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信封里摸了摸,掏出来几张照片,照片明明白白的拍出他和彼得在艾米丽家的样子。不仅如此,还有一张照片,照的正是彼得在艾米丽家大楼外面爬墙的过程。侧脸拍的清清晰晰,抵赖都无法抵赖,他还能说什么。
“……我就说那里有监控吧,真是疯了,疯了,让人家拍下来了吧。”内德赶紧把照片塞回信封里,他再看这封信,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心虚。
这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他看了看窝在课桌上的彼得,又看看手里的信,长叹一口气。
“鉴于得知您与另一位都是未成年的缘故,我想你们还有改正错误的机会,所以写了这封信给你,望你可以好好反省,不要再犯。尤其是要提醒另一位身手矫健的“勇士”,他做这么危险的举动他的家人知道吗?连安全带都不系就徒手爬墙?不得不说,这位“勇士”长得一副斯文乖巧的样貌,胆子比狮子还大。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在夸他。或许你们还年轻,不懂生命的珍贵,但是我想你们的父母会懂。这一次我没有选择报警是希望你们认识的自己的错误,如果我再一次看到你们做类似的举动,我就不会这么温和了。下一次的话,我会直接报警并且把两次的证据发给你们的监护人。”
“不要追究我的姓名,我不愿告知你们,望理解。”
信的最后,的确没有署名。
内德拿着这封信,心里真不是滋味,可以看出,信的主人是想给他和彼得一个机会,不想闹大。但是内德就是觉得别扭。他八百年都干不出一件坏事,好不容易干了一回吧,又被人拍下了证据,随时监视他会不会再犯。嘶,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倒霉的内德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彼得旁边,推推好基友,“醒醒,来看一眼了。”
“看什么啊,你的信。”
“我昨天就说!”高声喊了一句,马上觉得不对,内德吸吸气,压低声音,“我昨天就说,人家小区有监控,你不听嗖嗖的就往墙上爬,爬,爬,你再爬啊,被人拍下照片了兄弟。不仅有你上墙的照片,还有咱俩非法入侵艾米丽家的照片,这回人家客气,没有报警。但是信里说了要是再发现咱俩干这种事,就把证据发给家长。”
彼得皱着眉接过信
果然跟内德说的一样
他伸出两根手指夹出信封里的照片看了一样马上又塞回去。
“你不想让梅知道你会上天入地吧。”
彼得臭着脸,“这当然不行!”
“所以,收敛点吧朋友,咱不带面罩的时候低调点行不行?”行!不!行!
☆、56只小叽居
彼得得承认,他的神经有时候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敏感
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同,这并非是自命不凡,而是他认为自己的心和同龄人比较是相对细腻的。他固执的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凄苦的形象,能感知每一片落叶落下,能感知每一寸阳光爬上他脸颊的不同。也许是以前忍受他人形形色色的目光给了他这样的错觉,彼得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的声音被淹没了,他像默剧的演员一样站在舞台中央,一束光打在他身上,身边是热烘的吵嚷,他没有面孔,就这么孤零零的站在上头任由他们品评。
谁的心中还没有伤春悲秋的时候呢?
事实证明,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是他在孤独时候臆想出来的。
他侧看着身边执着于拉上羽绒服拉链的内德,这是他的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内德家庭条件比他要好很多,人是胖胖的,善良的,热情的,和他志趣相投的。他们变成朋友后自然而然的一起做过许多事,互相瞒着对方家长犯傻也是常有的。
就像这一次,他做了出格的事情,内德会和他一起隐瞒下来。
他不能让梅知道他会爬墙,梅会疯掉的。她一定会揪着他的耳朵再也不让他出去。
彼得想起他神经大条的婶婶,忍不住笑起来,这个笑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就转化成了怀疑
他惊醒一般,对内德说:“等等,他说什么来着?如果再有下次的话他就要告诉我们家长是吗?”
内德羽绒服的拉链拉了半天也没拉上去,他放弃了,“谁啊?……哦,你说那封信是吧,对,信上是这么说的。”
“你还在担心这件事吗?行了,别担心了。只有我们不再犯也就没事了。”内德用手把敞开的羽绒服拢了一把,然后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走吧,回家了。”
“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觉得。”
“可我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别扭。”
“老兄,我也别扭。干了一次坏事居然让人拍下证据寄到学校,我别扭死了!哦,行了,别再提这件事了,我今天已经够倒霉了,这么冷的天我的衣服居然拉不上拉链…”内德痛苦的嚎了一声,他已经预感到这一路他会被冻成沙雕了。
“拉不上拉链那是你太肥了!肥猪。”弗拉什从彼得和内德中间撞过来,他没有听完全过程,只听了个尾巴,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他嘲讽彼得和内德,“大大大大、大肥猪和小小小小小、小蠢蛋。你俩真是般配极了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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