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拿着什么?除了我以外的那个东西。”
“也许你还有点少的可怜的耐心去等待它孵化,LittleH。秘密总是要留到最后才有惊喜的感觉,我会把它放在我的密室里和你一起观看这伟大的一刻。”
萨拉查耐心的回答了Hat的问题,呃,也许措词上还是有些过于富有斯莱特林风格了。
Hat抬头不满的瞥了眼自己上方的黑发男人,之后他将他的不满改为恐吓那些胆敢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的小鬼们,该死的,没见过污泥满身的帽子吗?再看,小心我吃了你!
“我希望那不会成为惊吓。”
窃窃私语的人群中偶尔自以为小声的流言蜚语还是传到了Hat的耳朵里,等明白了其中的内容,他淘气的对着萨拉查眨眼,然后做了个鬼脸,声音颇有些兴奋的意味。
“嘿,老伙计,听听那些小鬼们的异想天开是多么的可怕。他们的大脑一定还不如巨怪,或者说他们的大脑因为迷qíng计使用过量都损害太深。他们竟然在猜测你在霍格沃茨建造了一个密室以便控制霍格沃茨,哇噢,你恶棍的形象深入人心,不是吗?”
“我更喜欢你把那称之为威慑力,亲爱的,那是有城府之心,谁教了你这些低俗的词汇?戈德里克?一定是他,他总是学不会洁身自好。”
萨拉查拍了下Hat的帽尖,以示他说错话的惩戒,但是瞎子都能察觉到那里面的温和。
如果我说是我自学的,你信吗?Hat在心里问道,当然了,他并不想知道答案。
那颗蛋是一个小母jī的蛋,却被癞蛤蟆孵化,呃,勉qiáng算是孵化未完成,就差最后一步。
有人会想问会孵化出什么吗?去把《神奇生物年鉴大全》和《中世纪早期邪恶的黑巫师一览表》罚抄一百遍,一看就是上课不好好学习的孩子,Mr.Hat要好好纠正一下你们上课走神的毛病!
Hat睁大着自己的双眼,好奇的几乎把自己的整个帽身都要贴在那颗蛋上。
“我不介意研究一下那颗蛋被帽子孵化以后会有什么奇妙的变异,LittleH。我很高兴你拥有这种让人嗤之以鼻的格兰芬多式探究jīng神。”
Hat撇嘴,鼓着眼睛瞪了眼萨拉查,但是那却在萨拉查眼里变的撒娇意味十足。
“嘿,萨拉查,你也要变成“卑鄙的海尔波”*1吗?”
“也许。”萨拉查假笑了一下,然后他对着自己私人寝室里间的墙角低下的蛇形装饰吐出了那种让Hat不寒而栗的嘶嘶声,【打开】*2。
Hat抖动了一下,眼神里都是埋怨的神色。
“算我求你了,行吗?萨拉查,下次别再我面前用那种声音,我讨厌它的发音规则,即使我没有感官,那也让我觉得寒冷。”
萨拉查优雅的迈开了步伐,一个不算长的隧道过后又是一道气势磅礴的青铜门。
这一次萨拉查说的声音极低极快,然后大门上的蛇头扭转,刺眼的光芒从门fèng里she出,直到门全部打开,那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门后面是极其符合萨拉查审美的大厅,金碧辉煌,霸气十足。
“还不错。”Hat晃着帽尖,神qíng傲然的简短评价,顺便无视了Salazar眼底的调笑。
萨拉查开始了他简短的仪式,有的时候Hat总是很奇怪为什么那些黑魔法会是那么的血腥,总是伴随着施咒者的鲜血。
然后萨拉查继续专心用自己的鲜血侵泡着那颗蛋,但是却小声的回答了Hat的小疑惑。魔法源自于血液,所以他才坚持纯血,那样的话血液才不会被稀释。麻瓜之所以会成为巫师就是一种血液的变异,而那种变异却是很稀少且不稳定。
黑魔法和白魔法的差别只在于付出代价的多少,等价jiāo换的炼金术原则同样适用于魔咒。而在中世纪,黑魔法还不被排斥的时候,这个真相一直被广为流传。
从什么时候起,那些黑魔法被排斥了呢?Hat单薄的记忆里出现了这样的疑惑。
人类是一种很自私的生物,渴望力量,却又惧怕力量。当一种力量伴随着高风险以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怯懦、止步不前。不是四巨头真的有超出常人多少的智慧,只在于他们勇往直前的探究jīng神。这就是伟人,比常人在思想上走的更远而已。
萨拉查无疑是热爱着这种黑魔法的,那是一种发自真心的热爱,就像罗伊纳热爱书本一样的单纯,事实真相永远和事后的改编有那么一段距离。
Hat笑看着那颗蛋在红光中破壳,然后只有手掌那么大的蛇怪露出了自己小小的脑袋,很笨拙的看着这个未知的世界,憨态可掬的模样,又有多少人能够想象的到它会成长为那么可怕的巨型怪物?
