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手帕擦掉他颈后的汗,心塞:我他/妈占啥了?我一口都没亲上啊?
擦完了,我把手帕收起来,跟他一起往前走:“人一小女孩还能占你便宜啊?”
“能!怎么不能!”罗浮生皱起脸,凑到我耳边,“一说话就这这这这样!”
他退远一点,气道:“戴个破面具,我要揭,她居然说我揭了就是掀了她的盖头,得娶她!真能说,一张嘴叭叭叭牙尖嘴利跟个鹦鹉似的……”
我道:“那你讨厌她吗?”
罗浮生道:“讨厌?倒是不讨厌。罗诚刚跟我说了,她在隆福戏院打走了胡奇,算上昨晚,一连帮我两回了。”
他顿一顿,笑着看向我:“诶,你还别说,有那么点你小时候的意思……”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看着我:“你手治好了吗?”
“生哥还记得呢?”我朝他笑笑,道,“不碍事啦。”
我点点他的背后:“倒是你,背后那么长一条,刀口那么深,好了吗?”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有几分无法克制的颤抖。
连带着,左手也发起抖来。
罗浮生摸摸我的脑袋,笑道:“你生哥是谁?玉阎罗啊!有什么伤好不了的?”
我摇摇头,道:“不论是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都是会死的。所以,生哥,你一定要多小心。”
罗浮生愣了愣,挑着眉一揽我的肩:“小王八,你什么时候这么瞻前顾后了?”
我轻声道:“实在是,长记性了。”
【十】
林见笙从小,就很能打。
虽然一开始罗浮生有一点儿嫌她烦,但后来,也习惯她跟着了。
只是,有一次,罗浮生跟几个兄弟在仓库被围了,他要林见笙先跑,去搬救兵,她不肯。
结果,她一不小心,被对面的一个手下逮住,跟个小鸡仔似的被拎起来。
接下来,谁都想得到。
罗浮生放下刀,放下枪,说:“你放了她。”
林见笙就在这时候,一脚上踢,整个人从外套里溜了出来。
可惜,他们身在重围,她刚溜出来,又被一脚踹趴在地。
尖头皮鞋踩上她的左手,指骨断裂的声音在这样的喧闹里,诡异般地清晰。
罗浮生抢了身边一人的枪,扑过去。
枪开了,刀也砍下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混战的人且退且走,碰倒仓库里的汽油桶,“嘭”地炸开了大火。
熊熊烈火把仓库隔成了两岸,林见笙和罗浮生,很不幸,是在彼岸。
那一年,林见笙十二,他十八。
小姑娘的个子比同龄人高,可也没高出多少。
她硬是把他背起来,说的话,他其实有点没听懂。
“我不能在这里害死你……你不应该死在这里的……全是我的错……”
左手被废,她就用左臂和右手,把他扛起。
烈火映在她眼里,如地狱修罗。
罗浮生说:“不行,不可以,你冲不过去……”
她不说话,一脚踹起一个空桶,就在这个间隙里,踏着烧灼得滚烫的地,冲了过去。
后来。
后来,她就出国了。
一晃七年,这七年里,像这样的场面,罗浮生一个人也经历过很多次。
其实,倒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危险惯了,也伤惯了。
那条疤,是挺长,挺深。
但也不过如此。
他没有在意过。
【十一】
总而言之,那一回之后,我悟了。
不当猪队友,什么都好说。
我跟我爹说明情况,让他送我去了沙俄。
战斗民族,牛逼。
本来,我还怕我这弱鸡仔样会遇到霸凌。
没想到,宿舍姐妹都是母鸡中的战斗机。
并且,肤白貌美又会撩。
就是,都有点迷之中二,一言不合就干架。
总体来说,很和谐,很民主。
我健康地长大了。
我发誓,要成为比宿舍姐妹更优秀的母……呸,守护者。
还有,努力撩到生哥。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十二】
罗浮生走出一步,没注意外套被林见笙拉住了,往后一个踉跄。
扯了两下,居然没扯动。
看来她的手,是真的没大碍了。
罗浮生看看她,无言道:“……见笙,到了!”
林见笙一惊,拉住他衣角的手松开,往背后一藏,眼睛弯起,抿唇不好意思地笑笑。
罗浮生握拳,敲敲她脑门,道:“想什么呢?”
林见笙道:“想你啊生哥。”
罗浮生道:“行,嘴甜。走,一会儿生哥带你看烟花!”
说完,拉起她的手,快步走了进去。
【十三】
牵手了!
别高兴得太早。
洪澜看不出,你还看不出吗?
这他/妈还是社会主义兄妹情啊!
我想上你,你却只拿我当妹妹。
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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