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不许,抓住她手腕往自己后颈上放,小青咬唇,听话地伸手挽住法海。
法海动作不停,她面色潮红,在他偶尔一两次的喘息中,终于还是忍不住嘤咛了起来。
夜深了,窗外乌云将皎月遮住了,房中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将人一切感知放到最大,在极大的欢愉中,小青嗓子渐哑,腰酸背痛浑身都疼,法海还没有停下。
“法海。”她哑着声道:“这是在金山寺。”
言下之意,希望他能停下了,再这样下去,她实在撑不住。
法海这时抬眼将她望着,不提金山寺,只问道:“累了?”
小青点了点头,能不累吗?这是第几次了……再不停下,天都要亮了。
法海见状,停了片刻,而后猛地加快动作,很快,一切都平静下来,月华隐没在云层里,窗外隐隐能看到天边泛起的鱼肚白。
小青缓缓伸手抱住法海,从心底叹出一口气,这样就是圆满了吧。
法海躺在一旁,任她轻轻抱着,而后起身,穿好僧袍往外头去了。
小青看到他关了门出去的身影,又抬手看了看自己胳膊上淡淡的青紫,长睫缓慢地眨了一下,一夜未眠,她此时脑中迟缓,实在想不起来法海怎么突然就出去了。
总不会清醒过来,生气了吧?她紧紧抿唇看着那扇门,心生担忧。
强忍着身子的不适,小青坐起来,拿起床尾那件皱皱巴巴的外衫,找了半天,没看到小衣在哪里,这样她怎么出去,法海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正纠结,就听见门开了,法海笼罩在暮色还未散去的天色下,手里不知道提着什么。
等他走进来,小青定睛一看,是两个木桶,上面冒着热气,她微微惊讶,原来法海出去提水去了。
“洗一洗吗?”法海垂眼不看小青,眼睛盯着那冒着热气的木桶看。
“好啊。”小青赤脚下床,身上随意披着青丝外衫,只要法海不曾生气,她要多放肆能有多放肆。
顺着玉脂凝结成一般的小腿一路往上看去,就见小青一件衣裳歪歪扭扭披在身上,春光乍泄犹不自知。
“衣裳穿好!”他红着脸呵斥。
“既然要洗一洗,怎么能穿着衣裳洗,你说是吧?”
法海还不曾说话,便听到窸窣一声,青衫落到了地上。
说完,她往里头走去,“你帮我将水提进来,我现在没力气了,都怪你!”
脚步声渐远,她往里间去了,法海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认命地捡起地上的衣裙,又拎着水往里头走去。
小青坐在木桶中,见法海进来之后只管将水调试好合适的温度,眼神都不带动一下的,更别说看她了。
温热的水浇下来,缓解她诸多不适。
“法海。”小青伸出细长光洁的手臂,拦住了想要离去的他,“你怎么不敢看我?”
仿佛为了验证小青说的话是错的一般,他抬眸匆匆往她身上扫过一眼,而后又垂眸。
看着他耳畔晕开的红,小青眯了眯眼,有意刺激他:“夜里你可不是这么害羞的,你忘了?”
“没忘。”法海站在原地。
“那你……可曾后悔?”小青眸光亮了亮。
“不后悔。”他抬眼,看向小青闪着希冀光芒的眸子。
“那就好。”她眼中晕开满足和快慰。
“今日。”法海看了眼她肩头的青紫,稍稍顿了顿,“你躺着吧。”
“好啊。”小青求之不得,法海逗让她休息了,她若是还跟着他抄佛经才是傻子。
初夏,天亮的比之前早了,现在不需要点着烛火,她就能看清法海的神色了。
原以为他该出门了,原先这个时间,他们该在佛堂抄佛经了,她靠在木桶沿上,闭上了眼,享受着被温热的水包裹住的感觉。
没料到,法海突然上前一步,并且还缓缓伸出了手。
小青睁眼,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她开口问道:“怎么了?”
法海没有答话,只将她随意泡在水中的长发放到了外面,小青这才注意到自己头发大半都湿了,她干脆捞起头发一并洗了。
法海站在一旁,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疼吗?”
“什么?”小青正梳理着自己的长发,“什么疼吗?”
“昨夜。”法海清咳两声,“疼得厉害吗?”
当然厉害了,她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恐怕还要自己教,都做好了强抢和尚的准备,谁料他下手没轻没重乱来一气,若不是她脾气好,昨夜早将他踢下床了。
但是,看着法海眼眸中透着的关怀,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轻柔:“不疼。”
她看着不远处的法海,因为是你,所以才一点都不疼。
法海听了她的话,还是将手中的一个小瓷瓶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小青接过,晃了晃药瓶。
“去淤的药。”
“说起来。”小青转着手中药瓶看着上面的莲花纹路,“这是你第二次送我东西了,都是药。”
“这次不可以再不用了。”法海皱眉叮嘱,想起上次给她药瓶,她不但不用,还将药瓶往自己荷包中一放说是要好好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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