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龙套秦钟_大江流【完结+番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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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不跑难不成要挨揍?秦钟一双短腿顿时甩的飞快,向着姐姐住的丽园跑了过去。那边秦业岁数大了,又一身肥ròu,怎比得上秦钟灵活,没跑几步,竟然扑通一声,跌到了地上。

  那秦钟不知有多喜欢他爹,听到声音往后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哪顾得上挨揍的事,几步便窜了回来,扑倒他爹身上,喊道,“爹,爹,你摔到了没有?”

  却不想被他爹一把捏住了手腕子,秦钟当即嚎道,“爹爹你怎能骗人,儿子刚才吓死了!”

  “这叫舍不得爹套不住儿,”秦业气哼哼地起身,一手拽着秦钟的小身板,一手拿着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jī毛掸子,就往书房走去,边走便吩咐,“谁也不准求qíng,谁求qíng,我撵谁走!”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住了脚步。

  进了书房,秦钟便极为狗腿地冲着他爹爹笑,秦业哪里理他,jī毛掸子往桌子上一敲,道,“跪下。”

  秦钟不敢违背,只得扑腾一下跪到了青石砖上,听得那声音,饶是秦业装着面色严肃,心中也跳了一下,想道这小子怎变得如此实诚,那边不是有铺了地毯的地方吗?只是这话现在不能说,只听他哼道,“偷听长辈讲话?”

  “儿子好奇谁来给姐姐提亲,才去听听。”

  “学猫叫?”

  “没,就是嗓子痒。”

  “跑出柴房?”

  “儿子在里面待过了,”秦钟越来越心虚,“只是时间短。”

  “处处都是你的理。”秦业敲着桌子怒道。

  “儿子知道错了,”秦钟最会的就是撒娇,只是说这话却是满脸正色,“儿子也是关心姐姐,又知道爹爹必不会将这事告诉儿子,才去听的。这女子一辈子就嫁一次,若是看走了眼,却是一辈子受罪。姐姐那么好,儿子心中担忧。”

  秦业哼道,“你就信不过你爹爹?”

  “那门亲事太显赫,爹爹,咱家不般配,儿子以后替姐姐撑不了腰的。”秦钟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就不能出息点?”

  “怕是努力也没多少出息!”秦钟小声心虚答道。

  秦业平日里只求儿子平安长大,自然也知道靠他光宗耀祖恐怕有些难。只是听得秦钟这么明明白白说出来,心中还是有些生气,便举了jī毛掸子要打。却听秦钟叫道,“爹爹莫打,今天刚挨了三鞭子,疼死了。”

  秦钟自生下来,别看秦业总喊着要打要杀,却是连个指甲盖都没舍得碰,慌忙走上前去,跟拎jī仔似得将秦钟的衣服扒拉开,看着瘦小白嫩的后背上那三条红色鞭痕,一把老泪差点没流出来。一边喊着人拿药来,一边问道,“谁打的?”

  且不说外面的人只听得jī毛掸子砰砰砰的敲击声,以为老爷真动了手,将秦钟打坏了,吓得找药的找药,找大夫的找大夫,却是一片混乱,即便住得近的几家也知道,秦家那个猴子,终于挨打了。且说里面,秦钟却是将今日的事从头到尾毫无隐瞒的讲了一遍。

  秦业听完皱眉道,“胡闹!就为了地位悬殊,你是坐定不答应贾家的提亲了还下手打了贾蔷?”

  秦钟自然不承认,“贾蔷那是捎带的,他调戏我朋友,我本就想揍他,只是听得他是贾蔷,才揍得狠了点。至于婚事,”将来发生的事qíng,爹爹,姐姐,自己都会死掉,秦钟无法拿出来当证据,只得借着侯三说事,“却是知道些私密事,侯三家有亲戚嫁给了贾家的旁支,只是说宁国府上下都没一个gān净人,父子共御一女,叔侄□,那种地方,姐姐怎能去?”

  “不过是些传言!”秦业眉头紧皱,却还是不太相信这些传言。

  秦钟当即急了,道,“爹爹!”

  秦业道,“这些我自会考虑,找人问清楚。这事,不准再胡闹。”随后又叹道,“只是你这xing子也该改改,那贾家、王家什么人家,你怎能说得罪就得罪,这世qíng还得再学学。一个月内,不准出门。”

  秦钟自然知道秦业这是护着他呢,生怕贾府、王家报复,只是这事他心中有数,便大着胆子爬了起来,摇着他爹的衣袖说,“爹爹,这是我已经办好了,你只管看就是了,我后背好疼,爹爹你帮我上药吧!”

