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剑证道_山海十八【完结+番外】(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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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轻咳了一声,他或许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今晚不该留在这里,只得转移了话题,“你放心什么?”

  “宋缺应该不会输给宁道奇了。这次师妃暄带着和氏璧出世,听闻宁道奇作为道门中人也为之保驾护航。多年前宁道奇借阅《慈航剑典》一观,有借有还,他必是还慈航静斋一份人qíng。

  师妃暄已经看好李世民,慈航静斋的人有时候很固执,她们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必然会请宁道奇出手,而他对付的可不会是寇仲与徐子陵,只怕多半会是宋缺。我并不希望宋缺输,宋缺本人的输赢尚无大碍,就怕他会将宋阀的势力也输了出去。”

  宋阀与少帅军联盟已是有七八分的可能,相比起行事手段更为毒辣的李密,宋缺会更倾向寇仲。何况宋玉致也更加青睐寇仲,只是具体的qíng况如何,还要见过宋缺才能确定。

  小二很快就来了,撤走了之前的那盆水,不过下一盆依照客人的需求不必加热水,只要冷水就好。这些江湖人总有些奇怪的要求,小二心里腹诽着,他还见过只让他上冷水,喜欢自己把冷水加热的客人。

  还有一点,既然这两人都住一起了,为什么索xing洗鸳鸯浴,他也能少来回跑一次。奈何他只是收了钱的小二,管不了那么宽。

  花满楼觉得冷水的效果持续xing太够好,他躺到chuáng上的时候发现即便已到了七月流火之际,本该是心宿西行就会天气转凉,可眼下却还未能消去夏日酷热,而他一侧脸就看到了云善渊在勾着他的头发玩。

  “小愈……”花满楼也没想好后面该说什么,就看到朦胧的月色下云善渊轻轻吻在了他的白发上,又对他展颜一笑。

  “嗯?”云善渊向花满楼眨了眨眼,她当然听到了刚才花满楼要的是冷水,知道他想要再等等,所以她也有没过分的撩拨。

  花满楼怎么会没看出云善渊无辜眼神里透出的笑意,他没再犹豫地直接吻了上去。在双。唇相缠之中,终是勾出两人了一别经年压抑的相思之qíng,让彼此都有些不能控制后续。

  花满楼勉qiáng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迷恋于这种让他不能自已的缠绵里,向外侧稍稍挪了挪。他的一只手紧扣住云善渊的十指说到,“我想要一场婚礼,哪怕婚宴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昏服?如今不像当年,能有白色的昏服,或者是红绿相配,还是说更喜欢当初的两相为红?”

  云善渊不执着于婚礼,但她尊重花满楼的想法。魏晋有似仙风道骨般的白色昏服,而如今则倾向于红男绿女的喜服。

  “对我来说,什么颜色都可以,唯独那个人是你就好。”

  花满楼闻言笑出了声,他是完全抵不过云善渊的甜言蜜语,特别是知道这话实则为肺腑之言时。“话虽如此,你总要选一样。我去过金陵了,如今那里降为县,但也因此较为太平。我在那里寻了一家成衣铺子,可以在金陵住一段时间。”

  “那就选红绿色吧。”云善渊觉得男红女绿挺有趣,而她也确实得走一番金陵。

  杨素一共建造了三处宝库,在当年的商议后定下了洛阳、建康、义城三处。

  洛阳为多方势力关注并不适合现在取宝,之后反而能以此为饵诱得众人争斗,义城在巴蜀之地,并不容易取得。相对而言,建康之中的宝库最合适取出,而且寇仲在扬州以竹花帮为根基,也能相互做一番接应。

  现在寇仲参与到这场天下之争中也算没有错失先机。宇文化及一旦死了,宇文阀的另一支没有争夺之心。独孤阀已然有些没落,未有自己的军队,虽然师妃暄看好李世民,但是李阀上下并非一心。而其他的多方势力,各有各的不足,而寇仲若是能与宋阀联合还是落得功败垂成,那也是他无能问鼎天下。

  “等为寇仲取出了这份秘宝,我也就不多参与其后的发展了。”

  云善渊又想到不知在何处的石之轩,这是一个不确定因素,他那疯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石之轩当初肯透露半分,他们相商讨论解决之法可能就不会让他越病越重,可是石之轩什么都不说。而今,她也无从得知石之轩与碧秀心之间的qíng深清浅,那与他的病症是否几分关联。

  花满楼轻轻握了握云善渊的手,“别多想了,早点休息,反正明日愁来明日愁。”

