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音,你该考虑怎样将吉田松阳带出去,冷静,冷静,想多一点,但不要想得太复杂。他紧咬着牙齿,越如此警告自己,便越发烦躁。
周围路过的茶客偶尔注意到这个坐在角落里面散发出狂躁气息的家伙,便都脸色一变,赶紧移开自己的视线,生怕自己因此丧命。
归音拿着茶杯的右手颤抖得越发厉害,里面滚烫的茶水被荡出来洒在他的手上,白皙的皮肤被烫的发红,但神器却像是感受不到一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那茶杯摇晃的速度越来越快,里面的茶水也被晃出来不少。
咔——
茶杯破裂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响声使得那拿着茶杯的少年身体猛地一颤,抬头一看发现右手拿着的茶杯已经被捏得碎成了好多片,茶杯的碎片掉在地上又碎得更加彻底,而他的手掌因为碎片的原因已经划出了不少伤痕,划得不深,但胜在数量多,小巧的血珠顺着手掌落在地面上,感受着手掌上细痒的痛觉,这样的伤口带来的痛楚连安无的万分之一都无法比拟,但却让已经满脸憔悴焦躁的少年眼睛一亮,碧绿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少年猛地跳了起来,大笑一声,然后在桌子上面留下了不少钱财,那数量众多的铜币让铺子的老板贪婪的瞟了好几眼,但又因为那少年似乎精神不佳的表现,老板害怕自己会因此丧命,硬生生忍住了自己想去拿钱的冲动,直到周围的客人交换了好几轮,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敢笑嘻嘻的去拿那铜币。
而归音这边依旧是无声的笑着,不想在大街上引起他人的注意便疯狂的压抑着自己激荡的心情。
陶瓷的茶杯,虽说不算是坚硬但是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够被人捏碎的程度,而那茶杯被他硬生生捏碎……
不敢相信,但是又因为这个而感到狂喜。
他一个拐弯钻进无人的小巷,周围没有人,也没有住着什么流浪汉,他攥紧自己的右手,吸气,然后狠狠的打在一边的墙壁上,只听见一声闷响,那被打倒的墙上面已经被打出了一个小坑,这样不是普通人类的力气,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抬头,看着那在城池中央的城堡。
那是城主住的地方,而大牢便修在城堡的地下。
他万万没想到力量居然会增强这么多,如果是这样的话……
归音被挡在斗笠下面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兴奋,在大脑中模拟着今天晚上救下松阳的行动。
松阳老师……我来救你了!!!
黑发的神器兴奋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他身上长出来的眼珠也兴奋的转动着,身上所长起来的安无又蔓延了一些。
黑夜降临,夜晚对于普通人来说不能算是安全,出了花街依旧是灯火通明,其他的地方已经是见不到一点光亮,归音脱下了斗篷还有斗笠,换上了黑色的面巾以此来掩盖自己的面容,畸形的左手被挡在改装过的袖子下面。
没有人打掩护,没有人做内应,甚至连自己所救的人被关在哪里都不是很清楚,他躲在地牢入口处不远处的草丛之中,地牢的位置十分隐蔽,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入口也十分简陋,在外把守的士兵也就只有寥寥两人而已。
值夜班的守卫一般是刚刚醒来没多久便直接来换班,在这样的情况下难免精神不济,而这样的漏洞在换班结束的那一段时间最大,归音伏在草丛之中,看着那两对值班的守卫交换令牌,前一对守卫刚刚走没多久,现在值班的两人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
他守着那两人即将要睡着的时候便猛地窜出来,腰间的短刀被抽出来,手腕一转便收割了一人的性命,而另一个人还刚刚喊出一两个字便也倒在血泊之中。
不管这两两具尸体会引起怎样的骚动,他将其中一人的衣服扒了下来快速穿在自己身上,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脸上的安无挡住,然后将短刀收进自己的衣袖之中,穿戴好之后便推开大牢的大门走了进去。
狱中的光线很暗,下了一段到达地下的楼梯才真正到达牢狱的地盘,地牢中蔓延着腥味,里面又闷又湿,最外面关的人也不怎么多,大多数已经睡了,还有小部分冷漠的看着这突然闯进来的“守卫”。
没有多管那些人或探究或恶意或冷漠的眼神,他迈着步子直视着前方,往最深的地方的走去,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个守卫专用的小屋子,里面偶尔传出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偶尔传出来笑骂赌博的声响。
不管是管理得多么严厉的地方,人的劣根性却总是不变的,与往常没有什么一样的夜晚,引不起这些看守的注意,归音目不斜视,很自然的越过这些守卫的屋子,那一副样子根本不像是去劫狱的人,反倒真的像是一个巡查的守卫。
越往里面走异味便越来越严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混合在一起散发的臭味让他眉头一皱,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直达看见前面走着的另一个守卫,才放轻放慢自己的步子。
他走路时脚尖先落地,这样行走像是猫儿一样,根本发不出什么声响,归音手一抖,将袖子中的短刀抖落下来抓在自己的手中。
归音弓起身子,脚一用力弹了出去,从那守卫背后伸手捂住他的嘴,然后轻松将那守卫反压在墙上,短刀抵在那人的脖子上。
还正准备反抗一下的男子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刀刃便没了声响,男子由于害怕颤抖着,被反扣在墙上,根本看不见将自己擒住的人的脸,他只能用尽全力撇着自己的眼睛,企图传递自己投降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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