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龙套秦钟_大江流【完结+番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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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如慧也是秦可卿身边有头有脸的大丫头,当即脸上变挂不住了,秦可卿示意几人下去,这才拽着秦钟坐下,气道,“她不过调笑两句,你冲她发什么脾气?”

  秦钟将头扭到一旁,不肯理会秦可卿。

  秦可卿无奈,只得又转到他的面前,拉了衣袖说,“你这是何苦?我早晚不是要嫁人的,嫁给穷门小户也是嫁,还不如嫁入贾家,日后,我也能照拂你一二。”

  秦钟眼眶顿时红了,气也下去些,哼道,“谁要你照拂?我能照顾你。家里那些钱财不够,我去挣便是,你不用为了这些cao心。”想了想,秦钟又道,“你听到那日我跟爹爹的话了?”

  “本是怕爹爹打你,才去的!走到门口正好听到了。”秦可卿道,“钟儿,姐姐知道你一片心思,可那贾家好歹是勋贵,你以后万不可如此不管不顾去招惹他们。”

  秦钟听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勋贵?勋贵!难不成他是勋贵便能随意调戏别人,难不成他是勋贵,我们便不能不嫁?既然姐姐听到我的话了,自然知道那宁国府是怎样龌蹉肮脏的地方,姐姐,我自不会让你进那污浊之地的。”

  说罢,秦钟便奔出了门外,外面的丫鬟却是谁也没拉住。如佳进来,瞧着秦可卿满面忧色,叹道,“姑娘,大爷也是为姑娘好。”

  “我知道,正因着知道,才不忍让他挂心,我一个育婴堂的弃婴,被爹爹收留,如珍似宝的养大,如何在能够为婚事再让弟弟惹祸上身?爹爹年岁大了,其实嫁什么人我不在意,我只求将来能够能护着弟弟就好了。”

  却说秦钟一头冲出了秦府,只觉得心中烦闷,便顺着人流无意识向前走,心中想着自己从降生以来,十年时间,得了爹爹和姐姐的万般宠爱,却从来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想他穿越前不过是个学计算机的大二学生,因心脏病突发而去世,年纪和学历让他没有任何可以大放异彩的金手指,有的只是常识和见识。可这些东西,就像那避雷针似得,只会在碰到的时候才想到,而不会将其当做高于众人的东西。

  如今,身份的劣势,年纪的劣势,让他在所有的争斗中都落于下风,秦中狠狠地跺了下脚,他恨无能的自己。待到他心思略缓,秦钟才发现他竟走到了步兵衙门门前。秦钟对这里着实没什么好印象,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戴大人,浑身顿时起了一片jī皮疙瘩,慌忙掉了头,准备去别处。

  却没想到那戴大人竟然如此不经想,秦钟一回头,正瞧着他骑着黑马从别处归来。与他同行的其中一人,竟是侯三。秦钟忍不住看过去,却瞧着为首的那马黑,戴大人人也黑,顿觉好笑,心中不如意总算开解了一些。

  却不想那戴大人远远地竟看到了他,竟骑着马直奔他而来,秦钟实打实胆子不小,又隐隐觉得这人有些恶趣味,不想随他得意,竟连动也没动,直到那马停在了他眼前不过半丈的地方。那戴大人看着他,有些意外,“呵!胆子还不小。”

  “不如您胆子大。”秦钟一脸实诚地赞道,还有句话却在心里没说出来,敢当街纵马。

  “哦?”戴大人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刺道,“莫非这里的鞭子很销魂,竟有人流连忘返。”

  秦钟真恨自己怎么没注意走到了这里,却也不想招惹这个喜怒无常的人,道,“只是路过,戴大人误会了。”还想再说什么,那侯三却赶了上来,在秦钟不远处跳下了马,过来拍着秦钟道,“他们都说你爹要关你一个月,我也就没去找你,这才几天,你怎的出来了?”

  这男人谁不爱个面子,纵然如秦钟,别人把他当半大小子,他却看自己的脸面比千斤还重,顿时一张小脸红了半边,道,“爹爹忙,没时间理会我。”然后又低声问道,“你们怎么在一起?”

