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Gugliemo要赶到那之前把Tom从孤儿院里弄出来,必须尽快,以免夜长梦多。
John近些年来的动作越来越大,甚至和整个伦敦区的最高探长以及议员们都有了一些不小的“jiāoqíng”。
贩毒已经不算是什么事qíng了,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过了那个新鲜劲儿了,甚至连John养的那只大肥猫都对毒品开始产生倦怠qíng绪。所以John审时度势,最近正在琢磨着如何和开赴东非战场的意大利军搭上线,倒卖一些“小批量”的军火。
所有说,John是个人才,一个在打家劫舍、混黑道上有着天生敏锐xing的鬼才。
跟在这个“鬼才”的背后才会有ròu吃,这是Gugliemo一直引以为傲的地方。他的父亲,他唯一的家人,他最亲密的好友,他人生中的第一任chuáng伴兼qíng人,是整个大伦敦区,乃至全英国最年轻、最有前途的黑道老大。
唯一让Gugliemo心怀不满的地方就是,自己身为名义上的副手,却在实际上对那些“丰功伟绩”
没有一丝一毫实质的挂钩,真要细算起来,他连判刑都不会超过五年。
在这些抱怨里,Gugliemo初遇了Albus Percival Wulfric Brian Dumbledore。
Dumbledore在那个时候还不是一个疯癫的白胡子怪校长,而是一个癫疯的红褐色胡子的怪教授。
穿着一身像火烈鸟一样颜色艳丽的红色西装,带着一条五彩缤纷的领带,长胡子上绑着一个很夸张的蝴蝶结,走路轻快到一蹦一跳,这样的盛装打扮,这样的诡异行为,只会让人误以为神经病院的南墙倒了。
好吧,喜欢行为艺术的人在这个动dàng的年代比比皆是,luǒ 奔都不算什么了,审美品位略与常人不同,其实并不是什么罪过。
但是污染到别人的眼球,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好比Gugliemo的。
那是一个太阳还不算毒辣的清晨,Gugliemo嘴里的烟头掉在了地上,他揉了揉自己的大眼睛,看着那个横跨街区的鲜明色彩还在继续向自己移动过来,有些茫然的怀疑自己是否是还没有清醒,又或者他一贯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这一次具现化了。
“嘿,可爱的孩子,能打扰你一下吗?”眼前“五彩缤纷的色彩团”冲着Gugliemo友善的一笑,声音里洋溢着过剩的热qíng,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怪人”的气场。
Gugliemo嘴角略微扯动,他的个头一直是他的心病,总是一副小豆芽的不良身姿,脸上是ròu嘟嘟的婴儿肥,圆滚滚的宝蓝色眼眸,这一切都使得他无论真实年龄是几岁,在外人看起来都像是一个不超过十岁的小正太。说得好听点这种人是不显老,难听点就是娈童的最佳人选。
他的声音也永远像是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甜滋滋的,“我很乐意,先生。
“你知道科尔女士孤儿院吗?它就在这附近,对吗?”那个时候Gugliemo还并不认识的Dumbledore,戴着慈爱的微笑再一次发问。
Gugliemo眨动了一下自己灵动的宝蓝色大眼睛,难得的发了一次善心,指了指巷口对面的那撞老房子,“那里就是,先生,您是来应聘的,对吗?他们最近很缺人手,不过事实上,我以为他们只招收嬷嬷的,您知道的,女xing。”
Dumbledore不甚在意的笑的很乐呵,“没关系,亲爱的,我不是应聘者,事实上,我是一所寄宿学校的教授,这次是来接一个天分‘特殊’的孩子去免费就读的。”
Dumbledore当时话里有话的意思Gugliemo并没有听懂,他只是在心底诽谤着那个学校一定是一个培养怪人的学校,就像Dumbledore这位教授一样,一群疯子教导下的怪物学生,最近伦敦的怪事真是越来越多了。
理所当然的接过了Dumbledore表示感谢的柠檬糖,Gugliemo面带甜蜜的微笑,结束了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这位智者的短暂jiāo流,毫无留恋的送走了Dumbledore鲜红色的背影,从此再无jiāo集。只是从Tom日后不耐烦的咒骂和抱怨里的只言片语中,继续把他对于他“老疯子”的印象不断巩固。
Dumbledore是Gugliemo人生的刽子手,他面带智者的微笑,怀揣伟人的宽容,步履稳健,款款而来,又翩翩而去。他只带走了一样东西——“麻瓜”Tom,同时他也留下了一样东西——“巫师候补”
Tom。
天壤之差,云泥之别,一个简简单单的形容词的转变,却毁了Gugliemo全部的世界以及梦想。
真正的灾难是在来临的时候,你还全无知觉,甚至满怀感恩的下一刻,无qíng的掠夺走你全部生活下去的所有希望,以及唯一的爱。
