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在逼我说出来,埃琳娜。”他挑起一边的眉毛,“要不要飞到更高一点的地方去?这里一点儿都不有趣,我们可以到高空,然后控制着扫把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让我想想。”我努力忽视心中陡然升起的一丝恐惧,可能是上次坐着飞天马车摔下来遗留的后遗症,“走吧,为什么不呢?一个沙菲克可不惧怕任何挑战。”
我控制着扫把往高地飞,在转弯的时候它有点儿反应迟钝,并且不停地上下摇晃,我只好拉紧它来保持平衡。飞到四楼的高度时,我看见了之前在地上争吵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他们似乎在决定要比场赛来驳倒对方什么的。
我对此不太感兴趣,就驱着扫把往更高的地方飞,一直到和天文塔平齐。
这里的风都要大很多,为了不让长发粘到脸上,我单手握着扫帚,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举着魔杖把长发盘起来。
“格兰芬多估计赢不了弗林特。”里德尔看着下面儿戏般的对决,忽然出声道,“尽管弗林特的技术并不好。”
“那谁的才好?”我问他。
“你觉得还会有谁吗?”里德尔傲慢的说道,“没有什么可以难倒里德尔,飞行也不例外。”
“不。”我咧嘴笑了起来,“你叫了两声扫把才跳了起来,而我才只叫了一声。”
“这可不能说明什么。”里德尔有些暴躁地,“我们来比一场。你会明白,叫两声才让扫把起来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飞行家还是要看他的技巧而非扫把。”
“那你说吧,比什么?”我用一种让你一下的语气对他说道,“我们都是第一次骑上扫把――如果你在对角巷的时候没有骑过的话。”
“这当然是我第一次骑扫把。”里德尔强调,“非常公平,黑湖那儿有一棵很高的山毛榉,我们从这里飞过去,采摘最高的枝丫上的叶子,谁先摘到就算谁赢。”
“不错的提议。”我欣然同意的这个规则,“那么,什么时候开始?”
里德尔自信满满的:“我会在你开始之后追上去。”
“行吧,我会让你后悔这么做的。”我把三根魔杖都固定好,按下扫把,身体向前倾斜,“嗖”地一下往黑湖的方向冲去,风呼啦呼啦地在我耳朵旁边吹着,我不去管它,只顾着那棵郁郁葱葱的山毛榉。我的眼里只剩下它,弗林特的声音,格兰芬多的声音,和后面的里德尔,我既听不见也看不见。
那棵山毛榉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几乎能看见它叶子上的脉络,这点让我既兴奋又激动,我会超过里德尔,他的自大导致了他的失败!
我侧着身体让扫把拐着弯飞向那棵山毛榉的顶端,伸手揪下最高的枝丫,猛地压下扫把转过身――然而我的扫把――突然不听使唤,像是散架般的,开始直直的往下坠――
“埃琳娜!”我听见里德尔焦急地叫着我的名字,“双手握住,往上提!”
我闭紧了眼睛,我非常希望我能那么做,提起扫把让它停下,但没有用,风刮得我脸生疼,这种极速下坠的感觉和那次摔下飞马马车的感觉可真相似。它们都像是失控般的,无法制止……
在即将摔到地面失去意识前,我似乎嗅到了里德尔身上的那股子淡淡的桔梗香味在向我靠近。
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十四章
我发现自己回到了从城堡出发的那天,就像钻进冥想盆里一样,我飘在“自己”身边。
“埃琳娜,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那位一直没有出嫁的塞西莉亚·沙菲克闪到卧室的画框里,和满脸皱子的亚历山大·沙菲克挤在一起,“我已经叫雪莉把马车停在门口,就等着装你的行李出发了――亚历山大,你给我过去一点,不要挤在这里。行行好,让埃琳娜离开前看看其他正常一些的沙菲克。你这张老菊花脸,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年轻帅气的脸画成这个样子!”
“哦,亲爱的塞西莉亚。我是你的长辈,所有的史学家都应该有些独特的癖好,我这个真的算是很正常的了。”
“骗鬼去吧,我见过的史学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把自己的癖好显现出来,我也相信,那些史学家们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塞西莉亚反呛道,我看着自己在书架边迟疑着,然后转过身来询问塞西莉亚和亚历山大。
“带点书走吗?”
在争吵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异口同声地说:“小皮克哪边有书,这些还是别带了。”
“老橘皮,你可以回到大厅里去吗?”塞西莉亚拉起裙子,一脚踹翻坐在画里唯一一张椅子上的亚历山大,“和淑女抢座位也就你这种假史学家才干|的出来。”
“塞西莉亚,你就是这个样子才没人敢娶的!”亚历山大飞快地说完,捂着小腿跑了。
“别理他。”塞西莉亚放下裙摆,优雅地扶起椅子坐下,“大概就半天的路程,带上书籍会很累。而且你又不是不会回来了。别忘了沙菲克城堡现在的主人可是你!”
“我”忧心忡忡地挥动魔杖把衣服打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伊文叔叔真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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