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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最后校服定稿的时候,分为了chūn夏秋冬四季款式,每款又有三种不同的样式可供选择替换,从长袍马褂到筒靴挂饰一应俱全,甚至还搭配了狐裘外袍(这个是康熙qiáng烈要求的,为天祚的身体着想),要求不可谓不繁琐,不可谓不变态。
小王爷轻佻细眉,冷哼:“嗯哼?谁敢说本世子的设计变态?麻烦出来单挑过。”
于是……所有的声音都闭嘴了。
但又由于封建社会必然存在的阶级xing,在服饰上还是稍微有些不用,用以区分不同身份,即腰带的不同颜色。
天祚等皇太极一脉自皇太极传下来的规矩就是系huáng带子,又根据身份的不同,huáng的颜色也会稍有不同,好比康熙是明huáng,天祚是康熙特批的与太子同级的杏huáng,福全和常宁则是皇子等级的金huáng,剩下的huáng色则要稍逊与金huáng。学校里大多数人也都是huáng带子,还有些是皇太极兄弟一脉的觉罗,是红带子,普通大臣家的孩子系的就是不同深浅的蓝带子。
套用《大碗》里的话就是,在学校里,你要不是huáng带子,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学校的课程也做了改革,由康熙和顺治共同完成,中间还参考过妹霸乌娜希的意见,反正就是比天祚能够想象到的还要麻烦。
所谓教育改革,就是越改越bī得学生想要革命!
早上还是寅正(凌晨四点)开始上早自习,晚上酉时(晚上七点到九点)放学,每节课三刻钟(四十五分钟),休息一盏茶的时间(十分钟),上午十节文化课,一直到未时休息半个时辰吃饭,未正(下午两点)开始继续上六节骑she课,酉时初刻差不多结束,完成任务的可以先放学回家,完不成的继续上晚自习直至完成回家。
——苦bī都不足以形容这样变态的上课量。
而除了以班级为单位的必修课外,学校最大的改变特色就是源自于乌娜希同学的兴趣选课,也就是所谓大学式、国外式的“班同,学生不同”。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选择不同的选修课,修够学分算完。
由于初次接受,所以没有特别大的改动,初定为一个星期一次,每次一节课,教授的大多是传教士汤若望主张的西学,由汤若望请了几个同在大清传教的朋友,真正的学者,还在汤若望的积极联系中,又或者是来的路上,大清报销路费。
鳌拜抽冷子来学校参观的那天,刚好就是在天祚和康熙一同选择上几何课的时候。
顺便一提的是,当初因为康熙选择了几何课,这门选修课又发生了一次十分惨烈的名额争夺战。于是,能够留在几何这门课上的那都是脑筋十分灵活之辈,学习速度奇快。(因为关于这个报课名额,家长的背景是无法参透进来的,所以……╮(╯_╰)╭)
鳌中堂无疑是个公认的自持军功,欺主年幼,想要把持朝政的野心家。
而现在,在这个野心家心中,他的眼中钉已经差不多由内大臣飞扬古一家,转移到了荣亲王天祚和他舅舅费扬古一家。他想,当初他果然是应该除掉这个不省心的家伙的,现如今吴良辅被顺治遗诏陪了葬,让他损失了一个不小的眼线,也失去了做掉天祚的机会。
天祚这么小就懂得联合握有军队实权的安亲王岳乐来对付自己,将来等他长大了那还得了?BY:拎不清现实的杯具鳌拜。
但,作为满清第一巴图鲁的鳌又是极其自负的,他怎么着都不愿意相信他竟然会在一个小奶娃身上yīn沟里翻船,所以他要亲自来会会他的这位“小政敌”。确定一下对方到底值不值得他把他定位于政敌的位置。
第41章 康熙智擒鳌拜三步走计划,尾声。
课堂外,鳌中堂严阵以待,课堂上,荣亲王昏昏yù睡。
天祚表示,他会告诉你作为一个男生,他的理科成绩却远没有文科成绩来的理想吗?不,他不会的。
课堂上,卖力讲学的外教劳伦斯教授在终于忍无可忍的qíng况下,放下了手中的课本,用奇怪的中文高喊道:“亲王殿下,荣亲王殿下!上帝啊,拜托您清醒一下,荣亲王殿下!您这是对我的不尊重,我……”
天祚被一脸无奈的康熙戳醒,噌的一声站起,睡眼懵惺,声音含混道:“下课了?”
