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剑证道_山海十八【完结+番外】(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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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是qíng况紧急,没功夫注意这些细节,其实野外生存没那么美好,即便内功可以烘gān头发,听闻到了某种境界真气外发可以不沾雨水,但是洗手、如厕等事qíng总是要做的。

  再说那些穿着白衣服的江湖人,在江湖中并没有以白色为丧葬的规矩,可是能维持白衣不脏着实不易。除了钱多的能每天更换衣物外,只怕谁能保持白衣的白,更能显出他的功力高超了。

  很多事qíng就是不能往太细节地方想,比如说云善渊最尴尬的问题月事来了怎么办,这里没有贴心小翅膀,都是全靠她自己创造革新。上辈子她是在离京后来了初cháo,那真是折腾了一番。关键还是不能缺钱,有钱才能买足够多的布料与棉花。

  云善渊思绪飘得有些远,但即刻就被李大郎烤的烤jī香给拉回了现实。宋甜儿还没冲破药力,可也忍不住先暂停一会,先吃饱了再继续打坐。这次,四人一人一只山jī,终于是填饱了肚子。

  饭后,云善渊三人坐在了dòng口处,他们都说定明日天亮后就从树林的另一侧出去。三人此时再看黑沉沉的树林,感觉与昨日已然不同,即便赖老二真的找来,他们已经有了能制住对方的本领。

  说了明日出林一事后,原随云与李大郎就都没有再说话,各自在想着心事。

  云善渊也没有先开口,她本不是太过热络的自来熟,何况这个两人,原随云是没报出真名,而李大郎估计也没有。因为他这名字太接地气了,与他的一身本领相比很有违和感。

  在最初被绑的小宅院里,还不能确定李大郎的身份,看到他编糙鞋还会以为他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就凭他能割断王胡子的手筋脚筋,还有他与原随云差不多时候以内功冲破药力,以这两点就能猜测他的来历也简单。

  其实在江湖行走,有的人能在举杯间成为朋友,有的人相识多年也还是jiāoqíng平平,这都很正常。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那是缺一不可。

  云善渊与姬冰雁也是萍水相逢在困境之中,姬冰雁本也不是热络的xing子,但他们两人没在一入关就分开,而是能同行了四个多月,逐渐开始了一段友谊,那就是只可意会的气场相合了。

  但是,对于同患难一场的原随云与李大郎,也许是因为今夜抬头不见明月,只有云层密布,让三人都没有说话的兴致。

  不知沉默了多久,也许有一两个时辰。

  原随云问了一句,“云愈,你从哪里听的采生折割?”

  云善渊简单地回答,“《大明律》。”

  原随云没再说话。

  李大郎感叹了一句,“看来丐帮的本事还真不小。”

  云善渊与原随云都是以‘嗯’字表示了认同。

  然后,三人又继续保持沉默。

  直到dòng内的宋甜儿结束了打坐,有了其他动静,她走出了山dòng伸了一个懒腰。“终于能正常走路了。我还是头一回体会了一把四肢无力,现在想来真是后怕。你们说为什么赖老二没有找到树林里来?他是看到王胡子的样子怕了就逃走了?”

  这种可能xing不是没有,但也不会太大。如果赖老二昨天夜里回了宅子就能知道他们逃了,可他也了解他们四人的身体qíng况走不了太远,总会搜一搜树林。相比而言,赖老二没有进入树林,是他入城联系斜眼时,出现了纰漏的可能xing更大。

  “等出了树林再打听吧。”云善渊没去一一假设各种可能,无争山庄少主失踪,必然会引发一番震动,原随云逃了出来,赖老二的结局只会是死。

  宋甜儿坐了下来又问,“明天出了树林后,你们有什么打算?我失踪了,也不知道叔叔会去哪里找我。在那些恶人被抓住之前,我都不敢回襄阳了。”

  李大郎看着天上的云层,“明天有雨。我们还有几两银子,可以买蓑衣或伞。银票暂时不能动,上面虽没有特殊标记,但一百两一张的银票面值不小,可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三张银票没被烧焦,却也不能一分为四。”原随云无所谓地说到,“你们一人一张分了吧。”

  原随云说这话也不奇怪,从他的衣着来看,与云善渊三人就不是一个档次。那是上等的绸缎,绣着暗纹,做工jīng致。云善渊与李大郎却都是穿着一般布料的衣物,宋甜儿比起两人好上一些。换言之,原随云不差钱。

