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什么呢?他最后想不出个好的措辞,敷衍地续道:“很照顾我的。”
佐助一脸没奈何地望着友人那张疑问的面容。鸣人已至不惑之年,眉眼舒展开后显得挺帅,而且看起来仍很年轻,还保留着几分当年那种没头脑的天真。
而他自然是作为搭档的不高兴,此刻无可避免地流露出一丝鄙视之情:“鸣人,博人他们已经不是小婴儿了,你以为她噤声,这件事就能瞒过去吗?”
鸣人耍脾气地对着他的冷脸呲了呲牙,然后两手捧住脑袋挠挠挠:“是哦!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这样一问,佐助也有些愣住了。
他印象中的男女相处大抵是她们追逐簇拥,而自己无动于衷。与樱的关系则是这种追逐战的升级加强版,以童年记忆为底石,年复一年的拉扯间,竟也多少产生一些不能割舍的感情。
但像日向雏田这种女人,他以前没有相处过,与她本人又没有什么深交,实在没有半个主意可出。对于她,他脑海中许多模模糊糊的印象归纳在一起,到底不过是一个隐忍,又或者说,太过柔弱的人。他的价值观,令他本能地对柔弱者毫无兴趣。
但鸣人一脸诚挚地等待他的发言,他暗暗叹了口气,只有把自己多年来拉锯的战术经验总结道:“你可以迁就她一下。”
“迁就?”鸣人有些惊讶地重复了一遍,停顿片刻,又续道,“处理公事时,我自然会的,但在家里还要这么拘束吗……总觉得比读公文还要麻烦。”
佐助烦躁地啧了一声,对于挚友智商的怀疑再次浮上心头:“算了,对牛弹琴真是浪费生命。”
鸣人不以为意,反而有些揶揄地笑起来,称赞道:“没想到我们佐助也能说出这样的至理名言!”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拍着他的肩膀,活似伊鲁卡老师发奖状的样。
“……”佐助忍下把那条高级义肢拗断的欲望,终于把话题引向自己真正的目的,“懂了就行。你老婆昨晚离家后,跑到我家对面,要在那里盖房子。你可以去哄一哄,把她领回去了。”
鸣人愣了一愣,说:“啊?哦……嗯,好啊!”
眼见重获安宁的希望就在眼前,正在佐助稍微松了口气时,突然有一个年轻的忍者急急忙忙地跑进来:“火影大人!”
鸣人回过身接下忍者递送的文件,只一眼,脸色就变了,霍地站起身来,沉声道:“现在立刻联系水之国的大名!”话音未落,就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披风要离开。
佐助立刻叫住他:“雏田怎么办?”
“现在脱不开身,”鸣人急匆匆地掀起居酒屋的门帘,转头对友人笑道,“你帮我多照看她一下,事情结束后我会赶过去的!——啊,不然,我现在弄个影□□?”
朽木不可雕也。听着他傻里傻气的提议,佐助只觉得太阳穴都有点抽搐:“不用了,你快离开我的视线。”
05
佐助从村子里出来,不愿意回去和雏田面面相觑,便在树林中随便找了个粗壮枝杈,一跃而上,像小时候一样,躺在上面睡了个觉。
两手枕在脑后,望着晴朗的天空,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纳闷:鸣人和雏田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婚姻显然乏味无趣,却也简单稳定,更是一场连结日向家族和火影的天作之合,日向家的长女又有什么理由置家族利益于不顾,这般一意孤行呢?
——更别提,他俩之间不是有“爱”存在吗?一个单凭着滑稽的发音就可令他发噱的词。佐助还清楚地记得,鸣人当初是如何到处炫耀他可爱而乖顺的恋人;有一次,他们四个在街上相遇时,为了得到更多的嫉妒,鸣人再次装模作样地郑重介绍了身边的女孩。黑发的少年只感觉幼稚可笑,然而樱却由衷地微笑着赞叹:“你们两个看起来实在是□□爱啦!”
然后鸣人的笑容突然变得十分怪异,简直像是被谁一拳打在胃上。雏田……在做什么来着?他想不起来了。但也无所谓,因为对任何人来说都无所谓。在宇智波佐助的脑海中,她唯一的身份就是“爱上漩涡鸣人的少女”。
然而,看起来与“爱”如此相似,归根结底却并不是“爱”。那么所谓的“爱”究竟是什么东西?
并没怎么细想下去,他就睡着了。生活锤炼出的冷漠秉性,从根本上令他对这一问题兴趣缺缺。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时分了,他这才有点儿郁闷的动身,一边在心里暗骂鸣人这个蠢货,一边向自己家走去。
从那条小径的树荫中走出时,他有点儿吃惊地看着自家院墙对面骤然多出的半间木屋——四面的墙都已架好,只剩房顶还没有填上,门窗还没有开,只怕再过一天就能完工了。
日向雏田已经换下了昨天那身华贵的和服,此时正在专心地对付组装屋顶的最后一块木头;猛一发力,突然脚下一滑,竟当场仰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摔倒的方向正冲着不远处的宇智波佐助,视野里蓦地现出鸦发男人沉默无言的脸,她不禁轻轻惊叫了一声:“佐,佐助君……!”
从地面上仰视过去,他的模样愈发显得英俊又倨傲。雏田呆呆地眨了几下白眼,脸腾一下羞得通红,赶忙坐起身来,咬着嘴唇整理衣服和头发,害羞得不敢转过头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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