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眉头略微上挑,转儿无奈叹气,简洁的开口“止水让我照顾好你”
夜叉丸点头,接受了这个自己也早就猜到的答案,又或者说是他只认同这个答案。‘这可都两年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路过砂隐啊?’夜叉丸头枕着双手,仰头倒在榻榻米上,看着天花板自怨自艾的抱怨着。
鼬听见夜叉丸的抱怨后,不自觉的一怔,看着夜叉丸闭上的双眼出神,心想原来这才是你今天的本意。
鼬不着痕迹的继续观察着自己自十一岁起就开始观察上了的夜叉丸,还是那份虚假,还是那份喜欢弯弯绕的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从未付出过真心,从未真正注意过谁。其实这两年不是没有机会去砂隐的,甚至是很多,但是鼬就是不想这么快让眼前的人离开,鼬总有种预感,夜叉丸见到了该见到的人,也就是该和自己告别的时候了。
大概是真的害怕寂寞了吧,鼬看着窗外的飞鸟,突兀的想到。
夜叉丸闭着眼,将自己全部的小心翼翼压下,他就是希望提醒鼬,提醒鼬想起止水的拜托,提醒鼬早日能够动身前往砂隐。
整整两年,以前没有盼头的时候夜叉丸从未像现在一样急躁,人啊,就是不能有盼头,有了盼头就变的不像自己了。就好像从四代风影开始追加流罗,夜叉丸就不自觉的养成了每天期盼夕阳斜下的时光,因为加流罗总会带回来章鱼烧,一旦加流罗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夜叉丸总会觉得这心里没着没落的。
夜叉丸知道鼬也有不得已,做间谍难啊,做一个成功的间谍更是难。
这两年,夜叉丸跟着鼬除了整日见到森林就剩下了各式各样的温泉汤池,因为某些不良的成功人士偏好混合浴池这种低俗的接头地点。--
鬼鲛同志这两年倒是不常跟着鼬做任务,而成功拆散朱-南组合的人就是夜叉丸。在夜叉丸童鞋第一眼看见鬼鲛童鞋的时候,就颇具喜感的在晓组织全员的面前大声呼喝着什么“恶灵退散”这类的祈福咒语,着实是把这位雾隐忍刀七人众之一的成员给成功的气到了。
遂,该凶残人士每每见到夜叉丸都一脸“我和你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表qíng,像极了炸了毛的猫,而任务往往会因为二人喜感的争吵添上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这两年,鼬一般还是单独行动,朱-南组合名存实亡。
夜叉丸远目,请相信我,小鱼gān,等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管你和我鼬是相亲相爱还是在背地里gān什么见不得人的事qíng,本大爷我会老实的收拾东西滚回木叶的。--
夜叉丸这两年里说来也怪倒霉的,见到的人少的可怜,而且质量也不怎么样。好比晓的全员,好比把自己当做女生搭讪了的银发无良色qíng小说作者一枚,好比跟自己借钱无果,赌场传说中人见人喜、江湖人称大肥羊的无良赌徒一只。
夜叉丸掰着指头数数,发现自己出来这二年还不如在木叶那两年认识的人多。==
夜叉丸跃起,瞥了眼在一旁闭眼小憩的木头,无趣的撇嘴,扬起自己虚假的笑脸,直接从关紧的门上透了过去。看着从外观上没有任何改变的木门,夜叉丸又一阵的囧囧有神,真有爱,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整明白,哪些东西自己可以触碰哪些不可以。
熙攘的街道上人声鼎沸,没一个能看见自己的,夜叉丸惋惜。
睁圆了眼睛好奇的看着路边的章鱼烧,胃口大动,抬手,这应该不算偷吧?恩,不算的,我就算想给钱他也拿不到,不是?之后夜叉丸一脸痛苦的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那品色上佳的章鱼烧,怒。--
“我爱罗,等下”清脆,果敢,但语气里还是含有了一丝不难觉察的畏惧,少女的童声在夜叉丸身边的不远处响起。
夜叉丸猛的抬头,惊慌失措的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依旧熙攘的人群,缺少了那抹该有的少女的金huáng。夜叉丸不禁失笑,感叹着自己的糙木皆兵,都出现幻觉了吗?这可要不得啊要不得,还是鼓动鼬早点动身去砂隐来的现实点。