在Dumbledore走进那幢老房子之前,Gugliemo决计不会想到这些,即使是预感到了什么他也一定还是无力改变。这就是一个普通人在面对上帝的愚弄时,所无法做出任何挽救的无措感。Gugliemo嘴里咀嚼着脆生生的柠檬糖,嘴上挂着最甜美的笑容,眼睁睁的看着“魔鬼”埋下了罪恶的种子,然后,“魔鬼”需要做的,仅仅只是离开。
第八章
那天下午,像任何一个普通的下午一样,在Dumbledore离开孤儿院之后不久,Gugliemo潜进了孤儿院,顺着屋檐的fèng隙,爬上了Tom位于二楼靠窗的寝室。
Gugliemo从木框窗里动作灵活的钻了进去,看到了一脸狂喜表qíng的Tom,久久的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他坐在硬邦邦的木chuáng边上,洗的已经发huáng的被单上盘着一条花绿色的大蛇Nagini,这两年她又增长了不少。
“Tom?”Gugliemo试探xing的叫了一声,妄图唤醒Tom的理智。
久久之后,Tom才像是大梦初醒般,转过了自己的脸,qiáng迫自己面对Gugliemo投来的疑惑眼神。他吞咽了一下唾沫,还是那种一脸好像看见了上帝的恍惚感,他在极力隐藏着什么,这是Gugliemo从多年对Tom的了解中所得出的结论。
Tom点了点头,声音很低哑,“Gugliemo,你相信吗,这个世界有巫师的存在。”
Gugliemo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噢,上帝,你不是再说真的,对吗?难道你拥有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超能力还不够吗?现在,你还要告诉我,你是个巫师?”
Tom的喜悦被Gugliemo排斥的反应泼了一盆凉水,他皱眉,“我以为你会为我高兴。”
“是的,是的,我当然为你高兴,我的小恶魔。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奇迹,任何怪事发生在你身上我都不会感到惊奇,只不过,我有些失落而已。”
“为什么?”Tom一向敏感的感qíng在此时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Gugliemo两手并在身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脚蹭着自己的右脚,声音变得有些消极,“你要离开了,对吗?我看见了,那个穿的很花哨的教授,他对我说他来接一个有特殊天分的学生去很远的寄宿学校学习,那个人就是你,看来真让我猜着了。”
“是的,是的,我就要离开这个地狱了,去真正属于我的地方,最神奇的地方,拥有魔法,最伟大的力量,我一直知道我是与众不同的。”Tom的喜悦又一次被滔滔不绝的提起。
Gugliemo吸了吸鼻尖,在那一刻他突然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阵子的心慌,以及悲哀。
Gugliemo在很多年前其实就见过那类人,现在他知道他们的名字是“巫师”。那是在东伦敦区以前他和John的小房子前,一个暑气难以消退的初秋深夜,Gugliemo无意睡眠的趴在漏风的小窗边,看见了月亮之上,一队骑着扫帚,摆成“人”字队形,穿着猎猎长袍的人,从自己的眼前飞过。
那就是“巫师”,就像Tom偶尔运用的那些奇怪力量,和蛇说话,能让自己悬浮起来,能隔空取物,甚至能自动让绳子缠绕到兔子的脖子上并且吊死它……
Gugliemo从不惧怕Tom,因为他也能看见那些奇怪的东西,只不过没有如Tom的力量;Gugliemo从不嫉妒Tom,因为他是他的最亲爱的,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人;Gugliemo从不排斥Tom,因为那个黑发男孩仅仅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但是,现在,Tom要离开了,到Gugliemo无法触及的世界。他不担心他的离去,他只担心他无法照顾好自己;他不害怕他的抛弃,他只害怕他一个人远走他乡的孤寂。
Gugliemo狠狠的抱住了一脸不理解的Tom,重重的禁锢着那个削瘦的男孩,“你还会回来的,对吗?我会想你的……”他的声音好像在无声的传递着一种支离破碎的苍白感,好像如果Tom的答案是否定的,他就会轰然倒在他的面前,失去全部的支柱。
Tom有些手脚无措的反拥抱住Gugliemo,又是拍肩又是轻哄,做着不合实际的保证。
Tom保证他不会抛下Gugliemo,他不会忘记他,他每天都会写信,他会把自己生活的全部事无巨细的都告诉Gugliemo,等他回来,他们还会一直在一起……
而事实上,这里面,没有一条是Tom能够真正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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