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拉文克劳的比赛上,格兰芬多非常爆冷地输了——因为弗利蒙的失误。
他骑着扫帚飞在天上,面色苍白地望着拉文克劳的找球手,他惊险地在坎蒂丝之前抓到了金色飞贼,因为拉文克劳的人出色地干扰了坎蒂丝,而弗利蒙愣在那没有动。
坎蒂丝转头望向弗利蒙,弗利蒙抿唇注视了她一会,慢慢转开了头。
坎蒂丝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有点失望,但伍德队长可不就仅仅是失望了。
他激动地骂了弗利蒙一通,气冲冲地提着扫帚离开了赛场。
坎蒂丝缓缓降落到地面上,大家本来还以为这个月可以再跟斯莱特林较量一场的,却因为弗利蒙的失误连进行决赛的机会都没有了,这其实……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
坎蒂丝认为她也脱不了干系。
她走上前想和弗利蒙谈谈,弗利蒙却红着眼睛自己先跑了。
人们渐渐离开赛场,空下来的魁地奇球场里很快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仰头看看天,太阳挂在那,金灿灿暖洋洋的,但坎蒂丝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她摩挲了一下手臂,心事重重地通过甬道离开赛场,刚走出甬道没多远,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的里德尔。
他应该等了有一会儿了,肩膀上有几片落叶,坎蒂丝无声地走过去,替他把落叶摘掉。
里德尔抬起头,望着她说了句:“谢谢。”
坎蒂丝摇了摇头,沉默地提着扫帚往前走,里德尔忽然朝她伸出手,她愣了愣,不解地望着他,高她近一个头的青年微微蹙眉,直接从她手里拿过了飞天扫帚。
坎蒂丝一怔,低声说了句“谢谢”,里德尔微扬嘴角,站在阳光下注视着她说:“我们觉得,以我们的关系,似乎不必那么客气。”
坎蒂丝站在那没说话,里德尔语调放得很轻:“我以后不会再向你道谢了。”
坎蒂丝还在想弗利蒙的事,有点六神无主,她的视线落在里德尔帮她提着扫帚的手上,因为手握着扫帚,他的手腕从校袍袖子里露了出来,她十二岁时送他的手绳还好端端地戴在他手上,岁月更迭,他的个子在高,手腕也粗了一点,手绳都有些紧了。
坎蒂丝抿起嘴角,伸手摸了一下手绳说:“找个机会我再帮你重新编一条,它好像有点小了。”
里德尔顺势扫了扫自己的手腕,低声念了个咒语,手绳便变成了合适的长短:“不用麻烦,只要一个咒语就可以了。”
坎蒂丝盯着尺寸变得刚好的手绳,仰起头眯眼望着他说:“这样看起来你可以戴着它一辈子了。”
里德尔盯着她看了一会,才换了个语气说:“心情好点了?”
坎蒂丝一怔,点了一下头。
里德尔没说话,他一手提着扫帚,一手抽出魔杖,也不知用了什么咒语,扫帚便自己飞走了。
“它会去它该去的地方,至于你。”他握住她的手,牵着她朝不远处的大树走,“跟我来。”
坎蒂丝被动地跟着他走到了粗壮的大树边,两人背靠树干席地而坐,微风拂过面颊,刚才激烈运动过后有些出汗的坎蒂丝感觉到一阵凉爽。
“你似乎并不完全是因为输了比赛而心烦。”
里德尔侧坐在她旁边,轮廓完美的侧脸面对着她,坎蒂丝看得有些出神。
“我想,这或许还和波特先生有关?”
他说的虽然只他的猜测,但他一点都不怀疑猜测的真实性就对了。
坎蒂丝前段时间的烦恼在此刻全都回到了心里,她将视线从里德尔脸上收回来,不安地拽了拽身上的魁地奇制服,坐在那一声不吭。
里德尔望着她金色的发顶,她低着头,不敢面对他,她根本不知道,她每次觉得委屈和烦恼的时候都会这样逃避与他对视。
里德尔安静了许久,才再次开口说:“我们的关系让波特先生和你疏远了。”
事实被说中,坎蒂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单手托腮望着远处道:“你说得没错,他最近状态很差,今天的比赛还出现了严重失误,伍德队长很生气,弗利蒙现在心里应该也很难受。”
“哦,那你不去劝劝他么。”里德尔闲闲地说。
坎蒂丝闭了闭眼道:“我不会去的。”她捏住了掉落在她身上的树叶,一边摆弄树叶一边说,“我现在去了只会让他更烦,更难堪。”她稍稍皱眉,“……那天在医疗翼,你也是在的,你应该很清楚在现在这种情形下,我更加应该远离他,不然只会越发纠缠不清。”
里德尔靠在那不说话,但从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不难看出,他对弗利蒙·波特这种自己没本事获得女孩芳心,只会在别的事情上颠三倒四的同性很不屑。
坎蒂丝懒得再提自己的事,她转头望着里德尔,后者早在她转头之前收起了那副轻蔑的表情,一脸的云淡风轻。
她极其看不惯他那副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他,任何事都不能给他造成烦恼的样子,有点生气地说:“说说你吧。”
说说他?
里德尔挑了挑眉,那表情好像在问:他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坎蒂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不冷不热地说:“你忘了?我可没忘。”她戳了一下他的肩膀道,“那天在鼻涕虫俱乐部的聚会上,你是怎么回答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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