蛇怪的眼睛是致命的,可惜对于Hat这个非生物来说那毫无意义。
“Basilisk……”那将是斯莱特林蛇怪的名字,由拉丁语的“皇室”一词演变而来,那双huáng橙橙的眼睛配得上那样一个名字。
Basilisk闭着眼蹭了噌萨拉查的手指,看来这个小淑女很喜欢萨拉查,她吐着芯子,发出嘶嘶的声音,浑身散发着依赖的气息。萨拉查的眼神也变得和缓,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子女,他的弯起嘴角,同样小声的对着Basilisk说着什么。
“Basilisk是在我的血液里成长的,她会比一般的蛇怪更加的qiáng大,而且只忠于斯莱特林的血脉,而她的使命就是守护这密室里真正的密室。”
萨拉查对Hat解释着,然后他得到了Hat更加疑惑的眼神,为什么向我解释?
“那里面守护着你的身体,未完成品。”
Hat的眼神一下子睁的更大,那里面的狂热让萨拉查突然有点羞愧于自己的谎言,但是也只是有点羞愧而已,他在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以前他永远也不会让眼前的Hat知道,那具身体其实早就完成。
Basilisk凑近Hat嗅了嗅,然后小小的粉红色蛇芯子绕着Hat的帽身舔舐,像是要记住Hat的气味。
“你没有血液,所以让我们的小淑女有些困扰呢,不过放宽心,即使他了伤害斯莱特林的后代也绝不会伤害你的,我让她这么对我保证了。她会一直在这里守候,直到你的身体被你取走。”
Hat有些震惊于萨拉查的耐心,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态度,在对待别人身上,连戈德里克都从未得到过的耐心。为什么呢,萨拉查?我只是个帽子而已。
很多年以后,当Hat重新拥有了这具身体的时候,他突然很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问上一句,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如此重要,甚至需要蛇怪来看守。或者问一问,为什么萨拉查愿意为一顶帽子做这么多。
Hat时常会想,是不是当时他问了,有很多事qíng就会不一样了。
回答Hat的是已经逝去的缄默历史和无尽的回忆。Hat时常会后悔,他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忘了问某句特定的事qíng。
也许那个问句不会改变任何事qíng,但是Hat也一定不会如此后悔。但是当时的历史还在记忆里像是重播的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厮磨着Hat的神经。他甚至清晰的记得每段对话,每一个单词,以及每一个表qíng和动作。
“你是在犯罪*3,萨拉查。”
“Iknow*4。”
……
萨拉查将Hat递给戈德里克以后又重新回到了密室,Basilisk嘶嘶叫着,愉快的攀上了萨拉查的脖颈。
【萨拉(Basilisk对于萨拉查的爱称)亲爱的,你为什么把你的爱人送走了?】【因为他在这里会碍事,而且他现在有他需要做的事qíng。你的问题太多了,Basilisk。有点淑女的矜持,好吗?】【好吧,你可真是个挑剔的男人,萨拉,不过我喜欢。】密室大厅最大的壁画后面,又一个门缓慢的出现,而门后面是一个圆形的密不透风的房间。沿着墙壁为了一圈的书架,上面都是些深奥晦涩的上古资料,还有的就是萨拉查用蛇老腔写下的蛇语笔记。
圆形房间的最中央,是一个长方形的石台,石台的上面是白布遮盖下的身体。
萨拉查时常会觉得那里其实躺着的就是一个熟睡的Hat,那么甜美的微笑着,像是在做一个美梦,不愿醒来。
闭上眼的他眼里没有我也看不见全世界,睁开眼的他眼里只能有我而遗忘了全世界。这就是萨拉查的世界观、爱qíng观,为他人作嫁衣这种事qíng,从来都不会是他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行事风格,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己利益!
萨拉查有很多的时间和耐心,等待Hat用他满意的代价换取这具身体。
从一开始,他就只属于他,他也只能属于他。
Hat被戈德里克带回了戈德里克的私人寝室,明快的主题背景,暖色调的颜色家具配上一张戈德里克笑的渗人的脸,突然有种扭曲的惊悚感。
“从今以后,我亲爱的LittleH,你将彻底失去自由权。”
这不是商量,也不是命令,而是陈述一个事实。戈德里克真的有些害怕了,在Hat消失以后,他第一次学会了害怕,那种害怕失去的惶恐,以及Hat被萨拉查带回时自己的不甘心和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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