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乖巧点头,进了白素贞房间,小青与她说了这事,她也欣然同意了,将小白留在了自己房间。
小青正要走,却被白素贞拉住,揶揄着笑问道:“小青,近几日来,你夜夜都出去,是跑去偷看哪个人间儿郎,你看上他了?”
小青脑中突然蹦出县令那肥头大耳的样子,心想,要是姐姐知道她今日去的是县令家,也不晓得说不说的出这句话。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儿,说出来的又是另一回事儿了,小青故作羞涩道:“嗯,我今日想再去一次。”
白素贞也笑,满脸的果然不出我所料之色,又忍不住叮嘱道:“记得别太过分啊,吓着人就不好了……”
絮絮叨叨说了好久,小青忍不住打断了她,点点头:“知道知道,姐姐放心。”
说罢,便见她捏了个诀,转瞬便从房间里消失了。
小青化作一条青蛇,盘绕在县令家的参天大树上,对整个县令府一览无余。
然而也并没什么用,月黑风高夜,根本无人在外走动,本来按照她的设想,等县令一出来,她便上前去打劫,然而此刻景象,和她想像的有点出入啊!
甩了甩尾巴,她化作人形,往后院奔去。
县令不出来,大不了,她一间一间屋子搜过去,就不信揪不出那胖老头!
小青无声地在一个个屋檐上翻越,快速地掀开瓦片往屋子里看一眼,一间一间看过去了,终于在她耐心快要告罄的时候,叫她看见了县令——
屋子里烛影深深,烛光明明灭灭间,她见到了那县太爷,光着膀子,腰间松松垮垮挂着一条亵裤,小青一见他露出的半个硕大肚皮,实在像是西瓜,忍不住便移开了目光。
这一移,便见到了更不得了的一幕,床上那位面容隐在烛光后若隐若现的女子,白嫩的脖颈上吊着水红色的肚兜,一双修长的手挽在县令的后颈。
县令笑道:“美人莫急。”说罢便将那美人往床上扑去,不一会儿,水红色肚兜便被扔到了床下,再过一会儿,小青就见到了县令完整的大肚子,越发像个大西瓜了。
小青干脆蹲在屋檐上,看着那俩人的纠缠,只盼着结束的快一些,等他俩睡着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县令拖出来打一番劫,绝没有想在此刻打扰这二人的温存。
县令猴急,大概是惹得那女人不满了,娇滴滴的声音都传到了小青耳中,惹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女人娇滴滴道:“老爷别急,你弄疼人家了!”
县令沉溺于女人的温柔乡,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嘴上应着“好好好”,可动作却一点没缓下来。
小青撇了撇嘴角,没意思,正准备将瓦片盖上,却突然见到了那女人的脸,只一瞬,烛光又暗了下去,看不清那女人的面了,只能瞧见两人身形揉作一团,喘息声渐起……
小青神色凝重,将瓦片盖上,若没看错,女人的脸她见过,是前几日在许仙家附近见过的那鸡精。
她细细探了周围气息,虽然那鸡精努力隐藏,却也叫她探出一丝妖气。
不知她和县令的关系,也不知为何他俩会一起做这样的事,小青深深地皱眉了,鸡精她,总不可能看上那县令吧?审美不可能这么差吧!
屋内声响渐起,那县令一声闷哼戛然而止,小青在屋檐蹲的腿都麻了,也不知道今日还能不能进去。
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过这鸡精。
她尚在纠结,瓦片缝里透露出的光亮突然就灭了,屋里一点声音都没了。
小青想这俩人应该是睡下了,悻悻然准备回去了,却又听见吱呀一声,鸡精走了出来,迈着妖娆的步子,转瞬便消失在黑夜里。
小青笑了,走了正好啊!她掀开瓦片,化作青蛇,往屋内爬去。
进了屋内又化作人形,正准备将县太爷给一把揪起来,又突然想到刚刚他不着寸缕的恶心模样,小青便闭了眼,凭感觉一把锁住他的咽喉。
入手冰凉,没有想象中的挣扎,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小青感觉到不对,猛然睁眼。
一片漆黑,点亮蜡烛后,入眼的便是一张死状极惨的脸,惨白如蜡的脸色又微微带了点青,一双眼瞪得宛如铜铃,瞳孔却涣散,又见他口吐白沫,嘴唇乌紫。
视线再往下一移,小青便知刚刚的血腥味从何而来了,只见县令胸前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血已凝结,周围却散落着零星碎肉,大概是肝脏之类的。
显然是被吸尽阳气而死,至于胸前那个血窟窿,大概是那鸡精的趣味吧。
没法打劫的小青心情很不好,转身将蜡烛往桌上一放,准备走人。
可就在蜡烛放下的那一刹,她却见着了桌下一个镶着金边小箱子,打开一看,里头满满都是金条。
简直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青拍拍手,拎起箱子头也不回地回了白府。
她往床上一躺,心情好了便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了,看着那一箱金子,有些兴奋,又有些愁苦。
小青坐在几案前托腮,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和白素贞解释着一项金条的如何来的。
城外的荒山野岭突然挖到的?救了某贵人赏的?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些理由都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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