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四爷又想起一事, 原来八月十六那日他在宫中看到那被打的宫女竟就是侍候了他的宫女姜宛茵。
想此四爷不禁想那姜宛茵是贾元春的婢女, 姜宛茵被打该不会是因为那晚她违背了贾元春的命令帮了他吧。
如此猜测, 四爷又拿起纸张看,特别看姜宛茵。
纸上面记录了中秋之后姜宛茵的事情,果然是被贾元春给打了。
纸上面还记录着姜宛茵惶恐不安,莫不是因为害怕被打之故。
四爷面无表情实在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爷。”
门外苏培盛的叫唤打断了四爷的思绪。
“何事?”
“爷,贾庶福晋的宫女求见,说是有事要找您。”
贾氏的宫女,不就是那晚的宫女姜宛茵吗?
这就迫不及待要见他,莫不是……
“让她进来。”
冷硬的声音传出来,姜宛茵颤了一下。
“四爷叫你,你进去吧。”
“多谢苏总管。”
姜宛茵上前推门进屋就见四爷坐在书桌后。
“奴才给四爷请安。”
姜宛茵没有走近,进门几步隔着有些距离跪下行礼。
“你要见爷,是有何事?”
四爷冰冷的声音没有温度,若是一般人只怕早被吓着了。只是姜宛茵不是一般人,但她还是装出害怕的模样。
“四爷恕罪,奴才是没办法了才过来求见您的。”
姜宛茵顿了一下,她抬头看四爷一眼。四爷依旧神情冷漠的看着她,姜宛茵像是被吓着了缩了一下慌忙低头。
“你到底是要说何事?”
“四爷您还记得八月十五中秋那晚的事吗?”
姜宛茵小心翼翼模样问。
“那晚,那晚在,是奴才侍候了您。”
“你这是要向爷讨要什么?”
四爷闻言眯眸看着姜宛茵,那冰冷的声音带着危险的信号。
“不,不是的。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四爷,奴才是没办了才来求您的。若不是德妃娘娘将奴才家姑娘赐给您,奴才得以随姑娘一起到贝勒府,只怕这会奴才已经死了。”
“你这话是何意?谁要杀你?莫不是是贾氏?”
想到姜宛茵被打得面目全非之事,四爷自然想到贾元春。
“不,不是姑娘。是奴才,是奴才怀孕了。”
姜宛茵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话说出来了,说完她瘫坐在地上。
“你说什么?”
四爷闻言猛然站了起来盯着姜宛茵问。那冷俊的脸庞终于有了神情变化。
“奴才可能,不,是奴才已经怀孕了。”
姜宛茵再次说道。
“你确定?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没,没人。再也没有其他人。奴才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在荣国府的时候,二太太怀孕奴才见过,奴才确定奴才是怀上了。”
这种事她怎么敢让其他人知道。
除了太后太妃之外,皇宫里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女人,就是宫女也一样。若是皇帝没有召幸,宫女却突然有了身孕那就是秽乱宫闱。秽乱宫闱可是灭族的大罪,姜宛茵这样一旦被人发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算起来从八月十五那事之后怀上到现在,姜宛茵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
自半个月前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姜宛茵一直生活在惶恐不安当中。
眼看着肚子就要大起来,姜宛茵怕瞒不住,害怕会被人发现。
幸亏德妃将贾元春赐给了四爷,她得以跟着贾元春出宫来到四贝勒府。
听说没有其他人知道,四爷才放心坐了回去。
也不怪四爷担心。若是姜宛茵在宫中被人发现怀孕,康熙必定会下令彻查,一定查到四爷身上,那无疑就等于四爷背上了不能抹去的污点。到时秽乱宫闱的罪名可就不是只是姜宛茵一个人背着了,四爷怕是也得罪上这秽乱宫闱的罪名。
一旦背上这样的罪名,那四爷也算是前程尽毁了。
见四爷坐下姜宛茵又说道:
“奴才怀孕这事连贾庶福晋也都不知道。”
姜宛茵告诉四爷这便是要让四爷放心。
“奴才怀的是四爷您的孩子,奴才也没想到会怀上的,奴才是没办法才来找您的。这孩子已经在奴才腹中,奴才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奴才不忍剥夺腹中孩子出生的机会,奴才想让他来这世上看一看这世界。
奴才求四爷您了,求您给奴才腹中孩子出生的机会上……若是,若是四爷您不愿意,求四爷让奴才出府去吧。奴才会刺绣裁衣,在荣国府的时候老太太和太太都夸奴才手艺好,凭着奴才的手艺,奴才能养这孩子的……四爷,奴才求您了。”
姜宛茵不是不能自己离开四贝勒府,只是她一旦逃出四贝勒府那她便成了逃奴,将来得过着四处躲藏逃避的生活。她自己倒无所谓,可她腹中还有孩子,她不能让孩子受苦,更不能让孩子身份不明。
她的孩子身上流着皇家血脉,那他就该享受尊贵的生活。
姜宛茵也并不是真要离开四贝勒府,她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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