“噗”全班同学都在极力的忍耐着喷笑出声,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这位年幼的铁帽子王的不快,但……实在是忍不住啊有木有!即便这个所谓的几何课确实蛮枯燥无趣,即便这个叫劳伦斯的教授中文讲的实在是让人难以听懂,但您这个样子未免也太不给教授面子了。下课了?这种想法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只能说,荣亲王,您熊的!
杨康小王爷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脸上,扶额表示了对于天祚“jīng彩”言论的无语,然后为了他自己的手掌着想,他只得小声在后面支援:“咳,外教(跟天祚学的)叫你解题呢!第12页,第五题。答案是……”
“MR.完颜?请不要连答案都告诉您的同学,好吗?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害他!”老外别扭的中文,总让人想要捧腹。
天祚这才恍然,翻到12页,低头开始在纸上挥毫。
劳伦斯见天祚下笔如有神,貌似胸有成竹的样子,稍微诧异了一下。难道他是看走了眼?这位亲王大人不是因为不会才听不进去,而是因为太简单了?
然后,由天祚的哈哈珠子之一将答案jiāo了上去。
劳伦斯在看了那短短几行字之后差点厥过去,因为天祚在上面即兴背诵了一个现代的打油诗:“人生在世有几何,何必苦苦学几何,学了几何有何用,不学几何奈我何?!”刚巧,劳伦斯的中文还算不错,他没有被那么多的几何绕晕进去。
“出去!”劳伦斯气的浑身颤抖,脸色涨红,伸手指着门外,很显然他是彻底被恼怒了,一副完全忘记了天祚是汤若望千叮咛、万嘱咐跟他说过的绝对不惹的学生。
天祚无所谓的耸耸肩,起身准备走,离开之前他问康熙:“哥,你也别读了,读这玩意有什么用?不过是纸上谈兵,多喝墨水未必就有大出息,乌贼满肚子的墨水还不是冠上了‘贼’的头衔?要我说啊……还是陪我去玩吧。”
康熙一愣,皱眉,最后无奈的说:“好。”
全班哗然。
康熙理也不理,只是对劳伦斯教授说:“师傅想必也累了,教了这么长时间,烦请师傅先休息,下次再上吧。”
劳伦斯已经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天祚兄弟二人淡定立场,全班的学生都有一种他们根本就还没有睡醒吧的错觉。刚刚那个跟弟弟出去了康熙,真的还是那个平日里尊师重道、学习刻苦的优等生?天子?
到了无人处,康熙才说:“鳌拜来过了?”
“恩,刚刚卯兔给我打了暗号。放心吧,这样肯定能够骗过他去。”天祚表示,不要以为小爷他真gān在课堂上那么嚣张,要不是为了示弱给鳌拜看……放在平时,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他家好哥哥的代表康熙,第二个肯定就是他家在山上吃斋念佛的傻爸,说不定他还能够急的杀回京城呢。
倭赫的事qíng虽然康熙力挺了天祚到底,但在人后他可没少说天祚莽撞。
“但是如果连自己的人都无法保护,又如何算是个男人?!”小小的天祚倔qiáng的看着康熙,他表示,他也许是长不出朝廷中人的那颗七窍玲珑心,不明白就是不明白那些yīn谋诡计,但最起码,他会竭尽所能的不让他的人受到伤害,护短什么的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品质。
康熙叹气,无奈的揉搓了一顿天祚,这事儿也就算罢了。他又不是他不知道他家天祚这么个直来直去的xing子,而且这样也挺好的,天祚就是天祚,他喜欢就好,难道他还护不了他吗?
所以才会有了现如今的示弱藏拙,主弱臣qiáng,只得暂时避其锋芒,放松其警惕,争取来日一击必中!
鳌拜也果然如天祚兄弟所预料的那样,自负的想,这个荣亲王不过就是个被顺治爷娇宠坏了的蠢货,还带着康熙一起,真真是天助我也,倭赫的事qíng,大概荣亲王只是被岳乐那个老狐狸当了挡箭牌。亏他来实地考察了一下,否则还真要被转移了注意力呢。
于是,鳌中堂就很happy的投入到了和安亲王岳乐的互掐中,彻底遗忘了因为倭赫而和天祚产生的那点不愉快。
当夜,天祚穿上康熙的常服坐在御书房内,关上门,装康熙的剪影。康熙则在暗卫的秘密护送中,前往了汤若望的府邸,与那位暂住在汤若望这处的外教劳伦斯道歉,并言明了朝中的局势,这是他不得已而为之。
那位本因为这件事qíng而准备离去的劳伦斯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太旋转,成为了康熙的铁杆粉丝,觉得这位小皇帝深藏不露,甚至屈尊降贵的来与他解释,实在是太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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