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你……”
“你唤我一句堂兄,便该明白堂兄的意思。”
段正明:……不想明白,甚至有点想出家:)。
谭昭愉快地甩了锅,连顿饭都没敢吃就脚底抹油逃出宫去了,反正、反正他是不会再回大理了,绝对的。
这回荡在大理上空的flag声音啊,系统表示想不听到都很难。
出了宫,谭昭随意找了家酒肆坐着,大理的酒永远不醉人,但大部分的人到了这里,却都会喝醉,比如旁边桌上的两位漂亮女子。
谭昭也没想到,他随便找的酒馆坐下就碰上了段正淳的两位红颜知己,那天这两人还剑拔弩张的,这会儿竟姐姐妹妹称呼起来了,惊得他差点没把酒杯给捏碎。
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他算是见识到了。
不过和段正淳扯上永远没有好事情,谭昭决定喝完这一杯就走,他已是放下了杯子,女子轻柔带着愁绪的声音却留住了他,只因……话语里带上了阿紫的名字。
也是此时,谭昭猛然惊醒,阿紫的双亲都好生活着呢。
“妹妹,我真是羡慕你啊,若我有妹妹这般勇气,阿朱和阿紫也不会、不会……”正是说到伤心处啊,阮星竹已然掩面低声啜泣起来。
那日脾气火爆的女子显然难以招架这般眼泪攻势,未开口就先软了三分,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没有那么冲了:“姐姐说的什么话,都是那贱人李青萝做的坏事,与你又有何干系!倘若让我见到她,非得扒了她的贱人皮不可!”
……原来女人争风吃醋这么可怕的吗?
“也不知道阿朱和阿紫怎么样了,她们都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什么都不求,只求她俩平平安安的,妹妹,你说她们姐妹还在吗?”
秦红棉听了,不由地感同身受,若她女儿出事,她定会比阮星竹更加伤心的:“会的会的,她们都是孝顺孩子,定然舍不得离你而去的。”
“……”为什么他听着这话味道这么奇怪?担心一双女儿,早干嘛去了,阿紫到湖州辗转苏州到汴京,这么长一段日子,你没发现吗?而且你这么伤心,为什么不去找女儿,反而是千里迢迢跑来大理这个当口来找情郎?
找到了情郎还有空争风吃醋联络“姐妹”情谊,可以可以,这逻辑……堪称鬼才了。
谭昭听到这里,已经起身出门,刚付了钱,他就看到段正淳从街口急匆匆而来,想了想,他还是换个方向离开。
沿着街一直走,就走到了金龙寺的门口。
金龙寺是大理的国寺,旁人平日里轻易不来的,因此谭昭每次翻墙进去,都格外地顺利。只是这次,他还未走到墙根底下,便瞧见了菩提树下一身道袍的刀白凤。
惹不起惹不起。
谭昭一个纵身上了墙头,心里的疑问却渐渐扩大,刀白凤,肯定知道一些关于原身的小秘密,也是因此那日在汴京城相见,她会对他视而不见。
而什么样的秘密会让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视而不见呢?
难道是……
系统:是什么?
[不好说,我怕说出来段正淳头上绿绿的。]
系统:!!!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你说原主是不是曾经追求过刀白凤,然后刀白凤拒绝了他,两人再见面有点尴尬,所以才什么都不说?]
系统:……我特么真的是信了你的邪。
[难道不对?]
系统:对对对,对你个大头鬼!你见过一朝太子追求弟媳妇的吗?
[实不相瞒,我还听过皇帝觊觎自家儿媳的呢。]
系统:那你们人类真的是很棒棒呢。
谭昭决定愉快地接受这份赞美,便进去找枯荣大师辞行。枯荣老和尚就跟知道他的来意一样,笑眯眯地给了他一个锦囊,便说要回去念经了。
……做和尚真可怜,每天都要念经,难怪做和尚的都头大。
系统:那难道不是因为剃了光头显头大吗?!
谭昭掰扯着自己的歪理甩着锦囊出了金龙寺,却瞧见金龙寺的门口,摆夷族的族长去而复返拉着刀白凤离开。
莫名的,谭昭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父女俩走到了一处死巷中,见四下无人,刀族长便开口道:“凤儿,你老实告诉爹,你究竟是怎么知道延庆太子双腿受伤的?”
“爹,你……”
“凤儿,你是我女儿,我是你爹,有什么话不能对着爹讲吗!”
刀白凤倔强着没开口。
谭昭此时刚披着隐身衣进来,实在是外头的摆夷族哨子太多,这般小心谨慎,难怪敢替女儿撑腰硬扛大理段氏了。
“延庆太子双腿断裂的事情,就是皇帝陛下也不知道,你却知道,事到如今,还不能告诉爹吗?”
刀白凤却觉得都到了此时,再去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爹,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您欣赏延庆太子,他也不会再成为大理的皇帝了。”
猝不及防,原来摆夷族还挺看好他的啊,那他听说当初段正明老爹登基,就属摆夷族出力最多呢?
“凤儿,今日爹只要你一句实话。”
刀白凤最了解自己的父亲,她咬了咬牙,最终将部分事实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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