖,又尝,又抖。
然而。
他尝的一直都是手里那一勺。
林见笙忍不住出声提醒:“生哥。”
罗浮生看向她。
林见笙想一想,走过去,说:“我也想尝尝。”
罗浮生就又舀了一勺,吹一吹,递给她。
林见笙小心喝了一口。
果然,已经很咸了。
罗浮生满脸期待地问:“怎么样?”
林见笙就把那剩下大半勺,一转,喂到罗浮生嘴边,笑道:“你再尝尝。”
罗浮生不明所以地一口喝了,表情精彩地一顿,转头就喷了一地。
他现在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一皱脸,道:“小王八,你笑话我,啊?”
林见笙从隔壁饭锅里挖了几勺饭,放进去,又给他倒了杯水,道:“怎么会呢,生哥,你能给我做饭,我就很高兴了。”
她这话说得真心实意,罗浮生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他凑过来看看那锅面目全非的汤,眨了眨眼,问:“还、还能吃吗?”
林见笙笑眯眯的:“当然能吃啊。”
罗浮生就抱着那杯水,坐在了一边的高台上,看着她把头发撩到一边耳后,尝了尝味道。
这个气氛……
这个气氛简直就像他们已成亲许久了。
罗浮生想着,脸一红,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地飘远了,抬起杯子,“咕咚”喝了口水。
【八十二】
吃过晚饭,东江下了场大雨。
刘叔去关门,我则顺手去关窗户。
那些打在窗上雨水汇成一股股细流,弯弯曲曲地淌下来。
我还记得,罗浮生就在这样一扇窗户前,戳了戳那个像段天婴一样的小人儿,恹恹地趴着。
正想着,罗浮生从我身后走过来,搭着我的肩,看了看窗外,道:“关个窗,你怎么还不走了,看什么呢?啊?”
窗户上虚虚实实地映出罗浮生的影子,正低头笑着看我。
我伸出手指,描了描他的轮廓。
他便顺着我的动作,看向了窗。
我笑了笑,说:“我在看你,生哥。”
你看,你现在是我的。
是不是呢?
【八十三】
第二天雨又停了。
林见笙吃过早饭,搬了点书来看。
罗浮生左右无事,林见笙看书,他看林见笙看书。
后来,林见笙看着书,在沙发上一歪,睡着了。
罗浮生就趴在沙发扶手上,看她睡觉。
洪澜万没想到看见的是这么一副清闲画面,气不打一处来地一鞭子抽在他们中间,道:“好啊,我到处给你们找线索,你们俩倒好,一个在这睡觉,一个看人睡觉!”
林见笙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蹿起,还没从梦里清醒过来,扯着嗓子喊:“鬼子进村了!”
喊完,转身就跑。
洪澜更气了,拿着手里的文件追着她打“谁是鬼子!你说谁是鬼子?!”
罗浮生跟着追:“见笙伤还没好呢!澜澜!澜澜你别追了!”
林见笙的手都把枪摸出来了,一听,这才看清是谁,连忙把枪藏回去,急刹车地一停。
于是,结结实实地被洪澜打中了肩。
洪澜一惊,连忙扔了文件道歉,伸手来扶她:“对不起对不起,见笙,你没事吧!”
林见笙摆摆手,示意她没事。
一抬眼,正看见罗浮生被扔开的文件砸中,揉着额头蹲下来。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笑起来。
【八十四】
除了这几天找到的线索,洪澜还带来了几句八卦。
是关于许星程和段天婴的。
洪澜这两天要查线索,四处走动比较多,听说他俩深夜约会,被段天赐发现,转口告诉了九岁红,九岁红就罚段天婴跪了一夜。
也算她倒霉,昨天夜里下了场大雨,段天婴跪到天亮,一下子就病倒了。
她跪了一夜,许星程就在门外守了一夜,听说她病倒了,立刻就冲进去给她诊治。
诊出她严重感染了风寒,戏院都停唱了。
听说九岁红都拱手给他磕头了,请他高抬贵手,放过段天婴。
我喝了口红茶,总记得跪了的好像是许星程,不是九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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