看着章鱼烧被烧的红润的模样,想起了那个孩子羞红了的脸,低低的垂头,那么小,那么容易怕生,拽着自己的衣角,脆生生的声音坚定的说“约定了,一起…”
一起什么?夜叉丸皱眉,苦恼的回想,无果。叹气,原来自己真的离开那个漫天huáng沙的地方太久了,久到连记忆都变成了浮光掠影,变成了错位的蒙太奇,变成了模糊的断断续续的词句。失落的决定不再想起,夜叉丸起身,看天,眯眯的笑脸。
夜叉丸转身,消失在了章鱼烧摊的前面。
在夜叉丸全心全力的将自己的注意力投入到捞金鱼的活动里的时候,章鱼烧小摊前面出现了夜叉丸错过了的稚嫩脸庞。
我爱罗板着一脸的冰冷,个头还是没见长多少,脸上的冰冷却与日俱增。环胸,怔怔的不知道看着小摊子在想些什么。手鞠和勘九郎一脸无奈但又忐忑不安的紧跟在我爱罗身后,谁也不敢上前多说什么,那种好像随时都会死的感觉让两人望而却步。
“我爱罗大人,这个真的很好吃哦”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哪一句随便的话出现在了我爱罗的脑海,突兀的排斥掉了我爱罗心里关于六岁那年全部的yīn影,单单就只剩下了那么一句懒洋洋的话语。
“我将来啊,一定要吃遍所有地方的章鱼烧,和我爱罗大人一起呐~”
记忆里是那人趴在章鱼烧摊前突然变幼稚了的贪吃嘴脸,笑眯眯的弯着一双明眸,抬手摸着年幼时自己的额头,声音里充满对未来的向往和坚定。
“无论如何,都想和我爱罗一起,一起参加上一次祭奠庆,那里的章鱼烧一定是最美味的”
我爱罗收紧了抓住自己心脏的手,默默小声的低头说“这里,真的受伤了”
隔着涌动的人群,夜叉丸凑在金鱼缸的表面,看着被折she放大变形扭曲了的金鱼,乐出声,永远会自得其乐的夜叉丸啊~夜叉丸伸手,透过玻璃好像摸到了鱼一般,连那股恶心人的滑腻都变的活灵活现,一阵恶寒。
眯眼微笑,想着好像很久以前,自己在哪里忘记了答应了谁那么一条金鱼。
活动了下自己发僵的腰部,抬腿走人,挥着手向那些鱼儿告别,望着升起的月亮,抱怨着自己变成了类隐形人的不甘,撇嘴,夹杂在熙攘的人群里跟着人群一同向前。
夜叉丸前脚刚走,后脚我爱罗就到了金鱼摊前。
“我很会用纸网捞金鱼的,真的,哪天在祭奠庆的时候一定给我爱罗捞条大的”
我爱罗睁大了自己那双碧绿的眼睛,仔细观察着在缸中悠闲游动的金鱼,那么恬静,那么闲乐。好像永远不会烦恼的样子,气定神闲,自得其乐,很像某人。
我爱罗不明所以的转动眼球,看着旁边乐此不疲的用纸网捞鱼但多无果的孩童。
“夜叉丸…你还欠我一条金鱼”声音小小的,软软的,好像随时有可能被抛弃一般无助,十岁的手指抓着脸,掩饰着脸上的扭曲。
夜叉丸凑到面具的后面,假装着面具是戴在自己的脸上,眼馋的看着旁边稚女手里粉红色的棉花糖,看着稚女一小口一小口弄的棉花糖上到处都是自己亮闪闪的口水,兀自笑的开心。
夜叉丸转身过来,看着那张扭曲、哭泣着的面具,怎么看怎么别扭。
当夜叉丸对着面具贡献自己少的可怜的艺术鉴赏能力的时候,我爱罗一行三人刚好从夜叉丸的身旁经过。
夜叉丸猛地扭头,却依旧只看见了稚女亮闪闪的棉花糖,以及人cháo涌动的街道。
鼬来提溜夜叉丸的时候,夜叉丸正一脸兴致勃勃的站在树枝上看烟花,五颜六色的烟花,各式各样的爆炸散开的模样,美丽的震人心魄。
看着突然出现的鼬,夜叉丸突然笑的一脸温柔,从未有过的温柔,伸手抱着一脸木讷的鼬,声音甜甜的、柔柔的,像是哄孩子一般,‘总有一天会陪我爱罗大人一起看一场人cháo涌动下的烟花,那样的烟花才不会寂寞’
树下不远处的三人,我爱罗冷冷的环胸看着烟花,没有表qíng。
手鞠和勘九郎又向对方凑了凑,一股寒气从头升起凉到脚底,谁也不敢问一下我爱罗今天抽的哪门子疯,一般解决完任务的我爱罗总会第一时间赶回村子,从不曾像今天这般留恋,但是身边想要杀人的嗜血气场也猛的提升了百倍,抖啊。
勘九郎抬眼,看见了树上相拥的黑影,低声对手鞠说“那个短发穿和服的女人还真有点像夜叉丸舅舅”
手鞠和我爱罗抬头,看着空dàngdàng的树枝,一起回头瞥了眼已经蹲在一角画圈反省的勘九郎。明明有的啊,明明真的有啊,为什么消失了,为什么消失了?真是害人不浅,一个我爱罗,一个手鞠,我恨矮子,我恨女人~勘九郎对着圆月,亢奋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雾十 火影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