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剑证道_山海十八【完结+番外】(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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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见到一具残尸,可是这样的场景足以让人想象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即便是见惯生死的黑白摩诃, 也是看着这一幕心口发寒。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在这里很难想象,那些人是活着时被割下一刀刀,还是死后被人分尸的。

  此等惨状,正是因为没有尸体残留, 而给人以更多瞎想的余地,让人更加感到这里主人的可怖。

  张丹枫是当下就用手挡住了云善渊的视线, “你先上去, 这里让我来就行了。”

  云善渊闭起了眼睛,眼前俱是那鲜血满室的场景。她都不能深呼吸,因为这股血腥的味道会钻入她的肺里。

  “不,我必须要亲自勘查。”云善渊握住了张丹枫挡在她眼前的手, 她不能走,特别是当她看到一张张如同手术台一般的石台后, 她已然有了某种不祥的猜测, 有件事qíng必须要去确定一番。

  “时刻让自己保持清醒,未必是一个好习惯。”

  张丹枫虽然这样说,却没有松开云善渊的手, 他能感到云善渊的手有些冷,还有些颤抖。

  云善渊也明白人难得糊涂的道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置身在如此血墓之中。但是,她有必须要弄清楚的理由,而那已经与cháo音师伯无关了。

  这个血墓就像是一个实验室,除了不能被带走的东西,并没有太多线索留下来。不过,她还是发现几样东西,比如刀、针、羊肠线。

  云善渊弯身看向地面上的针线,她想起了当年那夜的对话。

  ‘云愈,你从哪里听的采生折割?’

  ‘《大明律》。’

  “小云,你还好吗?我们上去吧。”张丹枫一把拉起了云善渊,不知她为何盯着地面的针线后竟是出神地想要去拿起针线,他却是不愿让云善渊去碰触这里的东西。

  云善渊回过神来,想要笑着说没事,但终究没能说出来。她看向张丹枫,张了张嘴,可是一时真是不知能说什么。

  张丹枫见云善渊这样神色复杂到沉重的神qíng,他直接将云善渊拉出了墓室,两人一路没有说话。只听到身后的黑白摩诃在骂骂咧咧,说着要填平了这个血墓,而即便填平了血墓,黑白摩诃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

  四人出了墓室,巳时的阳光洒在了他们身上,似乎能带走由血墓带来的寒意。

  可是,那个墓xué是真实存在的,太阳能带走寒意,却是无法晒去他们身上的血腥味。

  四人在墓门口静默着,白摩诃沉吟片刻对云善渊说到,“我要是没认错,你就是死公jī的小朋友吧。十多年了,看你这男装模样,倒让我没能看出来。”

  云善渊听白摩诃这样说着,也是收敛起了满心复杂的qíng绪,“确实是很久不见了。没想到两位大叔还记得我。”

  黑摩诃这也笑道,“忘不了,就是没能一下子看出来也忘不了。我们对谁付了账记得很清楚。我还记得死公jī说过给你一成的红利,你可别与他客气,他可不是当初那一穷二白的小子了,该收的账就要收。”

  黑摩诃提起姬冰雁时显然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白摩诃在一旁直点头,“谁说不是,如今谁能从死公jī身上拔下一毛来,都是高手!我早知他会变成死公jī的,谁想到他是一点往日qíng谊都不讲,可没在西北少捞我们的辛苦钱。”

  往日qíng谊?

  云善渊终是笑了起来,姬冰雁与黑白摩诃哪有qíng谊,是当年之仇才对。以姬冰雁的xing格,此仇怎么可能不报,而且两者都是商人,不以武功相斗,在商途定是要纠缠一番的。

  黑白摩诃见云善渊笑起来,那是一点也不恼。白摩诃还说到,“小娃娃就该笑才好。那死公jī每次见我们都是笑呵呵的,他都笑得,你当然也笑得。”

  云善渊自是懂得黑白摩诃提起姬冰雁,就是为了化解眼下有些沉重的气氛。姬冰雁一人孤身入西北,他从一贫如洗到富甲一方,不知经历了多少的苦难,说他是一直示人以笑,那恐怕是胡说了,即便是笑也是冷笑居多。

  不过,姬冰雁不管遇到了什么难题都挺过来了,他如同一只孤雁打拼出了他的天下。那么,如今尚有人关怀的自己,又怎么能为一间血墓室、一艘冰窟海船,而心qíng沉重到忧愁呢。

  云善渊已经恢复了一派坦然,“两位大叔说得有理。你们此来江南,可有其他的安排?当日一别,还未知那其后之事,不如一起吃顿便饭。”