  这世上不是东风chuī倒西风,就是西风chuī倒东风,秦业疼秦钟到骨根里,哪里拒绝的了他,只得开门让人扶着秦钟,带着他回院子上药。传到下人口中,却成了“秦业狠狠打了顿秦钟,秦钟自己走不了路了,所以,才一个月不能出门”。

  三日后,不知从哪里传出了些闲话,只将那日在王仁、贾蔷在鸿雁楼调戏秦、侯、林、欧四家公子,又被揍成猪头的事qíng描绘的活灵活现,如何说的话,如何动的手,如何回答的,却是明明白白。京中有好事者根据此传言还写了个话本,名为《打玉叶》,这里面又有豪门,又有贵公子,又涉及白道火拼,更有香艳调戏,一时间名声大作。

  背着这样出名的故事,饶是王仁憋足了劲儿想要收拾秦钟几人,却也不敢动做了,只要这四个挨了打,受了罪,这京中但凡听过《打玉叶》的人都会想到贾、王两家,他两家虽是勋贵,可从来yīn人的事都是做在暗处,哪里敢明火执仗的送人把柄?如今却是求着这四个能好好的,别惹祸太多,让别人揍了,按到他两家头上。

  秦钟听得摘星学来给他听,便捶chuáng板边笑,内心想道,看来古今人们喜好并未有大区别,怪不得后世里高gān文如此红。摘星守在一边,只当秦钟被关傻了。

  11听风声贾母垂问 为利益贾珍违心

  先是传言贾家十四口人被捉到了步兵衙门,贾家将倾,又一本《打玉叶》将贾家推到了舆论之中,这宁国府中,贾蓉从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向来躲得他爹远远的,怎会往风口上撞?而那掌家的贾珍又和那当事人贾蔷终于滚做了一团,贾珍又承诺了风头一过,便替贾蔷出头,两人放心混在一起,竟也无人理会这事。

  只是宁国府不急,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的荣国府却听到了风声,老祖宗贾史氏急了。

  此时的荣国府,虽然大老爷贾赦不争气,但二老爷贾政却是个读书人,为人也算端正,女儿贾敏更是嫁了探花郎林如海,如今林如海先是迁为兰台寺大夫,后又被钦点为扬州巡盐御史,是圣上心中一等一的红人。

  贾母自觉荣国府正是欣欣向荣之时,又作为两府辈分最大的人,自然不能放任如此毁坏贾家名声的传言流传下去,又听得风头的另一端,秦家,竟是贾蓉想要议亲的人家,当即觉得不妥,便令二老爷贾政去请了贾珍,说要和爷们儿们议议此事。

  贾母一声令下,却是急坏了王夫人。贾蓉这门婚事是女儿贾元chūn定下的,多余的原因并未说明,只是让人传来几句话,说是秦可卿是皇家遗珠,娶了她对自己日后大有益处,若不是贾珠已娶妻,贾琏订了亲,荣国府娶进门却是最好了。

  此时贾赦原配去世不久,王夫人掌家不过几年,整治贾政的妾室同房丫头,王氏倒没少做,只是这等算计别人家的事qíng还是第一次。在佛前思来想去,却终是心疼元chūn,又想到嫁入国公府做承祭长媳,对那秦可卿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婚事,便定了心思。

  只是说服贾珍时费了番心思,王夫人先是点出了那秦可卿容貌秀丽,怕是京城里再也找不出这么漂亮的女儿了,又偷偷点明秦可卿的身世,贾珍听了满心欢喜,点头答应了下来。

  如今老祖宗查问此事,秦可卿的身世上不了台面,现在不过是个五品官的养女,她的弟弟还刚刚打了宁国府的正经玄孙贾蔷,并将事qíng闹得京城人尽皆知,老祖宗怎会同意?便差了门口一个小丫头名叫金钏儿的,让她从后面跑出去,先给贾珍报了信,自己则进了佛堂,捻着佛珠,等着消息。

  贾珍跟着贾政进来,先是给贾母请了安,又跟贾赦见了礼,方才坐了两边,屋子里如今不过剩了贾母的大丫鬟鸳鸯在一旁伺候。贾母如今已是古稀之年,jīng神矍铄,平日里虽慈眉善目,此时却是面色庄重。

  瞧见人都来了,贾母方才道,“按理说东府的事我cha不上嘴,只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如今这调戏男子,聚众打架,贾家将倾的谣言都传到了我老太婆的耳根子里,却是不能不说两句。”

  那边贾珍虽然心中着急,但老祖宗的话却不能不听,只能苦着脸道,“听老祖宗的。”

  “蓉儿是何等身份,国公府的独子,你怎能替她寻这门婚事?”贾母气道,“门户不对权且罢了,咱家素不是看中门第的人,可无母教养,底下还有个惹是生非的幼弟!你甭当我老太婆坐井观天,不知外面的事。”贾母随手扔出一张纸,上面竟把秦家那点事打听了个清清楚楚,她手狠狠敲着椅子把手道,“你瞧瞧,你瞧瞧,娇生惯养,药罐子一个,还喜欢惹是生非。那是你儿子,你就给他找个这种妻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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