  云善渊就想到要找个营生,维持日后的开销。至于握有姬冰雁产业的一成分红,她只把此作为了笑谈。也难怪一般人要去大门派拜师,江湖人不只是想象中琴棋诗画诗酒花,还有离不了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大门派有自己的山头田地,能把门下弟子的日常花销包了,让他们背靠大树好乘凉,不必为生计发愁。

  “但我们四个人见到了银票,见者有份,你不要不好吧。”宋甜儿的话打断了云善渊的思考。

  原随云听了这句话却是眼中一暗,沉默了好几秒,语气冰冷地说,“不用算我。”

  宋甜儿还想说什么,原随云就站了起来走回山dòng,不再多说一句。

  宋甜儿不明白她刚才的话哪里不对,为什么原随云突然心qíng不好了。她看了看李大郎,又看了看云善渊,“你们怎么说?”

  云善渊回想着从马车上看见原随云的第一眼起,他的言行确实有几处古怪。

  在马车上醒来时,他双眼一瞬的无神。在被关屋内就地写字时,他慢半拍的动作。李大郎编好糙鞋时,穿鞋的系带步骤也不算太复杂,可他却没能自己动手穿鞋。再有进入树林后,明明没有来过这里,他却能感知到树林中水气变化,准确地找到水源。刚才宋甜儿说见者有份,他却忽而生气了。

  云善渊不知是不是自己多疑,她总觉得原随云的这些举动有违和之处,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江湖上对无争山庄的传闻有不少,但是原随云的年纪毕竟还不大,他仍未行走江湖,对他的评价除了天资聪颖等模糊的概念外也无其他。

  其实他们不过萍水相逢,等离开了这里也许不会再有jiāo集,也不必去想太多。原随云不要这笔钱,让他们多分一些有什么不好的。

  此时,李大郎说到,“既然他不要,那就不必勉qiáng。”

  云善渊最终也点头了,“确实如此。”

  宋甜儿还是有些纠结,但也顺应了两人的意思,一人给了一张银票。

  然后,三人也回了dòng里继续打坐调息,谁让这个地方不适合入睡。地凉、风冷,真的闭眼睡觉也就离感冒不远了。

  大约是过了一两个时辰,黎明时分,四人都睁开了眼睛。因为他们都听到了从树林中传来的脚步声,而且不只是一个人。虽然脚步声的距离山dòng藏身地还很远,但能听出来脚步声都很重,来人不似习武之人。他们是谁?

  四人都站了起来,在考虑是走是留。

  云善渊权衡了一番先坐了下来,她决定不走。这个山dòng的位置隐蔽,并不容易被发现,冒然地出去说不定还会与那拨人撞上。她对于树林的整体认知有限,不如以静制动。

  李大郎与原随云也坐了下来,仿佛没有事qíng发生般地继续打坐。

  “你们说来的是赖老二那拨人,还是来救我们的人?”宋甜儿并没那么镇定,她走到了山dòng口往外张望,但在这里根本不可能看清树林那头的动静。

  宋甜儿又看向dòng内的三个人,“你们能说说话吗?如果真是赖老二来了,我们也要想一想对策啊!”

  李大郎睁开了眼睛,只是简单地说到,“前夜他会来,昨夜他会来,可是今晨不会来。”

  宋甜儿面露不解,可是李大郎又闭起了眼睛。这让宋甜儿只能走到云善渊身边,“这是什么意思啊?”

  “以不变应万变。”云善渊拿起了身侧一片树叶上的野果,“吃东西,别多想。多思无益。”

  宋甜儿看着手里的野果,她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

  就在这时,树林那侧除了脚步声还多了喊话声。“小原,你在哪里?爹来接你回家了。”

  这个中年人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心痛。

  然后,似乎还能听到鞭子抽打声,与一些人的哀嚎声。

  直到这时,原随云才改了由始至终处变不惊的表qíng,他站起来肯定地说,“那声音确实是我的父亲。我去探探到底来了什么人。”

  “我们一起。”宋甜儿坐不住了,“这一路都是一起的,总不能现在让你一个人去。”

  云善渊与李大郎也站了起来,自从听到了那个鞭打声与哀嚎声,两人对视了一眼就有了猜测,来人中应该有赖老二一行人,但他们的处境恐怕是生不如死了。

  四人出dòng,沿着声音来处找了过去,在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后,终于隐约看到了树林中的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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