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回想起母亲,希尔达满脑子是母亲瘦弱的身影,但最清晰的永远都是母亲那温柔的歌声。
“如果可以的话,我多么想再去一次歌剧院啊!”临终前,母亲拉着希尔达的手轻轻说道。
终于在这一天,她激动地抓着相框,喃喃道:“会的,母亲,会的。”
第3章 欧培拉歌剧蛋糕
巴黎中央的那座规模宏大,精美细致,金碧辉煌,曾被誉为是一座绘画、大理石和金饰交相辉映的奇迹出现在希尔达面前。
这让她想到了几年前出现的一个名为欧培拉歌剧蛋糕。蛋糕的形状是正正方方的,这位厨师非常热爱巧克力和咖啡——充满香味的咖啡奶油馅夹在浸着咖啡酒糖液的杏仁海绵蛋糕层中,表面淋上一层巧克力这被厨师当做是剧院里的舞台,上面还用白巧克力片制作成音符的形状用来装饰。
当初希尔达听到这个厨师做出的蛋糕后,她甚至不用刻意去想便能知道这是多么美味——这是一份艺术品,它就是歌剧院里华美的乐章。
希尔达手里拿着信封里的票,这是一张与众不同的票——上面没有剧目,没有座位编号,没有剧院的名称,只有用红色墨水写的两个字母O.G.。
这是骗局吗?她此时有些紧张,应该不会吧,那位先生是那么亲切,语气也很坚定。她努力说服自己这不是个恶作剧。
但当她把票递向检票员时,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她此时此刻的紧张。
站在门口的检票员一看见这张票——或许只能说是写着两个字母的纸,以为是这位不知好歹的女孩的恶作剧,语气不好地说道:“这位小姐,你以为巴黎歌剧院以一张写两个字的纸就可以进去的吗!”希尔达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而检票员赶紧抓住她的拿着票的手腕,正准备叫人。一个盘着黑发,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赶忙从大厅里出来,在他们的面前停下。
那位夫人从检票员手中拿过票,仔细地看了一眼,对希尔达说:“跟我来,小姐。我是你的领座员。”“夫人,这只是一张纸……我敢确信这是个恶作剧!”检票员对那位夫人说道。
“格斯,我劝你最好少说几句话。你知道的,那个布凯……”这位夫人警告着这名名叫格斯的检票员,“多做点事吧。”
格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赶紧松开拽着希尔达的手。
“这位小姐,麻烦请跟我来。”那位夫人转过身看向希尔达。
什么?希尔达瞳孔紧缩——这是真的?不是恶作剧!她松了口气,同时又对自己刚才误会那位先生感到抱歉与愧疚。
“夫人,请问我们现在去哪里?”希尔达跟着那位夫人走上楼梯,穿过观众席到达了包厢区的左侧。“小姐,我是吉里夫人。”吉里夫人说道,“你被邀请到了巴黎歌剧院的5号包厢。那里是最佳欣赏歌剧的位置。”“那夫人您知道是谁给我的这张票吗?”希尔达连忙问道。
吉里夫人听到女孩的问话,脚下步伐一顿,语气透露出一些不自然说:“不知道,小姐。”希尔达没有继续追问,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位夫人一定知道关于那位先生的一些信息。
终于,吉里夫人在一间包厢门口停了下来。“就是这里了,祝你心情愉快。”话落,吉里夫人转身便离开了。
到了。
希尔达走进包厢。虽然她从没去过剧院也没有用过包厢,但她觉得这个包厢和其他包厢不一样。她进来的时候似乎踩到了一块活动的木板,希尔达皱了皱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内心深处有个声音让她赶紧离开。
但她还是选择待在这里,她要看歌剧。
没过多久,剧幕拉开了,但上台的不是那位来自西班牙的名伶卡洛塔,而是一位不知名的金发少女。这是?临时换角?希尔达看着那个少女想着。
台下的其他观众也为此感到惊讶,小声议论起来。
直到那个女孩开口——
“Think of me,
想想我
think of me waking,
醒着的时候想想我
silent and resigned.
安静的顺从的
Imagine me,
想象我
trying too hard to put you from my mind.”
很难把你从记忆中抹去
这是怎样的声音,希尔达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台上那个少女流露出自然的优雅,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人们为她着迷。希尔达觉得那金发少女身上仿佛有一层金黄的光芒笼罩着她。
希尔达被迷住了,她盯着台上那个身影,低声喃喃道:“这就是天使吧……”
“天使……”希尔达突然听到自己旁边有个声音说道。她慌张地转头看向周围,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她越发感到不安。但金发女孩天籁般的声音又响起:
“Recall those days,
想起那些日子
look back on all those times,
想起所有过去的日子
think of the things we'll never do -
想起我们没来得及做的事情
there will never be a day,
没有一天
when I won't think of you...
我不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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