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的是不是也太惨了自残哪儿不好,你一刀往左胸捅了倒也干脆。”她故作轻松地一笑,伸手恶作剧一样用手指轻轻点了下皮开肉绽的伤口,许墨瞬间吃痛,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眉头紧锁,汗水落下。
玛格丽轻轻用手擦拭着他渗上前额的薄汗,撩开沾湿的一片碎发。叹了口气,忽然指尖有一个个小光点升腾起。
“别乱用你的evol了,这点小伤,过两天就愈合了。”许墨见状,想按住玛格丽的手。
“好小的伤,再偏一点,你就瞎了。”她从来是不买许墨的帐,自顾自的已经在手心升腾起一个暖黄色的光圈,覆盖在血迹上。
他感觉细微的疼痛,带一点痒,伤口正在慢慢生出新肉,慢慢填补与连接。
“别自责,你尽力了。这么些年夹在组织和人性之间,辛苦了。”她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许墨觉得先前的烦躁与失落仿佛消失殆尽。
或许这些天以来一直的愿望就是期待她早些出现,能够在他身边,听他说话。
“远远不够。”他低着头,垂下目光。
见状,玛格丽俯下了身子,凝视他的侧脸,“Queen一直在你的引导下,她已经接近真相了。剩下的还要她自己成长,更加强大。等到那一天,所有人都会得救。”
“当初激进的计划有我一份,事到如今才意识到我一直是帮凶,我不能让她成为牺牲品。”
“她不会的,”玛格丽握住许墨的手,坚定地说着,“这次......是个意外,谁都没有想到。被调走也是我的疏忽,我答应过帮助你的。之后我不会再掉以轻心了。Ares,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人。”手指宽慰地抚摸着他的手背。
许墨阖上刚被玛格丽治愈的眼睛,痛感几乎已经全部消失了,他点点头。
“还有,”玛格丽温柔的语调再一次变得俏皮起来,“总有天我要收拾了Hades那狗东西。”
闻言,他竟“嗤”地笑了,把头埋进Margaery的肩窝。她温柔地低头,将脸贴上他的头发,环住他的后背,缓缓拍着。
他开口:“这段时间,我竟一直担心你恼我,走了就不回来了。又希望你离开,远离这件事情,越远越好,等到我处理完一切,回去找你...你啊,从来都不听我的。”
“我都知道。”她抚摸着他脖颈。
几分钟之间没有人再说话,只有缓缓地均匀呼吸声错落着。
“我没事的。”他亲吻了她肩头那颗痣,闷声说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你对‘小兔子’可真是温柔,倒挺像模像样。”玛格丽忽然笑起来。许墨感到她的话语中竟没有一丝丝危机感,更惶论女人间的嫉妒。说到游刃有余这件事上,她总是比许墨更加游刃有余。
“跟你学的。”许墨的眸光突然凝滞,嘴角的笑容夹杂了几分危险的意味。“Ares是我,许墨,是Margaery。”
Margaery突然被男人无法反抗的一股力道桎梏住了腰身。她伸手抱住Ares的脖颈,像个天真的孩子被挠了痒痒一样咯咯地笑着,拉着他向身后洁白齐整的床榻倒去。
柔软的纯白羽绒被褥包裹着一对黑色的羽翼。
Margaery的身体比她看上去更加柔软,却也更加充满活力。
“白而无垢的Queen不适合你。我才是和你势均力敌,共赴深渊的人。”
抚摸着Margaery湿漉漉的头发,一个温柔绵长的吻覆盖在女孩柔软的唇上。
春风处处招惹尘土。
第5章 第 5 章
春天已经过去了,没有人再会放风筝。
悠然握着许墨留下的钢笔,心情复杂。
他是在利用我么,玛格丽是在利用我么。从前到现在的一切危险都是来源于两个,自己无比信任的朋友么。
她第一刻想起李泽言一直骂她笨,骂她单纯地过了头。她想起白起一直以来的叮嘱,一直以来被她劝解放下过多的防备。到头来不明黑白的人,或许只有自己一个。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想相信这么久的相处统统是欺骗和枉费。她想去找许墨问个清楚。想听许墨再向她解释一遍Ares是谁,BS是什么,玛格丽又是谁。
这样的心思冲动地推着她,敲开了许墨生命科学研究所的办公室。她想起一年前在同样的地方初次认识许墨的场景,只是时过境迁。
“我就知道你不会甘心,一定会来。”从许墨的办公椅上站起来的不是许墨,却是一直挂着甜美笑容的玛格丽。
只是这一次有些不同,悠然想并不是她知道兄妹两真实身份后紧张的心态所致,而是玛格丽的气场转变了。就如那天的“Ares”一样。
悠然想起从前同玛格丽玩在一道时,她从来都是一袭淡色的衣裳。水蓝或是鹅黄,气质优雅恬淡,像个精灵。而今日黑裙加身,华丽冰冷,即使笑着也像是有毒的花一样。她不敢上前一步,可又没有转身直接跑掉的冲动。就这样僵在原地,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办公室只有她两个昔日里的“好友”,悠然连求助都没有办法,好像身陷囹吾了。尤其是在玛格丽看她紧张的模样后,恶劣地像抓住了小白鼠却不吃掉的猫,玩味地走到她面前,把玩起悠然肩上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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