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平塚隆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你看穿他的目的了?”
面对中原中也的突然发问,思维还停留在之前的告白的少女愣了愣,她慢慢地眨了眨眼,停顿许久,才恍然大悟地缓缓说:“啊……那件事呀。”
“我刚刚给你的调查资料,中也先生看过了吗?”
“资料?”中也才想起她刚才拿给他的,据说是委托武装侦探社整理出来的调查报告。
部下把需要汇报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恭敬有加地欠身后告退。
中原中也返回沙发上拿起爱理歌递交的报告翻了翻,他看着上面的文字皱了皱眉,正要发表意见,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视线,警惕而锐利地道:“等等,你刚才说这份报告是侦探社给你的?”
那岂不是港口黑手党最近的动向,侦探社全都知道了!?
身边一群卖队友的,强大如中原中也也表示根本这群家伙带不动啊。
“嗯,”爱理歌毫无愧色地点了点头,她一言总结了报告书上的内容,“反正中也先生的前搭档也在侦探社,卖了不少过去的队友吧?不差我这一脚啦。”
“比起这种小事,关于平塚隆‘背叛’的事情,或许是误会哦。他啊——”
“不是黑手党的人?怎么回事?”
这里是武装侦探社事务所所在大楼一层的咖啡馆,面对现在搭档的突然询问,太宰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国木田手里细致的整理报告——一份内容相差无几的报告书,今早由国木田亲手交付给了自称「竹前爱理歌」的金发少女,换取了与乌丸集团有关的重要情报。
那个女孩儿居然对乌丸集团了解到这种程度,是合作方?
“我可没那么说哦,国木田君,”在心里怀疑和分析着的太宰闻言分神回答,“平塚隆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但未必和黑手党没关系。”
“横滨涉猎黑暗的组织,不止港口黑手党一个吧。”
嘛,确实,一般来说,在横滨提起「黑手党」,指的组织只有那一个。
“你是说,”国木田独步反应过来,他回忆着报告书上的内容,神情严肃地低声,“这个叫平塚的家伙,是其他组织安插进港口黑手党的卧底?”
“对,”太宰微微一笑,他语气轻松地说,“既然是卧底,就不存在背不背叛啦。”
反正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这就是侦探社的结论?”听完爱理歌的解释,中也把匆匆扫过一遍的报告随手搁在了一边,他姿态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手搭在沙发背上,不信任地道,“刚才的报告我看过了,的确,平塚最近几年做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事,遗失几份派不上用场的资料,丢掉两三把武器之类的,但还构不成背叛。”
不是中原中也刻意包庇或者忽略问题,他对庇佑这种组织叛徒没有兴趣。光看这份详尽到,连哪天平塚送走丢的小孩去交番,差点被警察抓了这种不知道怎么会发生的丢脸事情都写在上面的报告,顶多觉得平塚隆脑子有问题,看不出别的什么。
但平塚杀死了同伴,夺走同僚当时拿着的资料逃走,却是原原本本发生了的事情。
和这种无关紧要的情报不同,是切实发生的,需要以死偿还的过错。
“平塚隆,是个胆子很小的人吧。”
尽管没见过,爱理歌还是凭借着这些调查报告,努力拼凑出了对那个叛逃者的印象。
“可能会被其他人误以为狡猾阴险,平时应该给人老好人的老实印象,本质上应该是个弱小又谨慎的人。”
她摸着下巴思考着,慢条斯理地说:“中也先生,你知道吗?从我委托侦探社调查平塚隆,到他们把这份报告交给我,前后不过一天。”
“你不觉得时间太快了吗?换句话说,这些情报,都是原原本本摆在台面上的,让和政府走得很近的侦探社,麻烦警方稍微检索一下,就能从资料库里找到的内容。”
“不是为了做什么,丢失枪支也好,遗落几份不重要的资料也罢,都是胆小鬼为了向东家证明‘我在做事’耍的小把戏,所以不需要掩饰,不如说,故意掩藏起来,反而麻烦了。”
因为“失误”导致港口黑手党安排给他的任务失败,又不敢把事情完全搞砸,只做了个不上不下,进退维谷。
“既不敢得罪港口黑手党,又没胆子彻底叛离‘东家’,简直就是半吊子嘛。”
爱理歌刻薄地评价着。
“……你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测吧。”中也打断道,“背叛也好,内奸也罢,这种事怎么样都行。平塚隆在哪儿?”
“嗯……回‘东家’了吧。”
“是谁?”
爱理歌没立刻回答。
她歪头想了一会儿,忽然问:“中也先生,你是非要亲手杀了他不可吗?还是说,只要平塚隆死了就行呢?”
“为什么问这个?”不是难以回答的提问,中原中也却没有立即回复,他看着爱理歌,从少女一如既往的平静表情里,难以窥出别的什么情绪。
她擅长掩饰,说的话未必都是真的,中原中也虽然推测不出她现在的想法和打算,但直觉告诉他不能太相信她。
“我刚才说平塚可能回‘东家’了吧,”爱理歌眉眼一弯,坦坦荡荡地回答,“对于这种行不及言,两面三刀,什么事都做不好,还有可能暴露出一大堆情报的人,无论是哪个组织,都不会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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