  侯三听了,顿时气愤起来,道,“别提了,还不是那事。”说到这里,他方才想起来还没给戴大人和秦钟相互介绍,便道,“这是戴榕戴大人,是静雅公主的儿子。”

  他这一说,秦钟便知道这人是谁了。却是京城中无人不晓的爹不疼娘不爱的一个,他娘静雅公主是当今皇帝的二妹,颇受皇帝宠爱,养出了一副yín奢的xing子,嫁了世家戴家的三儿子,共生了三儿一女,这戴榕是二儿子。都说这老二前不着店后不着村,最不惹人疼,到了戴榕这里却还有个原因,他长得不像他爹,反而像另外一个人——宁国公贾演的嫡系后代,贾蔷的亲爹贾攸。

  13云上楼戴榕指路 温柔乡贾蓉被绑(捉虫,看过勿点)

  贾攸死的很早。

  他跟贾敬是堂叔侄,自幼一起读书,与贾敬不同,他是个颇有才华的人物。十三岁中举,十八岁金榜题名,虽没有状元探花之才,却也是二甲出身,与那林如海正是同科。

  宁国府一代出了这两个读书人,着实是兴盛之兆,假以时日,两人在朝堂上相互扶助,未尝不会有一番作为。只是好景不长,五年后的一个冬日,贾攸淹死在自家的荷塘里,宁国府给出的解释是酒后失足,出葬时,其妻碰死在贾攸棺材前,却是只留下独子贾蔷。自此,贾家东西两府,再没人提起过贾攸这个名字。

  直到戴榕渐渐长大,容貌渐渐定型,京里才有传言流出,说戴榕是贾攸与静雅公主的儿子。真假且不论,反正戴榕自幼没瞧过他爹——驸马戴庸的一个好脸,他亲娘——静雅公主也似是极为厌恶他,别说亲抱拥搂,便是见上一面都难。

  想到这里,秦钟才明白那极为针对贾家和王家的态度从哪里来——甭管真假,戴榕因为长得像贾家人而被父母排斥,他那传说中的爹又死得不明不白,要是他,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秦钟心中安定。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他和贾府没到敌人的地步,倒是与这戴榕暂时站在统一战线。

  几人寒暄过后,又结伴到了附近的一家云上楼吃酒。秦钟这才知道,戴榕竟与侯三哥哥侯芸关系极为亲密,侯三经常跟着哥哥玩耍,跟着戴榕早就认识了,所以那日才敢挑逗着王仁和贾蔷说话。

  说到那烦心事,却恰恰与那日的事qíng有关。原来虽然王子腾不是个以公谋私的人,那日过后更是没提过这事,但这世上最不缺乏的便是揣摩上司心意的钻营之辈。他们瞧着戴榕伤了王子腾的脸面,抽了王子腾的儿子,自认为王子腾定是对戴榕不满于胸,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做些什么罢了。

  而论起来,这京城谁人不知,这戴榕虽有个公主母亲,世家亲族,却比没有也qiáng不到哪里去,否则,哪个公主的儿子,如今在步兵衙门做个小小的七品官?便借着一桩小事,罚了戴榕半年薪水。这侯三跟着他哥哥便是来给戴榕宽心的。

  戴榕那日看着yīn阳怪气,这日脸上却带了不少表qíng,看着没那么yīn郁。一圈酒喝下来,几个人便称兄道弟,将那步兵衙门的事说了又说。没转几圈,那话题终归回到了王家身上,又扯到了贾史王薛四大家。

  只听其中一人笑道,“说什么贾史王薛四大家,这京中勋贵多如牛毛,从高祖开始,皇亲都不知有几千人。呸!不过是挂了个国公府牌子的三流人家,却也敢如此嚣张。”

  那戴榕闷了一口酒,方才说道,“那王子腾确实不容小觑。”

  “王家惹不得,难不成贾家也惹不得,东西两府一个色中鬼,一个伪君子,还有个假道士,还有什么能耐人?反正他们同气连枝!”那人又道,“我倒是想起件事,却是这几日刚发生的。那宁国府中,贾珍和贾蔷竟滚到了一张chuáng上,啧啧啧,也不知道这叔侄在一起,是叔叔压到了侄子,还是侄子□了叔叔?”

  几人大笑,那戴榕却脸色不佳。侯二是个细心人,知道那贾蔷八成就是戴榕的同父异母弟弟,听着这新闻怕是心里并不舒服,当即喝道,“这些腌臜事怎能在这里说,也不怕脏了孩子的耳朵。”

  谁料这句话却让那几个酒鬼不高兴了,其中一个道,“这样不行,那也不行,咱兄弟不就图个痛快,你管东管西的累不累?”

  那边争吵闹着,戴榕不知何时走到了秦钟的身边,端着酒罐子有些醉意地对着秦钟说道,“你从侯二那里借了两个人。”

  秦钟倒是没喝几口,如今脑袋清醒,他眉头微跳,并未接嘴。

  戴榕晃dàng着坐了下来,在秦钟的左手,又道,“是查贾蓉的吧!”

  “不过是有人上门求娶,为了稳妥起见,自是要查的清楚些好。”秦钟jīng神紧张,脸上却表现的波澜不惊。

  “呵!”戴榕嗤笑,“怕是不是为了系红线,而为了拆姻缘吧!”

  “戴大人?”秦钟略作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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