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怪没意思的,算起来范娇杏进门在前,她在后,真要说有人插足,那也是自己,她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醉酒的姑娘比灯下的美人还要更加迷人,贾雨村被宝钗的那一眼给勾住了心神,痴痴地看着她。
宝钗突然站起身来,不论她怎么想似乎都改变不了现状,也难以找到两全其美的法子。
不如别想了,洗澡才要紧。
她干脆利落的径直往净室走去,也不打个招呼,贾雨村在原地傻了眼,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刚才那句话是在讽刺他?
贾雨村摇头失笑,大度的不和醉鬼计较。
等莺儿领着两个粗使婆子抬水进来,贾雨村便道:“再多抬一桶,我也要洗一洗。”
宽大的木桶里注满热水,宝钗泡在里面,只露出一个头。水的温度刚刚好,让人感觉非常舒服,只除了眼前水面上漂浮着的朵朵花瓣。
莺儿调好水温后,又去拿换洗的衣物进来,宝钗看着她,好笑地说:“别人洗花瓣澡多是用玫瑰,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菊花澡了?”
“呵呵,姑娘先将就一下。”莺儿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是有一包玫瑰干花的,以前姑娘节俭,不喜欢弄这些,我就收到箱子底下去了,一时半会儿的不好翻出来。可我又想着,姑娘今天赚了一大笔银子,是个好日子,得好好享受一下,便拿我常喝的菊花扔了几朵进去,好歹也添个香气。”
宝钗没经历过荣国府的奢华生活,她自从来了这里便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
莺儿也跟着她吃苦,以前的那些做派也不能处处讲究了,就算后来成了贾雨村的妻子,宝钗节俭的毛病一时没改过来,别说洗花瓣澡,就连熏香也舍不得经常点。
莺儿有样学样,姑娘不主动提,她便不敢擅自作主,还是今天姑娘成了小富婆,她才想起要往水里添几朵花。
“行吧,明天记得找出来,要是放坏了,生了虫,那才可惜呢。”宝钗舒服地叹了口气,想起自己荷包鼓鼓,哥哥的银子也准备好了,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就连心境也开阔了几分。
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会儿,又开始头晕了,似乎泡澡并不能解酒?宝钗连忙从浴桶里爬出来,一面穿衣服,一面问莺儿解酒汤做好了没有。
穿好衣服走出去,又喝了一碗解酒汤,这才觉得稍微好受了一些,漱了口就进里间准备歇息。
她本以为贾雨村应该回正院坐席去了,没想到这人穿着一身中衣大喇喇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卷书。
宝钗有些惊讶,忍不住问出来:“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贾雨村放下书,语气听上去有些委屈,“还是你这西厢不欢迎我来?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呵呵。”宝钗傻笑,没话找话地问他,“你洗过澡没?”
“洗了。你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宝钗直觉不能过去,可脚却不听使唤,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乖巧地坐在床沿上了。
屋里暖烘烘的,贾雨村一连换了三条帕子,总算将宝钗的头发擦干了。
她微微垂着头,露出一截纤细白嫩的脖颈,贾雨村看得心火直冒,明明已经擦干了,却舍不得松手。
他一面慢悠悠地擦着,一面故作轻松地问:“你今晚怎么总想撵我去喝酒?你又不能喝了,我一个人去多没意思。”
“怎么没意思,不是还有……”
宝钗连忙咬舌,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姐姐”两个字给咽了回去,不想用力过猛,咬得舌尖生疼。
贾雨村追问道:“还有什么?”
“唔……还有老太太。”宝钗忍着疼,含糊答道。
贾雨村听她话音不对,忙从后面探头过来看她,只见宝钗正微微张着嘴,丝丝吸气缓解舌尖的疼痛。
“你这是怎么了?说话还能咬到自己?你真是能干。”贾雨村觉得好笑。
宝钗白了他一眼,心想咬一下也是有好处的,起码感觉酒又醒了一些。
贾雨村挨了她的白眼一点也不恼,一面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一面哄道:“把嘴张大些,我看看咬到哪里了。”
宝钗不想给他看,只是力气敌不过对方,被迫面对面后,她还在垂死挣扎:“不、不要紧……不疼……”
“我帮你吹一吹就不疼了。”
贾雨村的声音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趁着宝钗还在愣怔的时候,他火速出手,亲了上去。
因疼痛而微张的小嘴方便了他的行动,先用舌头在里头扫荡了一圈,检查得很仔细很认真,确认各处无误后,又轻轻含住了舌尖……
“……”宝钗已经懵了,这哪里是吹一吹,分明就是耍流氓。
她想骂人,偏偏舌尖被人含住,骂也骂不出来。更诡异的是,舌尖的疼痛竟然真的被抚平了。
贾雨村的动作很轻柔,还带着一种对待瑰宝的珍惜,宝钗被亲得脑袋发晕,身子也有些飘。
距离上一次亲吻,仿佛过去了大半辈子那么久,贾雨村难得能解解渴,一亲起来就没完没了,恨不能就这样亲到天亮似的。
最后还是宝钗受不了,重重地朝他身上一掐,贾雨村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他咂咂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还疼不疼了?我就说这法子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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