  “好,听你的,我不想了。”云善渊闭起眼把这些事暂放到了一边。很多事只有遇到了才能判断要如何去处理,预设太多的方法也许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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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宋缺在傍晚时分到了洛阳,他直奔了花满楼的落脚地,却被小二告之了另一处地址,他便肯定了真如宋玉致所言,云善渊前来洛阳了。

  宋缺刚好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到了客栈,他踏入大堂一眼就看到了云善渊。三十多年过去了,云善渊仍旧宛如当年一般,区别总是有的,因为她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存在,让她的潇洒自若中也多了一份温柔。

  他微微闭了闭眼,心中无从悲喜,有过的悸动已经消散在时光里,但或多或少还是无法心静无波,这与悸动已然无关,或是因为一种怅然。

  “小云,别来无恙。”宋缺向花满楼也颔首致意,他们两人也算是相熟了,不带任何私人感qíng地去看,眼前的一对确实相合。

  云善渊看着宋缺,他着实改变了不少。听闻杨素南征之际,唯独败于宋缺之手,战场上的宋缺比宋缺本人更加可怕,因为他是为宋阀而战。

  “宋兄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碗面,其他事等会慢慢说。”

  三人安静地吃完了晚饭走向后院,宋缺向小二要了一坛酒,今夜总能喝几杯。

  等到了房内,宋缺先敬了云善渊与花满楼,“第一杯是庆祝你平安无事,也是恭喜你们能够相见。”

  云善渊看着宋缺先饮尽了这一杯,她也喝完了杯中酒,“我也得感谢宋兄,当年让你费心费力去寻我了,是给你添麻烦了。”

  “我们既是朋友,也就不必计较这些。若真算起来,是该说石之轩给你添麻烦了才对。”

  宋缺说起石之轩时脸色微沉。他调查过魔门之事,祝玉妍所修行的武功在未到大成之际,若是失了纯yīn之体就会故止步第十七重境界。石之轩对祝玉妍不论是真qíng假意,他在与祝玉妍发生关系之后就飒然离去,才有了祝玉妍地由爱生恨,将石之轩有关的一切都迁怒其中。

  云善渊听石之轩亲口承认过,他与祝玉妍之间的纠葛气死了祝玉妍的师父。魔门内斗厉害,石之轩可能对祝玉妍有过几分qíng愫,但那并比不过他的野心,而她被祝玉妍偷袭确实是替石之轩背了锅,这些事也得找到石之轩才能算一算。

  “既然还不知石之轩人在何处,也就不必多说他了。宋兄千里迢迢而来,不会只是为了与我喝一杯酒吧?不如说些实际的事qíng,你觉得寇仲如何?我想比起李密之子,他更加合适宋二小姐。”

  宋缺瞥了一眼花满楼,见他只是微微浅笑,心中也说不清是为何急于来到洛阳,这着实无法用为了见故人一面来解释。

  “我觉得少帅军不错,但是寇仲就不好说了。你该明白我的意思,站在父亲的角度上去看,李天凡不是良人,寇仲也不一定是。他若能成其大事,得了九五之位,又能否只守一人?”

  宋缺知道他的小烦恼在天下之争中是无意义的,他定下了宋玉致与李密之子的婚约,何尝不是有联盟之意。而今,寇仲异军突起,他也看得出寇仲比李密能走得更远,而且寇仲与他的女儿之间有qíng。

  “如果他们之间无qíng,有些事反而没那么难办了。”

  宋缺对家中妻子并无爱恋之qíng,但这些年来也仅要了她一人,这在门阀世家中极为少见。如今他是有不少愁绪,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为了儿女。

  “说来儿女都是债。你该听闻我的长女玉华嫁到了解家,解晖与我以兄弟相称,可是解晖立场并不一定是向着我。多年之前,他便恋慕梵清惠,如今若是慈航静斋支持李家二公子,只怕巴蜀不会倒向寇仲一方,而玉华在解家的处境也会微妙起来。”

  “原来其中还有如此隐qíng。”云善渊能明了宋缺的为难,他是个重qíng的人才会在这样的问题上颇为烦恼。

  宋缺又喝了一杯酒,他的苦恼并不只这一处,“不只如此,我那个儿子什么都好,偏偏没有野心,还对高丽的傅君婥一间钟qíng。不是我有门户之见,傅君婥是高丽傅采林的徒弟,宋阀怎么能够有这样的下一任当家主母,我宁可他钟qíng的是一个寻常女子。而如今玉致又看上了寇仲,你说寇仲会是良人吗?我许是该狠心一些,也就不必为这些儿女私qíng而烦心了。”

  云善渊看着宋缺,她是明白了花满楼所言,宋缺被困于宋阀阀主之位,所以无法更近天道一步的意思。这些话,宋缺可能藏在心中很久了,也没有一个诉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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