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她竟还能改变这些分子结构,还能操控它们,于是能够根据拼凑分子来造出些无生命物体。不过Margaery是个很有道德感的Evoler,并没有做过什么变出一堆金银财宝来发家致富的缺德事儿来。
Black Swan是个严格的组织。
每一个进入组织并最后留下来的Evoler孩子都经过重重训练、筛选,并调出可预期的孩子帮助他们增强Evol。
Ares自不必说,其天资是BS百年难遇,其用功程度更是到了对自己要求无比严苛的地步。而Ares的妹妹Margaery则并没有那么好的天赋,不过是众位Evoler中较为普通的一位。
炎热的夏夜,蝉声大噪,凌晨三点时Margaery都常要托着头,肝一本又一本BS布置的七天内完成的课业。毕竟通不过考试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被淘汰出局。
她有时觉得很不服气,每当她累到崩溃时Ares总会气定神闲地泡两杯冰咖啡拿来,一杯放在她的书桌上,然后端着一杯,坐在她房里的单人沙发里看些闲书,美其名曰“陪她刷夜”,实则时不时要逗她一句“有这么困难吗”,“现在距离考试还有四个小时,你还可以挣扎一会儿。”她因此无数次在心里腹诽,这家伙幼时别扭,少年时竟还生出了些恶劣,白长了一张清秀完美的脸,这么个性格再好看也不会有姑娘家受得了他。
但恰恰也是Ares坐在她身后,不动声色陪伴她的一个个夜晚,将天资普通只可以靠努力来前进的Margaery在组织里熬出了头,站稳了脚跟,没有像那些不幸的孩子一样被组织淘汰,收回了他们被给予的优越生活,重新送回到小乡村的孤儿院。
她也还记得她第一次被迫拿起□□,要求射杀一只乖巧的金毛犬。
那时候她还常去组织里投喂这只小狗,小狗很喜欢Margaery,经常跑到她面前伸出爪子要她抱。
Ares站在她身后,悄悄地给她戴上一副墨镜。然后轻柔地在她耳边说着,“不要哭。”
Margaery直了直颤抖的手臂,听着小狗被拴在铁柱上的呜咽声,咬紧牙根,“小看我了,我不会哭。”
Ares什么都不再说下去,只是默默地端住她颤抖到完全无法控制的小臂,抬高,然后静静等待着。
直到Margaery扣动扳机,他拉着她的手,由着她咬破嘴唇,定定地看着死去的金毛和肆虐的鲜血;听着监视者有节奏地鼓掌,夸赞Margaery做的漂亮。
那一天的夜晚,Margaery坐在墙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无声地埋头呜咽时,她感到一个苦艾香水味道的拥抱。Ares轻缓地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对她说“现在可以哭了”,她却把头埋得更深,深呼吸逼回自己的泪水,“战神没有哭,他的妹妹也不会哭。”
她听见Ares轻叹一口气,亲吻着她的头发,喃喃了一句“傻瓜”。
她总爱跟Ares小小的炫耀一下今天又用Evoler造出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直至她Evol被开发增强后,她兴奋地给Ares变出了有生命的物体——一支盛开的红玫瑰。
“如果能继续增强下去,我就能徒手造出人体细胞,那样的话,当个医疗兵也挺不错。”
Ares笑着,“那你倒还真得好好练一练,可别回头人家手受伤了,你给多变出一根手指来。”
她翻了Ares一个大大的白眼。
............
不知睡了多久,好像把过往23年的人生又都走了一遍那么久。玛格丽悠悠的转醒。天花板的灰色都有些令人晕眩。
“你醒了......”许墨握着玛格丽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这已经是他在床边守的第三天了,看着点滴,看着心脏的仪器,看着玛格丽苍白的面孔,许墨不敢睡去。
他要在她梦魇的时候轻轻拍着她的胸口,吻着她的手说“没事了,我在呢。”他要在点滴瓶快要空掉的时候亲自叫人来换药,确保没有丝毫的怠慢。
此刻她终于在他殷切的盼望中醒来,勉强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见一个憔悴的他:眼下一片乌青,胡渣也密集地布满了下巴。
“你靠近点”她轻声道,“我想摸一摸你的脸,但我的手抬不起来。”
许墨俯下身去,牵起玛格丽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他的脸与她靠的很近,呼吸可闻。她忽而微笑起来,许墨看着她的样子,像一朵玫瑰花走进了深秋。眼睛里写满了心疼,柔软忧郁地能掐出水来。
玛格丽偏过头去,与刚刚俯下身的许墨刚好可以咬耳朵的距离,悄悄地说着,“你放心吧,Queen很安全。这个世界会好的。你想做出的研究结果,也会好的。”
许墨只觉得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他吻了吻玛格丽的额头,“辛苦你了,谢谢。”
“那下一次,也带我去踏青吧。你带Queen这儿也去那儿也去,我还是嫉妒了。”玛格丽话语里夹着些委屈和撒娇,许墨从来不知道她语言能力是从哪儿学来的,或许就是与生俱来。不过对他,却是从来受用得很。
“当然,哪儿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我的小妖精。”
第7章 第 7 章
“老朽也一把年纪了,回想起年轻的时候视人命如草芥,还是觉得挺罪过的。”
长长的走廊上,Father慢悠悠地走着,边走边对身后跟着的Hades、Ares二人进行“回忆杀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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