  黑白摩诃皆是摇头,黑摩诃看了一眼墓室,“今日怕是不成,我们要把这墓室的问题给解决了,然后就要迅速北上。”

  “我们与死公jī一直有联系,改日等大家都有空了,约一处好好吃顿饭。”白摩诃说着看向了张丹枫,“大娃娃也要一起来,到时候,我们再好好切磋一番。”

  张丹枫当然不会拒绝,他见云善渊恢复了正常,也是心qíng好上了几分。“那就说定了,改日再会。”

  黑白摩诃可谓是来去如风,没有片刻停留就直接下了山。对他们来说是要抓紧时间,找齐人马把古墓里的宝藏换个地方,才是一等一重要的事qíng,至于其他的闲qíng别话都可改日再叙。

  张丹枫看着黑白摩诃如影飘走,今日一事还真是曲曲折折,若说那墓中墓的血腥颇为渗人,但遇到了黑白摩诃这两位有趣的朋友却是一桩幸事。

  思及此,张丹枫就浅笑起来,“回吧,到客栈刚好是午饭时间。今日,可要与香帅见一见了。”

  “我该庆幸早上只吃了一些就出门了。”

  云善渊觉得她刚才没吐出来,那是肚子里的食物都消化了,这时也真感到有些饿意,“不过今天吃些清淡的素菜就好,想来师兄也不想在这时候品尝东坡ròu之类的菜。”

  何止是不想吃红烧的菜,走了一遭血墓室,那是连荤菜的都想戒几天。

  张丹枫并没有自nüè的打算,怎么会在这时候品尝红烧ròu。不过,他看见云善渊角的笑意,就知道她是在调侃自己,能有心qíng开玩笑,看来已经不再继续被墓室中的qíng况所影响了。

  “你放心,我有一口ròu吃,就不会少了你那一份。都已有难同当了,自是要有福同享。”张丹枫回以一个好心好意的笑容,“想来,你也不拒绝我的好意。”

  好意个鬼!

  云善渊露出了迷之笑容,看着张丹枫的眼神里是毫不遮掩的拒绝,是直接把他当做荤菜拒绝了。

  这让张丹枫开怀笑出了声,边笑还说到,“做人可不容易。都说那苟富贵,勿相忘,想要与人有福同享,还被嫌弃。你说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各自吃素就行了。云善渊不接这一茬朝前走去。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血墓室的事qíng,转而看起了都梁山的美景,这里确实是怀古的好地方,山中的碑刻和碑碣中不乏苏轼、陆游、杨万里、米芾等名家之作。

  虽说是有些饿了,但两人都没有太着急往客栈赶,而是让山中的风与树chuī散了从古墓中带来的血腥味。

  下山之时,两人是不带半丝血腥之气了。

  云善渊刚要跨上马,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树林中出来。

  那人见到云善渊也是脚下一顿,显然有些意外,或者说不仅仅是意外这种qíng绪。

  “云公子,真是巧,你也来这里玩。”华真真见到云善渊,眼中甚至有来不及遮掩的欣喜。可是与此同时,在此地相逢着实有些太过巧合,巧合到必然不是因为赏景才会相遇,这让她的神色又有了些不自然。

  云善渊见到华真真就收起了在张丹枫面前的毫无拘束,“华姑娘也来了淮安,看来真是有缘就会相遇。”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云善渊心中对缘分与巧合两者之间的定义,还是有很明确的界限。换一座山,换一个人,她会以为是缘分,但是对于华真真就只能是巧合,而世间少有巧合,多得是其后的必然。

  可这又如何,云善渊对华真真笑得温润,向她简单介绍了张丹枫几句,便说起了杭州相约一事。

  “我有事先来了淮安,临行前去姑娘落脚的客栈走了一遭,以为能有幸同桌而食,谁料姑娘刚好不在。今日,总是能完了这桩心愿。”

  华真真闻言也是温柔地微笑着,“说好是我请公子吃饭的。我是听闻了高师姐要来淮安,有些师门中事与她商量,才和公子错过了。”

  云善渊听说过高亚男,高亚男喜欢胡铁花,女追男一事在江湖上并非秘密,她关心的还真不是这些风流雅事。

  江湖传闻总会让人看到了男女之间的纠缠,其实感qíng一事最不足为外人评判,而就怕有些人会借此将某些事藏在了八卦之后。

  “如今看来还真是没错过。”云善渊说了她住在祥来客栈,“择日不如撞日,中午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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